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意味着你可以被当作生育工具,可以被标价售卖,可以被任何一个有力量的男人肆意蹂躏。
房间里静得可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里面浮动着无数尘埃。
林溪猛地掀开被子,几乎是踉跄着冲进卫生间,反手锁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瓷砖滑坐在地,心脏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不能让这栋房子里的任何人知道这件事的。
在码头时,女人们都,这种事一定要藏着掖着,能瞒多久是多久,一旦被发现,就再也没有自由了。
这栋洋房虽暂时给了她容身之处,可终究是西区的地盘,这里的规则和外面一样残酷。
那些偶尔进出的男人,看她的眼神里藏着的欲望,她不是感受不到。
或许现在的安稳,只是因为她还没成为 “有用” 的人,一旦被发现已经初潮,这里的庇护会瞬间变成更深的牢笼。
卫生间的窗户正对着花园,蔷薇丛在晨风中轻轻摇曳,花瓣上的露珠折射出细碎的光。
可这平和的景象,在林溪眼里却透着一股不安。
她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有人推门进来,不知道那些潜藏在暗处的目光何时会落在她身上。
她笨拙地将卫生纸重叠好几层,垫在内裤里。
陌生的触感让她浑身不自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改变,而她却无力阻止。
指尖触到自己的皮肤,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未知的恐惧,也是对自身变化的茫然。
身体里的疼痛和心里的恐慌交织在一起,让她忍不住缩起身子,将脸埋在膝盖里。
换好衣服走出卫生间时,她特意把沾了血的床单塞进床底最深的角落,用几件旧衣服盖住。
做完这一切,她才松了口气,仿佛这样就能把 “自己已经长大” 的事实也一并藏起来。
她仔细整理好床铺,确保看不出任何痕迹,才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楼下空荡荡的,餐桌旁放着一个空碗,大概是早上有人用过的。
林溪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冷水,一口气喝下去,试图压下心里的慌乱。
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却无法浇灭她内心的恐惧。
她一边收拾着餐桌,一边偷偷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寻找着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橱柜最底层的角落、楼梯转角的夹层、花园里那棵老槐树的树洞里,每一个可能的地方都被她记在心里。
她要做好万全准备,一旦被发现,至少能有地方躲藏,能有机会逃走。
窗外的蔷薇开得正艳,可林溪却觉得,这栋看似安静的洋房里,正悄然弥漫着一股看不见的阴影,而这阴影的源头,就是她自己正在经历的成长。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多久,也不知道隐藏的秘密何时会被揭穿。
她只知道,从今起,她必须更加警惕,更加心。
在西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这是她从就明白的道理,即使暂时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也不能有丝毫松懈。
碗洗完了,林溪看着水面上自己模糊的倒影,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像一株在石缝里顽强生长的野草,即使面临狂风暴雨,也要努力扎根,活下去。
------
就在床单被完全掩盖的那一刻,一个念头清晰地撞进脑海——
林溪对贺鸣远,从来都不是绝对信任的。
那些温柔的照顾、笨拙的关怀,不过是她在绝境中抓住的浮木,可浮木终究会有漂走的一。
快中午时,楼下传来脚步声。
林溪正在餐厅忙着,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贺鸣远抱着媚儿从楼梯上走下来。
男人心情明显是好起来了,脸上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嘴角挂着几分笑意,眼底却藏着一丝粗鲁男人特有的、不自在的愧疚。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和平时训斥手下的模样判若两人,“昨晚…… 是我失控了。”
媚儿靠在他怀里,脸色苍白得像纸,裸露的脖颈和手臂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吻痕,显然是被折腾得不轻。
她轻轻摇了摇头,指尖划过贺鸣远的喉结,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跟我什么对不起。”
贺鸣远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抱着她走到餐桌旁。
长桌上摆着三明治和牛奶,是特意让人准备的早午餐。
他没有把媚儿放下,而是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拿起一块三明治,掰成块,递到她嘴边,“张嘴。”
媚儿笑着咬了一口,面包渣沾在嘴角,贺鸣远伸手用指腹擦掉,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你也差不多到了该安定的年龄,”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低落,“我不能一直困着你,等过段时间,我帮你找个好人嫁了,嗯?”
媚儿正在咀嚼的动作顿住了,她抬起头,看着贺鸣远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我不嫁,一辈子陪着你就好。”
“傻。”贺鸣远苦笑一声,指腹摩挲着她手臂上的吻痕,“我是个没机会的人了,西区也没机会的。”
他拿起牛奶杯,递到她唇边,“我会想办法给你搞到东区的通行证,在那边给你找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不用跟我一起提心吊胆,日子过得安逸些。去了东区,才算真的能改变命运。”
媚儿沉默了几秒,没有再反驳,只是接过牛奶杯,喝了一口,然后笑着看向贺鸣远,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湿意,“好啊,到时候你可别想我。”
“口是心非。”贺鸣远戏谑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却软得像棉花,“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剩下的时间,够我们好好道别了。搬过来住吧,嗯?”
媚儿被他逗笑了,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明明是你在撒娇。”
贺鸣远低笑起来,真的像个耍赖的孩子似的,低头埋进她的颈窝,呼吸拂过她的皮肤,带着滚烫的温度。
躲在门柱后头的林溪,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阳光明明是暖的,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腹传来隐隐的坠痛,和心里那股莫名的酸涩搅在一起,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烦躁,明明贺鸣远对媚儿好是经地义的,他们是早就认识的,早已不是情人这么简单的关系,更是知己,是挚交。
可看着贺鸣远对媚儿的温柔,看着他们之间那种无需言的默契,看着媚儿身上那些刺眼的吻痕,林溪的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她甚至有些嫉妒——
嫉妒媚儿可以那样坦然地接受贺鸣远的好,可以和他那样亲近,可以被他规划进未来的蓝图里。
而她自己,只能像只偷东西的老鼠,藏着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在这片看似温暖的屋檐下,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砰——
林溪松开手里的托盘,故意让几滴滚烫的茶水溅到了她的手背上。
嘶——
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从门柱后头的阴影里走出来,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贺鸣远立刻抬起头,脸上的温柔瞬间被紧张取代。
喜欢温柔囚饶:黑道教父暗夜训宠请大家收藏:(m.abxiaoshuo.com)温柔囚饶:黑道教父暗夜训宠阿布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