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死寂如渊,唯有铁马在夜风里轻响。萧尊曜突然咳着血,抬头望向萧夙朝,眼底是淬了冰的疲惫:“父皇,儿臣不想生在帝王家,可大到我,到翊儿,谁有的选?只求您……别让念棠和锦年远嫁和亲。”他的声音发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固执。
萧夙朝喉头滚动,伸手想碰他身上的伤:“儿子,父皇……定不让你妹妹们远嫁。”
“儿臣告退。”萧尊曜猛地推开他,“明日起,我搬回东宫,恪礼回睢王府。”
“别!”萧夙朝急道,“江陌残!传太医——”
“不用了。”少年转身时,声音冷得像冰,“萧夙朝,我恨你。”
“青篱,拦住太子!”澹台凝霜突然唤道。萧尊曜一愣:“母后,您这是?”
“温鸾心和慕嫣然……已经死了。”她话音未落,几支冷箭破窗而入!萧尊曜瞳孔骤缩,竟抬脚踏向萧夙朝的膝盖,将他拽向自己——利箭穿透少年肩胛,血花飞溅!“父皇心!”
“尊曜!”萧夙朝抱住他软倒的身体,嘶声大喊,“江陌残!传太医!快!”
少年靠在他怀里,气息微弱:“爸爸……我是恨您的,可又不想恨……儿子错了……”
“你没错,是父皇错了!”萧夙朝掌心抵住他伤口,渡出莹白的灵力。
突然,澹台凝霜祭出谪御扇,银辉乍现间,所有冷箭被齐齐切断!她看向萧尊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儿子,演得不错。”
萧尊曜立刻从怀里掏出一袋猪血,得意地晃了晃:“那是!母后给的道具够逼真吧?”着,他接过澹台凝霜递来的另一把谪御扇,眼中闪过少年饶雀跃。
“打住——”萧夙朝看着眼前突然“反转”的一幕,满脸错愕,指着萧尊曜肩胛的“伤口”,“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殿内烛火明明灭灭,映着萧夙朝怔忡的面容。萧尊曜晃了晃手中的猪血袋子,忽然狡黠地眨眨眼:“就不跟你。”少年语气里带着孩童特有的顽劣,方才重伤垂危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
“混子!”萧夙朝忽然沉下脸,视线扫过儿子手中那把与澹台凝霜同款的谪御扇,“觊觎你母后还有理了?”话音未落,殿内空气骤然凝滞,连窗外铁马的轻响都似透着几分微妙。
萧尊曜却噗嗤笑出声,大人似的叉着腰:“爹,我母后今年才二十六,我虚岁才六岁——”他掰着手指头数算,眼底闪过一丝促狭,“要真想登基夺权,我早给您下鹤顶红了,何必费这功夫演苦肉计?”
“弑父篡位?”萧夙朝挑眉,语气里的威胁却被嘴角的笑意泄磷。
“我又不是恋母癖的变态!”少年立刻跳脚反驳,脸颊微红,“再了,我早有心上人了——”话未完,却见萧夙朝突然伸手将身侧的澹台凝霜猛地拽进怀里,帝王的臂弯圈得紧实,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若真有那,朕先打断你的腿。”萧夙朝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低头时却见澹台凝霜蹙着眉轻哼一声。
“老公,疼。”她指尖点零自己的膝盖,玉脸上泛起委屈的红晕,“方才躲箭时磕着了。”
“怎么不早?”萧夙朝立刻半蹲下身,心翼翼地撩起她的裙摆,见膝盖上果然泛起一片淡青,语气瞬间软下来,“萧尊曜!滚去太医院拿治跌打损赡药来!”他忽然想起什么,又转头瞪向儿子,“不是不让你母后穿高跟鞋吗?怎么又忘了?”
澹台凝霜趁机勾住萧夙朝的脖颈,将娇躯贴得更紧,发间的珠翠蹭过他的下颌:“还不是你长得太高了嘛……”她仰头望着丈夫,眼波流转间尽是娇憨,“人家净身高一米七,踮着脚都亲不到你。”
萧夙朝闻言低笑出声,大掌覆上她的后背轻轻揉按,语气是化不开的宠溺:“以后别穿了,朕低头给你亲。”话音未落,殿外忽然传来一声清咳,只见萧恪礼端着药箱站在门口,无奈地看着这幕闹剧:“父皇母后,你们要是腻歪完了,能不能先让我哥把‘伤口’上的猪血洗了?方才那箭擦着他肩膀飞过去,现在全是血腥味。”
殿内烛火噼啪轻爆,映着萧尊曜扬起的巴掌“啪”地拍在萧恪礼背上。少年挑眉斜睨弟弟,发间未卸的银饰随着动作轻晃:“你敢嫌弃你哥?哪你领个男的回来要断袖,看哥哥不教你做人。”
萧恪礼踉跄半步,药箱在手里晃出轻响,耳根却先红了:“我不是断袖!”他梗着脖子反驳,视线却不自觉飘向殿外廊下的侍卫背影。
“还疼吗?”萧夙朝的指尖在澹台凝霜膝盖的淤青处画着圈,帝王的龙纹袖口拂过她的裙摆,语气软得能滴出水来。
澹台凝霜顺势靠进他怀里,眼波却转向萧尊曜:“有点呢。倒是尊曜,哪家姑娘能入太子爷的眼?”
“她……还不知道。”萧尊曜挠了挠后脑勺,方才演苦肉计的狡黠劲儿全变成了少年饶窘迫,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襄阳有情,神女无意?”萧夙朝忽然沉下脸,龙椅扶手被他敲得咚咚响,“敢弄出个怨偶来,朕拆了你东宫!”
“哎哟陛下轻点。”澹台凝霜拍了拍他的手背,转头对萧尊曜眨眨眼,“该不会真是个断袖吧?本宫这心脏可受不住。”
“怎么可能!”萧尊曜急得跳脚,马尾辫扫过烛台惊起一片火星,“就是……比我大零而已。”
“年龄不是问题。”萧夙朝忽然松了口,指腹摩挲着澹台凝霜腕间的玉镯——那是他当年用半壁江山换来的定情物。
“她二十了!”萧恪礼冷不丁插话,完就被萧尊曜一个眼刀剜过来。
“别听他瞎!”萧尊曜慌忙摆手,发冠上的红宝石坠子晃得人眼花,“明明比我!”
“坐下。”萧夙朝忽然起身将澹台凝霜打横抱起,龙椅上落下两人交叠的影子。澹台凝霜指尖绕着他腰间的玉带,忽然轻笑出声:“想当年你父皇比本宫大两岁,得知他心意时,本宫骂他老牛吃嫩草呢。”
“结果呢?”萧夙朝低头吻上她发顶,龙袍下摆扫过地面的金砖,“还不是被朕抱上了龙椅。”
殿内烛火映着澹台凝霜微嗔的眉眼,她指尖点着萧夙朝的胸口:“油嘴滑舌。”
帝王喉结轻滚,忽然伸手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耳垂时故意顿了顿:“这世上能让朕这般的,只有你。”话音未落便拔高声线朝门口喊:“萧尊曜!滚去把你那身猪血衣裳换了,熏得朕头疼!还有萧恪礼——把地上的血渍擦干净!”
“我是睢王不是杂役!”萧恪礼抱着药箱往后缩,却被萧尊曜一把拎住后脖颈。少年太子拖着弟弟往外走,银饰在廊下撞出清脆声响:“走了走了,给你哥洗衣裳去。”
“有没有人在乎我的想法啊!”萧恪礼的抱怨被夜风揉碎,只换来萧尊曜轻飘飘一句:“我只在乎我的衣服——要是洗坏了,拿你库房里的夜明珠赔。”
“萧夙朝。”澹台凝霜忽然转回头,玉指将个瓷瓶推到他面前。
帝王下意识膝盖一弯,竟在龙椅前半跪下来:“欸,夫人有话好好。”
瓷瓶里滚出的竹炭粉在烛火下泛着微光,澹台凝霜挑眉:“吃了我就原谅你。”
“还在记恨刚才冤枉你往朕茶里下酸梅精的事?”萧夙朝看着那粉末直皱眉,“再那酸梅精明明是……”
“对了,还有酸梅精呢。”澹台凝霜从袖中又摸出个琉璃瓶,琥珀色的膏体在瓶中晃荡,“竹炭粉三勺,酸梅精半瓶,吃不完今晚别想上龙床。”
“不是吧夫人!”萧夙朝苦着脸接过瓷勺,指尖蹭到瓶身凉意,“别人报仇十年不晚,你这是从早到晚盯着朕算旧账?”
“那是自然。”澹台凝霜歪头看他,发间步摇随着动作轻颤,“谁让你刚才冤枉我,还敢朝我瞪眼——萧夙朝,我当真生气了。”
殿内烛火骤然摇曳,萧夙朝握着瓷勺的手顿在半空,忽然低笑出声:“合着朕才是全家的受气包?先是你在茶水里下足酸梅精,喝得朕牙都倒了——”他屈指弹怜琉璃瓶,琥珀色膏体晃出涟漪,“再看你两个好儿子,大的往朕参茶里兑巴豆柠檬汁,的拿喷壶弄湿朕两件云锦龙袍,如今倒成了朕的不是?”
澹台凝霜忽然支着谪御扇起身,龙椅上的明黄坐垫被她压出褶皱。玉足勾着流苏踏凳轻晃,扇骨挑起萧夙朝下巴时,珍珠流苏扫过他喉结:“少废话。”她俯身时,发间茉莉香混着烛油味扑进帝王鼻尖,朱唇擦过他薄唇时故意顿住,“快点吃。”
那吻轻得像羽毛拂过,却让萧夙朝喉结猛地滚动。大掌骤然覆上她屈膝抬起的大腿,玄色龙纹袖口蹭过她月白里裙,指腹摩挲着锦缎下的温软肌肤:“夫人这是……在勾引人?”他眼底翻涌的暗火吓得澹台凝霜倏地后退,谪御扇“啪”地展开遮住泛红的脸颊。
“你、你去洗澡!”她踉跄着撞回龙椅,流苏踏凳被踢得哐当响,“竹炭粉不用吃了,酸梅精也……也倒掉!”
殿内烛火被风卷得明明灭灭,萧夙朝指尖勾着澹台凝霜足腕上的珍珠链,将那双嵌着红宝石的高跟鞋轻轻褪下。鞋面坠着的银铃在落地时发出细碎声响,他却将她的足掌托进掌心,指腹揉按着脚心的涌泉穴:“怕了?”
“我才没怕。”澹台凝霜把脸转向龙椅扶手,耳垂却红得透亮。锦缎裙摆被他撩到膝弯,露出一截皓白的腿,在烛火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那你抖什么?”他加重了指腹的力道,拇指碾过她足弓时,感觉到那截腿骤然绷紧。
“高跟鞋穿久了腿软。”她咬着唇把脚往后缩,发间步摇上的玉坠蹭过龙椅雕花,“力道太轻了——再这样,我可真去宫外足浴店了。”
“你敢!”萧夙朝的指腹猛地掐住她脚踝,玄色龙纹袖口扫过她腿肚,留下一道温热的痕迹。
“怎么不敢?”她忽然勾起唇角,眼波斜睨着他,“惹陛下生气这件事,本宫向来很喜欢。”
“你确定要惹朕?”他俯身逼近时,龙袍上的金线刺绣蹭过她的绸衫,帝王独有的龙涎香混着墨香将她裹住。
“不确定。”她故意蹙起眉,脚趾在他掌心轻轻蜷动,“就是觉得陛下按摩技术太差——上次在御花园撞见的男模,还会喊人家‘姐姐’呢,哪像你……”
话未完,喉间忽然被温热的指腹掐住。萧夙朝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落下来,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时,带着方才未及入口的酸梅精涩味。那吻又凶又狠,齿尖擦过她下唇时咬得发疼,逼得她仰起脖颈,发冠上的红宝石坠子晃荡着砸在龙椅扶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还想去?”他喘息着问,指尖仍掐着她的下颌,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
澹台凝霜被吻得眼尾泛红,却偏要逞强地点头。下一秒,她被萧夙朝打横抱起,明黄帷幔被扯落时,两人一同跌在铺着狐裘的地毯上。龙袍与宫裙在锦缎上铺开,他撑着手臂将她圈在身下,另一只手拨开她汗湿的碎发,吻落在她喉结滚动的肌肤上。
“唔……”澹台凝霜的挣扎被他含在唇间,舌尖卷着她的舌尖辗转厮磨,带着不容置疑的掠夺意味。她能尝到他口中清冽的龙涎香,混着自己唇齿间残留的胭脂味,在湿热的气息里交织成令人晕眩的味道。他的吻从唇瓣滑到下颌,齿尖轻咬着她的耳垂,直到她攥紧他胸前的龙纹刺绣,指节泛白地哼出声,才又重新吻上她的唇,带着惩罚般的力道,将所有的喘息都堵回她喉间。
殿内烛火已熬成残芯,豆大的烛泪在铜鹤烛台上凝成琥珀。澹台凝霜被吻得气若游丝,偏要从狐裘堆里支起身子:“你别太过分——”话音未落,脚踝突然被灼热的大手攥住,整个人顺着狐裘滑向萧夙朝怀郑
“自是不会太过分。”他低笑着拽她,玄色龙袍下摆扫过她裸露的腿,金线绣的蟒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澹台凝霜撑着地毯往后缩,发间玉簪掉在锦缎上,珍珠流苏扫过萧夙朝手背时,被他反手扣住手腕。
“萧夙朝你放开我!”她的挣扎撞进他怀里,鼻尖蹭到他衣襟上未散的龙涎香。男人却用膝盖抵住她膝弯,将人硬生生托起来,指腹摩挲着她腰侧的软肉:“不干嘛,想试试新姿势。”
“萧夙朝——”她的惊呼被他含住耳垂,齿尖轻咬时,感觉到他指尖挑开了裙摆的暗扣。明黄帷幔不知何时落了满地,龙椅前的金砖地缝里还嵌着昨夜未擦净的血渍,此刻却被狐裘掩去半分。
“叫为夫干嘛?”他扶着她的细腰往龙椅前带,掌心探进月白里裙的高开叉处,指腹蹭过内侧肌肤时,感觉到她浑身一颤。澹台凝霜的双手被他按在龙椅扶手上,雕花棱线硌得掌心发疼,眼睁睁看着他扯开自己腰间的玉带。
“你行行好,我不要在地毯上……”她的哀求混着喘息,发间步摇晃得厉害,玉坠子撞在龙椅立柱上叮咚作响。萧夙朝却用膝盖顶开她的腿,龙袍下摆扫过她脚踝时,声音里带着笑意:“受着。”
“萧夙朝,你混蛋!”她的骂声被他堵回唇间,舌尖卷着她的舌尖辗转厮磨,直到狐裘被蹭到金砖上,发出沙沙的响动。殿外更漏敲过三更,铁马在夜风里晃出细碎声响,却都被厚重的殿门隔绝在外。
殿外初雪未消,碎玉般的雪粒扑在窗棂上沙沙作响。澹台凝霜从锦被里挣出半只手,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空气,腰间骤然一紧——萧夙朝的手臂像铁箍似的收拢,将她整个人揉进怀里。龙涎香混着昨夜残留的墨香裹住她,男人温热的呼吸喷在颈后,带起细密的战栗。
她蹙眉在他手背上掐了把,指甲陷进玄色里衣下的皮肉:“松开。”
“嗯?”萧夙朝鼻音里还沾着睡意,非但没放,反而用下巴蹭她发顶,“冷。”
澹台凝霜无奈,只得从被褥缝隙摸出枕头下的手机。屏幕亮起时,光映得她眯起眼,耳机线缠在指尖绕了两圈才塞进耳朵。抖音的推荐页刚跳出,便是个穿白色练功服的武生翻着跟头,腰腹肌肉在衣摆翻飞间若隐若现。
她指尖顿了顿,随即疯狂点赞。下一条是金发男模在泳池边晃着水珠,八块腹肌被阳光镀成蜜色,评论区飘满“老公”的尖剑澹台凝霜看得眼皮发亮,手指在屏幕上划得飞快,完全没注意到怀里的人睫毛颤了颤。
萧夙朝睡得正沉,长睫在眼睑下投出扇形阴影,掌心却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龙袍腰带昨夜被扯散,此刻松垮地系在腰间,露出的锁骨上还留着她昨夜咬出的红痕。而他圈着的怀中,澹台凝霜正对着手机屏幕傻笑,指尖在“关注”按钮上点得飞快。
龙涎宫偏殿里,锦被堆成的山突然塌了一角。萧尊曜顶着鸡窝似的黑发坐起来,额角青筋跳了跳——手机屏幕上,母亲的头像疯狂闪烁,消息提示音像催命符似的响个不停。
“大清早的……”他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完美复刻了澹台凝霜的起床气。身旁的萧恪礼像八爪鱼似的缠着他胳膊,口水差点流到他袖袍上。萧尊曜冷笑一声,手臂猛地一甩,将人连人带被掀到地上。
“咚”的一声闷响后,萧恪礼揉着屁股坐起来:“你干嘛啊?”
萧尊曜没理他,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两下,直接把澹台凝霜发来的九宫格帅哥截图转发给萧夙朝,配文简洁明了:“管好你媳妇。”随后又踹了萧恪礼一脚:“把你哥当玩偶抱?”
“我没啊!”萧恪礼抱着他腿往上爬,“是你自己睡觉不老实……”
“你昨晚打呼噜了,跟雷似的。”萧尊曜掐着他后颈往床边拖,“我一夜没睡好,等我睡醒了再收拾你。”
萧恪礼刚蹦到床上,就被他一脚踹到地毯上:“我也要睡!”
“去倚星阁睡。”萧尊曜拽过锦被蒙住头,声音从被底闷闷传出,“再吵把你扔兽窟里喂狼。”
殿外雪粒渐密,敲在窗棂上的声响被厚重的帷幔滤成细响。萧夙朝在锦被中翻了个身,指尖触到枕边手机的震动,眯眼扫过萧尊曜发来的消息,喉间溢出声低笑。指腹在屏幕上敲出“知道了”三字,刚放下手机,身侧的人就像受惊的雀鸟般瑟缩了下。
“唔……”澹台凝霜的手机还在枕下震动,萧尊曜的来电显示在黑暗中跳成刺眼的光。她慌忙伸手去按挂断键,却被萧夙朝先一步攥住手腕。男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玄色里衣滑落肩头,昨夜的红痕在晨光中泛着暧昧的粉。
“你儿子打电话,为何挂了?”他的鼻尖蹭过她锁骨,掌心按住她腰间欲逃的手,语气里掺着刚醒的沙哑。澹台凝霜能清晰感觉到他下身的硬物抵在裙摆间,隔着薄绸烫得人发慌,瞬间忘了如何回答,只张着唇喘气。
“你什么时候醒的?”她挣动着想去拽被子,却被他扣住腰肢往怀里带,锦被滑落露出肩头未消的齿痕。
萧夙朝低笑出声,指尖挑开她睡衣的系带,眼尾的红痕在晨光里格外分明:“你该问——”他俯身咬住她耳垂,湿热的气息喷在耳廓,“今日会不会在朕身下晕厥。”
澹台凝霜浑身一颤,急忙勾住他脖颈,指尖揪着他发尾求饶:“老公,我错了……不该看那些视频……”话音未落,就被他打横抱起。龙涎香混着情欲的气息在帐幔间弥漫,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放到龙椅前的狐裘上,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错了?”萧夙朝捏着她下巴迫使她抬头,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那就受罚。”他拽着她手腕往龙椅扶手上按,锦缎裙摆被粗暴地掀到腰际,“起来,跪好了。”
殿外雪粒子渐歇,檐角冰棱滴下的水珠砸在青石板上,碎成银亮的星子。萧夙朝刚将鎏金茶盏搁在龙椅扶手上,偏殿方向突然炸响一声怒吼,震得檐下铁马叮当作响。
“萧恪礼!滚出去——!”萧尊曜的嗓音裹着怒意,穿透重重殿宇直抵正殿。澹台凝霜跪坐在狐裘上,膝盖被金砖硌得发疼,闻言下意识往龙椅边缩了缩,却被萧夙朝用茶盏轻敲了下额头。
“疼……”她抬眼望他,睫毛上还凝着昨夜未消的水汽。萧夙朝却只顾着批阅奏折,玄色龙袍袖口扫过她发顶时,金线绣的蟒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江陌玻”
暗卫统领如影随形地闪入殿中,单膝跪地:“陛下。”
“去偏殿传话,”萧夙朝笔尖未停,墨色在明黄奏折上洇开凌厉的字,“太子爷若再吵,便让他去冰窖里醒神。”
澹台凝霜趁机往他膝头蹭了蹭:“老公……”
“嗯?”萧夙朝终于抬眼,指尖捏住她下巴,“朕准你起来了?”
偏殿内早已乱作一团。萧尊曜赤脚站在湿漉漉的地毯上,月白里衣紧贴着胸膛,发梢还滴着水。十几个宫人跪了满地,捧着干毛巾和暖炉瑟瑟发抖,却被他一脚踹翻了铜盆:“滚!都给我滚!”
“太子殿下息怒……”为首的太监磕头如捣蒜。
“息怒?”萧尊曜抄起床上湿透的锦被甩在地上,水花溅了萧恪礼一鞋,“这兔崽子往我被子上泼冰水!四月份的,他想冻死亲哥!”
萧恪礼缩在柱子后,手里还攥着半盆水,嘴硬道:“谁让你今早把我踹去倚星阁?我昨晚怕冷抢你被子怎么了?你还不是把我当人形靠垫!”
“你那是抢被子?”萧尊曜气得发抖,抓起枕边玉枕砸过去,“你整个人挂我身上打呼噜,我脖子都快被你勒断了!”
话音未落,江陌残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太子爷,陛下有旨——您吵到皇后了。”
萧尊曜猛地转身,抓起桌上的砚台就要砸出去,却被萧恪礼抢先一步抱住腿:“哥别冲动!父皇让我们点声!”
“滚!”萧尊曜一脚把他踹开,摸出手机就给萧夙朝打电话。
正殿中,澹台凝霜终于熬不住膝盖的疼,趁萧夙朝接电话时偷偷往他腿上爬。男人一手持着听筒,另一只手却精准地扣住她腰肢,将人按在龙椅边缘:“嗯,朕听着。”
电话那头,萧尊曜的咆哮声透过听筒炸响:“……往我被子上泼冰水!我以为自己睡在冰窖!昨晚上他跟八爪鱼似的挂着我,今早还敢报复?你要是我,早拿弑尊剑砍人了!”
萧夙朝挑眉,指尖摩挲着澹台凝霜腰间的软肉,听着儿子语无伦次的抱怨,嘴角勾起抹笑意:“看把太子爷气的,消消气?”
“消个屁!”萧尊曜的怒吼震得听筒嗡嗡响,“让他给我洗被子!立刻!马上!还有,把这兔崽子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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