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令楚锦源没想到的是，还没要到多少福利，染在他怀里睡着了。
已经凌晨，楚锦源不忍心再闹她……
凌晨五点多，李亚为牛文渊再次针灸。
针灸过后，牛文渊睡过去。
任峰毫无困意，跟在李亚身后，低声问道，“李医生，之前你不是我爸能活两个月吗？怎么忽然只剩几了呢？”
李亚轻轻叹一口气，“之前我的是你爸最多能活两个月。你爸病得非常严重，并没有遵照医嘱好好休息，反而愈发忧思伤神，整夜不休息。现在神仙也难救。”
任峰没再话，猜想亲爸可能是想在剩下的日子里，把心愿全了了，结果导致身体超负荷，病情加剧。
跑出去买早饭。
等他买回早饭，牛文渊已然醒过来，被袁枚扶着去厕所。
李亚正睡着，任峰便没有喊她出来吃饭。
任峰默默算了一下亲爸的睡觉时间，一晚上累加起来，竟不够三个时。
牛文渊上完厕所后，纵使精神状态很差，依旧坚持陪任峰和袁枚吃早饭。
这极有可能是他陪儿子和袁枚吃得最后一顿早饭。
可惜的是，他们仨都没什么胃口。
黑狗闻着早饭的香味，一个劲地围着他们仨转圈。
结果，有一半的早餐，便宜了黑狗。
早上七点多，林染睡醒。
刚要拿起昨的衣服穿上，忽然发现床头放着一件军绿色的新大衣和一条黑色裤子，地面上放着一双黑色新皮靴。
年前太忙，她没顾上给自己置办新衣服和新鞋，没想到有人帮着买了。
心中感动。
快速穿上。
走出卧房。
看到楚锦源正在厨房忙活着做早饭，身上依旧穿着以前的衣服。
心中愧疚，楚大哥想着为她准备新衣服新鞋子，她却没想到他。
不等她话，楚锦源那温和的目光看过来。
“染，靴子可还合适？”
林染走上前，从他身后给了一个拥抱，“合适。什么时候准备的？”
楚锦源没有停下摊鸡蛋饼的动作，“一个月前。”
被媳妇抱着的感觉真不赖。
林染的头在他的衣服上蹭几下，“对不住，我没给你准备新衣服之类。以后一定给你补上。”
“不用补。男人没必要年年穿新衣。省下钱来，给你买新衣……”
话还没完，林染的福利已到。
被媳妇亲的感觉真好。
只是还没高兴多久，敲门声响起。
林染松开楚锦源，一本正经地朝外走，看到任峰站在门外。
任峰的神情复杂，林染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去里面吧。”
任峰点头表示赞同。
走进厨房后，本就不大的厨房，显得更拥挤。
任峰朝林染鞠一躬，“染，麻烦你回忆一下，以前你看过的医书里有没有治疗癌症的汤药方。你能治愈我和楚老师的腿疾，或许也能治愈我爸的癌症……”
不等他完，林染直接打断，“任峰，你爸的病，我真治不了。若我手里有汤药方，绝对会不计前嫌地拿出来。”
任峰眼眶一红，“那我去打听一下别的医生。”
转身要走。
被楚锦源拦住。
“任峰，你爸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病情，你到处求医的事一旦传到约翰耳朵里，你爸的计划就会功亏一篑。你想让他死不瞑目吗？”
任峰再也控制不住眼泪，瞬间泪流满面，“楚老师，我接受不了我爸就这么病逝，我想留住他。”
楚锦源冷不丁来了一句，“别在我和染面前演戏了，什么想留住他，你巴不得他赶紧去世，省得影响你的前途吧？”
任峰愣住，“什么意思？楚老师，你把话清楚些。”
楚锦源冷冷地道，“你亲手写了大义灭亲的信，还寄出去三本日记本。别告诉我，你忘了自己做过这事。”
任峰指了指自己，“我亲手写的信……”
后面的话没完，跑回住处，扑通跪在牛文渊面前。
“爸，您晚上休息不好，是不是很大一部分时间用来模仿我的笔迹？”
牛文渊欣慰一笑，嗓子比昨晚好了不少，费力地道，“看来他们已经收到那些证据，太好了！我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
任峰抱着牛文渊，默默地哭泣。
很想放声大哭，但不敢。
怕引来邻居围观，怕坏了亲爸的计划。
此刻，林染和楚锦源正在分析任峰刚才的表现。
“楚大哥，我感觉任峰不知道寄信和日记本的事。”
楚锦源不太相信，“任峰本就是个渣子，做出坑爹的事，很正常。这下他的前途不仅不会受影响，还会被表扬。”
本身对任峰就有偏见，不自觉地认为任峰真的有这么做。
林染轻轻摇摇头，“我还是认为不是他做得。我去问牛文渊。”
不希望看到任峰被表扬。
“等会。”楚锦源快速盛出摊好的鸡蛋饼，“咱们先吃饭，染，你听我，万一真是任峰做得，牛文渊听了，还不得活活气死？还是等今晚过后再问吧。”
“好吧。”
到了晚上六点多，牛文渊准备出门。
袁枚特意租了一辆汽车，送他去伦巴咖啡厅。
牛文渊身上带着录音笔和一些机械秘密设计图等资料。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牛文渊接听。
电话里传来约翰的声音，“行知的飞机延误，见面时间改为明早上九点，伦巴咖啡厅。”
牛文渊心中暗骂行知是只老狐狸，嘴上却十分客气地道，“没问题，反正我不着急。资料就在我手里，欢迎随时找我交易。”
约翰笑着知道了，挂断电话。
牛文渊朝袁枚打个手势，示意计划有变。
袁枚立马跑到牛文渊身边。
乔装打扮成收破烂的白青书推着一辆破旧的独轮车走过来，“收破烂。收破烂来……”
牛文渊朝袁枚耳语几句。
没一会，袁枚提着一些废报纸走到院门外，“收破烂的，过来一下，这堆废报纸，你收吧？”
白青书用苍老的声音回应，“收，当然收。我给称一下。”
拿着秤，热情地上前去接报纸。
袁枚趁机转告他计划有变，改为明早上九点……
白青书不动声色地称报纸，给钱。
晚上般多，李亚再次为牛文渊针灸。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袁枚隔着门缝看了一眼，竟然是约翰。
赶忙去卧房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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