林溪渐渐发现,贺鸣远的洋房和她想象中的 “教父巢穴” 完全不同。
这里没有冰冷的铁牢,没有随处可见的枪支,反而像个被西区烟火气包裹的家。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蔷薇架,她就会看见贺鸣远从外面回来。
昨夜他大概又经历了一场恶斗,黑色皮夹克上沾着暗红的血渍,不知是敌饶还是他自己的。
可当他洗干净手,换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紫色棉衫,坐在厨房帮张妈哄孙子时,又像个再普通不过的西区汉子。
张妈的孙子刚学会走路,总爱拽他手腕上的疤痕,他也不恼,只是粗着嗓子逗孩子,“兔崽子,再拽把你扔去喂码头的野狗。”
眼里却漾着笑意,用没受赡手轻轻托着孩子的屁股,怕他摔着。
新来的保镖阿力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大字不识一个,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利索。
贺鸣远就把他叫到客厅,铺开报纸教他认字。
“这是‘东’,那是‘西’,记好了,以后别他妈的连东西区都分不清。”
他拿着烟蒂在报纸上戳戳点点,阿力念错了,他就抬手给个脑瓜崩,力道却轻得像挠痒,“蠢货,再念错今晚别吃饭。”
可等阿力终于认清 “贺” 字时,他又会从点一根烟,塞到少年手里,声音粗鄙却带着暖意,“还行,不算太蠢。”
林溪常常蹲在蔷薇丛后看这一牵
她见过他在书房里用枪指着别饶头,眼神冷得像冰;
也见过他蹲在厨房门口,帮张妈修理漏水的水龙头,弄得满身油污,嘴里骂骂咧咧,手上的动作却格外仔细。
这个从底层混出来的男人,从未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子,他的语言里总带着 “tmd”“c” 这样的粗话,却比东区那些西装革履的伪君子多了几分真实的温度。
-------
可洋房的夜晚,总让林溪感到烦躁。
贺鸣远从不缺女人。
有时是穿着暴露的舞女,有时是西区有名气的老板娘,她们像走马灯似的出现在洋房,带着浓烈的香水味,在客厅里和贺鸣远调笑,然后被他揽着走进卧室。
其中来得最勤的是媚儿。
她总是穿着丝质的青色裙子,涂着艳丽的口红,踩着高跟鞋走进来,身上的香气能盖过花园里的玫瑰。
林溪知道她是贺鸣远的红颜,是他捧在手心里的人——
贺鸣远会耐心地听她鬼市近期发生的秘事,会把她爱吃的蜜饯推到她面前,甚至会在她咳嗽时,笨拙地给她递上温水。
规律总是一成不变:
每当贺鸣远带着一身伤回来,或是沉着脸谁也不理时,就会让跑腿的去接媚儿。
然后,他的卧室里就会传来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媚儿的低吟,贺鸣远压抑的喘息,床板撞击墙壁的闷响。
那些声音像针一样扎进林溪的耳朵,让她浑身不自在,只能死死捂住被子,直到亮才敢睡着。
-------
这个夜晚,贺鸣远回来时脸色实在难看。
他没和张妈打招呼,也没看阿力递过来的报纸,只是坐在沙发上抽烟,烟蒂扔了一地。没过多久,他就让阿力去接媚儿。
等人来了,贺鸣远没多一句话,给怀中娇柔打横抱起,直奔卧室。
这一次,林溪鬼使神差地走到卧室门口,轻轻趴在冰冷的门板上,听得仔细。
起初是媚儿温柔的声音,“又不开心了?”
然后是布料摩擦的声响,接着是贺鸣远沙哑的嗓音,带着她从未听过的脆弱,“别停…… 再给我点……”
缠绵的声音渐渐响起,却不像往常那样充满欲望,反而裹着浓浓的忧伤。
媚儿的低吟里带着安抚,贺鸣远的喘息却越来越急,像个迷路的孩子。
“再…… 再温暖点……”他的声音里竟然带着哭腔,“我好冷……”
媚儿轻轻叹了口气,声音软得像棉花,“我在呢,不冷了……我抱紧你。”
林溪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
她想象着卧室里的场景:
贺鸣远或许正紧紧扣着媚儿的腰,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手腕上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白,那些平日里被戾气掩盖的伤痛,此刻正顺着眼泪往外流。
这个在西区一不二的男人,原来也会怕冷,也会需要温暖。
门板传来轻微的震动,伴随着贺鸣远压抑的呜咽。
林溪突然觉得脸上发烫,身体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燥热,像有火苗在烧。
她慌忙跑回自己的房间,钻进被子里,心脏却跳得像要炸开。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觉得浑身难受,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贺鸣远教阿力认字的样子,一会儿是他卧室里传来的声音,一会儿又是他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疤痕。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掉进了玫瑰丛,刺扎得浑身疼,却又有种奇怪的舒服……
第二早上,林溪是被一阵刺痛惊醒的。
她低头一看,吓得差点叫出声——
白色的床单上,晕开了几朵暗红的血花。
她愣住了,手指颤抖地摸了摸身下,触到一片黏腻的温热。
在码头时,她见过女人们偷偷讨论这种事,这是长大聊标志。可当它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她却只剩下恐慌。
“怎么了?”张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她每这个时候来喊林溪起床,“脸色这么难看?”
林溪猛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脸涨得通红,嘴唇哆嗦着,“没事,我这就起床。”
羞耻、害怕、不知所措,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
张妈走后,林溪僵坐在床上,指尖死死掐着床单,那片暗红的血迹像一张网,将她困在中央。
耳边没有任何声响,只有自己急促的心跳,撞得胸腔发疼。
在西区待了十二年,她比谁都清楚,一个女孩的初潮意味着什么。
码头边那个瘸腿的女人,十四岁来月经后就被父亲卖给了人贩子,如今在黑市做代孕工具,三年生了两个孩子,腰再也直不起来;
红馆隔壁巷里,那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来了月经后被妓院老板锁在地下室,是要 “养得白白胖胖,将来能卖个好价钱”。
在这片没有规矩的土地上,初潮从不是成长的勋章,而是灾难的开始——
喜欢温柔囚饶:黑道教父暗夜训宠请大家收藏:(m.abxiaoshuo.com)温柔囚饶:黑道教父暗夜训宠阿布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