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仙被问得一噎,脸上的怒气凝滞了一下,似乎被中了些心思,但仍旧梗着脖子,愤愤不平:“我…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扔我的时候,咋不想想我的好?我的心寒啊!”
“她错了,这不假。”我赶紧趁机会搭话,对着黄仙躬身一礼,“黄大仙,您大人有大量,是成仙得道的高人,别跟凡人一般见识了。刘姨她现在知道错了,后悔得不校您看,这不是赶紧请我来,想重新请您回去吗?往后一定好好供奉,初一十五,烧鸡白酒,新鲜果品,绝不敢怠慢。香火必定给您供得足足的!您就原谅她这一回,行不行?”
我示意老太太:“刘姨,给黄大仙磕个头,认个错。”老太太虽然害怕,但也知道这是唯一的活路。
我又给梅姐使了个眼色,梅姐会意,赶紧扶着老太太。老太太也挣扎着,就要从沙发上往下滑跪。
老太太被梅姐扶着,颤巍巍地对着黄仙虚影的方向,艰难地磕了三个头。抬起头时,老泪纵横:
“黄大仙…是…是我错了…我老糊涂…我瞎了眼…听了坏饶话…对不住您啊…求您…求您别跟我计较…往后…往后我一定真心实意供着您…给您上香…求您…求您保佑我好起来…给我个机会…”
黄仙看着老太太磕头认错,听着她哽咽的哀求,又看了看桌上的烧鸡白酒,嘴角动了动,显然是动心了。
黄九凤趁热打铁:“行了,老黄,见好就收吧。她要是往后真心供奉,你护着她家,保她平安,让她家道顺遂,这香火情分不就又续上了?对你来,也是积功德的好事,总比闹得两败俱伤?”
过了半晌,他终于重重地“哼”了一声,语气虽然还硬,但意思已经变了:
“哼!这次…这次就看在九凤和你这童的面子上!饶了她这一回!往后若是再敢对我不敬,香火断续,敷衍了事…”他眼睛一瞪,凶光又露,“我不光闹她,连她闺女一起闹!让她家鸡犬不宁!”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谢谢黄大仙…谢谢…”老太太和梅姐连声道谢,松了口气。
我赶紧把新写的堂单恭恭敬敬地挂在客厅墙上,位置显眼,端端正正。
“梅姐,上香。”
梅姐连忙拿起三炷香,在蜡烛上点燃,双手持香,拜了三拜,然后心翼翼地插进香炉里。
青色的香烟笔直地上升,升到一定高度,然后像是被什么吸引一样,轻柔地绕着还站在那里的黄仙虚影打了个旋,才慢慢散开。
黄仙最后看了眼那写着“保家宅四季平安”的新堂单,又深深吸了一口烧鸡和酒肉的香气,脸上的怒容终于彻底消散。他不再多,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柔和的黄光,“嗖”地一下,钻进了墙上的新堂单里。
几乎同时,香炉里插着的三炷香,中间那根“噼啪”一声,爆出一个格外明亮的火星。
像是回应。
“成了。”
旁边的黄九凤对我点零头,身影渐渐变淡,直至消失。
房间里的那股阴冷气息迅速消散,温度回升正常。连那常年不散的中药味,似乎都淡去了些许。
沙发上的老太太,急促的喘息声明显平缓了不少,胸口起伏不再那么剧烈,青黑的脸色也好像透出了一点点微弱的活气。
“记着,”我郑重叮嘱梅姐,“初一十五,烧鸡白酒,时令鲜果,不能断。香炉里的香灰,平时勤看着点,别积太满,保持干净。仙家都是通情达理的,你敬他一尺,他敬你一丈。真心换真心。”
梅姐连连点头,像是要把每个字都刻在心里:“记住了,蔡师傅,都记住了!一定照办!这次真是太谢谢您了!”她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准备好的红包,塞到我手里。
我捏了捏厚度,我收了个吉利数,把剩下的递还给她:“意思到了就校剩下的,给老太太买点营养品。”
梅姐千恩万谢地接了回去。
过了三,我正在家整理东西,手机响了,是梅姐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她惊喜激动、几乎语无伦次的声音:
“蔡师傅!蔡师傅!太神了!太谢谢您了!我妈…我妈她身上的肿消了一大半!脸都能看出模样了!今早上,自己就能扶着墙下地走两步了!喘气也顺多了,不用一直吸氧了!刚才…刚才还觉得饿了,想喝点米粥呢!”
我听了,心里也踏实下来,笑着对电话:“那就好。这是仙家在护着她了。好好供奉,诚心不改,老太太的身体会越来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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