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武帝宋远山的一统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而撕毁灵禹和大庆盟约这件事,也已经是成王败寇之言。
整个庆朝从之前大赢三国最弱之景,成了如今模样。
他以超出常饶规划,整合三国军队整编,矛盾处理等在乱世得到了大多数百姓的信仰。
哪怕在郭家村这样的地方,大家都知道庆帝一统三国,年后便会登基。
而宋远山恩威并施,善待臣子,竟收拢了不少之前南赢旧人之心。
他有一本接着一本的批阅奏折,忙着年后的登基大典。
然而,当宋远山批阅到右仆射官职的李离奏折,只看到了几个字:
下第一图!
奏折写帘年大赢闾真帝,因韩妙染的一幅《下第一图》罢黜百官的事迹。
话里话外便是,让宋远山下旨韩妙染再画下第一图,登基大典的时候让世人观摩。
若是从前,宋远山是不信的。
但是,这些年崇尚韩妙染画圣之人越来越多。
且不之前此人画作曾影响下朝局,救万人俘虏,起义军之空账画积累的民声也和大赢年间不可同日而语。
如今三国内庞大的读书人和文人墨客,无一不知其墨宝难得……
“下第一图吗?”
宋远山轻轻下笔勾起红色圆圈,对当年此画能罢黜百官这件事,颇感兴趣。
强大帝王,尽得江山不如尽控江山。
他终究还是召见了李离。
“陛下——”
宋远山低附座下之人,忽然开口,淡静威严:“李爱卿,你折子里写的下第一图,是真的?”
“臣不敢欺瞒,这图的确存在。当年闾真帝毁了它。家父便是想方设法让其复刻,只是那韩妙染宁死不画,才会出了意外消失五年。”
李离仍戴着自己那银色面具,对着高高在上的皇位之人,心生敬畏。
话的都是半真半假,最为可信。
宋远山抬头,定定凝视此人,目含威吓:“之前的图已经被毁,这么,你也不知道其中的内容?”
轻飘飘的质问,立马就让李离稍稍后退了几分。
“臣,臣……的确不知……”
他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
“但是……但是韩妙染丹青之能,想必陛下心中也有定论。”
岂止定论,从那人一无是处的痞子起便认识的怪人。
庆武帝宋远山赫然开口:“传令下去,特召韩妙染画圣亲笔画下第一图,贺朕登基大典。”
之前的图在不在无所谓,这画圣之名的下第一图有更多用处。
召令一出,民间开始议论纷纷。
自韩妙染隐居之后,除了偶尔民间出现他的画作,便无人知道下落。
这下,不少人便开始在民间到处寻访起韩妙染的踪迹。
……
蔡州城墙。
戴着斗笠的白豌,静静地看着墙上贴出的黄纸召令,摇了摇头。
“召我画下第一图么?”
为何每一个上位者,都对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感兴趣。
看着他略显恍惚感慨,凌书墨将手炉递给他:“有些冷,我们回去吧。”
“嗯……”
白豌挑眉,笑的明媚如春。
周围百姓议论纷纷,对韩妙染画圣和下第一图十分好奇。
所有人都认为若能结识画圣,将其带回京城给陛下,不定前途无量。
想到这里,凌书墨和他一起坐上马车:“近来,我们还是不要来城里的好。”
“你怕庆帝召我去画下第一图?”
白豌轻轻拍了拍手中布袋。
凌书墨倏地抬头,盯着他的目光也变得凝重。
“你当年那幅《万里民渊》和闾真帝罪己诏的事情,并没有几人知晓,知道下第一图的便更少。”
言下之意,庆帝宋远山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到这件事。
当年的纠葛,本就不清。
白豌轻轻掀开帘子,冷清的阳光倾泻在他的面上。
“他们要的不是下第一图,你我都知道。”
眺望窗外形形色色的贩夫走卒,他的发在风中丝丝缕缕,清扬。
“罢黜百官,控制朝局的丹青……怎么可能有这种画呢?”
想起这么多年的误会,想起那些年因此遭受的苦痛和纠葛,白豌无奈一笑。
什么下第一图啊……怎么弄走他们脑子里的不切实际……
凌书墨掷地有声的点零头,双手优雅的环绕着他的肩胛。
“好吧,就让他们去寻,反正是找不见我们的。”
到这里,白豌忍不住笑出声来。
“子辰,你该不会有人假冒我去京城打秋风吧?”
那,确实不好……
这可是画圣之名,一幅画价值千金啊。
这几年,光是白豌自己认可的造假流派就有至少三个。
想着想着,他似乎想起自己当年画假秘戏图的丰功伟绩。
收敛了自己那么久的痞子行径……
白豌发自内心的觉得,这给皇帝画下第一图的苦差事给别人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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