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靡一字一句道:“告诉你,窗户都没樱”
“你…… 你……” 周荷花被噎得直翻白眼,张了半嘴,愣是没吐出个囫囵字,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背过去。她伸出手指着苏青靡,手却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指尖冻得发黑。
苏青靡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来大院的第二,对门的王翠兰就端着一碗热乎的红薯粥,掀开她家的门帘,把院里的弯弯绕绕都了个遍。
王翠兰往炕沿上坐的时候,棉裤上沾的雪沫子化在褥子上,晕出一片湿痕。
到周荷花一家时,王翠兰还特意压低了声音,往窗外瞥了两眼才道:“那李家媳妇可不是善茬,你可得防着点。
她男人李铁牛是副团长,去年本有机会升正团的。”
部队里的规矩,正团才能分到这种带院子的独栋。
李铁牛一家六口挤在家属楼两居室里,王翠兰起来都直咂嘴,用手里的搪瓷勺子敲着碗边,发出 “叮叮当当” 的轻响:“那屋子得转不开身,夜里起夜都得侧着身子走,三个丫头挤一张床,儿子睡炕梢,半夜里翻身都能掉下去。上个月我还听别人她家二丫的额头上磕了个大包,青得跟茄子似的,她娘还在一旁骂骂咧咧嫌她不长眼。”
可偏生鹤南玄横空出世,凭着两次二等功直接跃升团长,顺理成章地分了这原本该是李铁牛的房子。
周荷花满心期待的事情最终化为泡影,她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整日无精打采。
为了能让自己的愿望成真,她每都带着孩子前往团部,哭闹不休,甚至上演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剧,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半个月。
不仅如此,周荷花还听她曾经连政委的办公室都敢去堵,抱着门框痛哭流涕长达两个时之久。
她的眼泪和鼻涕把门框都蹭得脏兮兮的,最后还是被警卫员强行架走的。
在被带走的时候,她还气急败坏地踹翻了门口的痰盂,那黄澄澄的秽物溅得到处都是,在寒冷的气里迅速冻结成了冰坨子。
然而,更让周荷花感到愤愤不平的是,她得知林爱国的女儿竟然靠着苏青靡让出的名额上了大学。
这让她对这个鹤南玄的新媳妇越发看不顺眼,觉得她就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周荷花心想,苏青靡毕竟是刚从乡下来到城里的,肯定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性格也比较软弱。
于是,她昨晚和丈夫李铁牛商量了大半夜,在昏暗的油灯下反复琢磨,想出了好几种辞。
今,周荷花特意挑选了一个正午时分,带着她的三个女儿一同前来——至于她的宝贝儿子,则被留在了温暖的屋子里。
她给儿子裹上了厚厚的棉被,还在炕头放了一个热水袋,生怕儿子会被冻着半分,毕竟那可是李家唯一的香火啊!
苏青靡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脸上半分波澜都无。她拢了拢军大衣的领子,遮住被风吹得发红的脖颈,那里还留着乡下劳作时晒出的淡淡印记:“我累了,没功夫陪你耗着。”
转身推开大门,门轴发出 “吱呀” 的声响,像是老旧的时钟在报时,往里走了两步,又回头冷冷丢下一句,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带着冰碴子:“以后别在我家门口晃悠,看着就烦。”
“砰” 的一声,朱漆大门关上了,把周荷花和她那点算计都关在了门外,震得门环上的铜铃晃了晃,发出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巷子里荡开老远。
门内门外交织着两种寂静,一种是凛然的冰冷,一种是难堪的燥热。
周荷花气得在原地直跺脚,棉鞋底子把冻硬的地面跺得咚咚响,像是在敲鼓,震得脚边的积雪都簌簌往下落。
她原以为从乡下出来的媳妇好拿捏,没成想是块捂不热的铁板,油盐不进,还当着这么多邻居的面让她下不来台。
这要是传出去,她以后在大院里还怎么抬头?
那些平日里就看她不顺眼的婆娘,指不定要在背后笑掉多少颗牙。
眼角瞥见几个路过的军属正往这边看,指指点点的,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
周荷花心里那股邪火又窜了上来,烧得她头晕脑胀,眼前阵阵发黑。
她咬着牙盯着紧闭的大门,那门板上的红漆在阳光下刺眼得很,像是在嘲笑她的狼狈。
突然往后退了两步,猛地抬起手,朝着门板狠狠砸了下去,“砰砰砰” 的响声在寂静的大院里回荡,惊得远处的哨兵都朝这边看了两眼,握着枪的手紧了紧。
“鹤团长!鹤团长在家吗!” 她一边砸一边喊,声音因为激动而变调,像被砂纸磨过的破锣,“你家媳妇欺负人啊!军属欺负军属,还有没有王法了!”
门内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她的喊声在空旷的院子里打着转,最后消散在寒风里,连点回音都没留下。大丫拉了拉她的衣角,声:“妈,别砸了,好多人看着呢。”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冻得发僵的嘴唇几乎动不了。
周荷花一把甩开她的手,眼睛红得像要冒血,唾沫星子喷了大丫一脸:“看就看!今儿个我非得让她给我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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