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映在章尾部落,暖融融的一片。
凌瑞远远就看到盛苒在门口等着他们回家,厮杀一整晚的倦怠瞬间烟消云散。
他忙不迭加快,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前跑,希望赶紧回到盛苒身边,撒撒娇、卖卖可怜。
在他眼里,盛苒一个关怀的眼神就能让他心甘情愿地为她卖命,殊不知早已经有人尝到了更甜美、柔软的滋味。
“妻主!我们回来了,路上的所有杀手都解决干净了!”
凌瑞跑在最前面,却还是比不过有着一双大翅膀的渡鸦。
玄黑身影陡然压过眼前,凌瑞气急败坏,不就是飞行兽人吗,不就是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动作更快地追上去,想把渡鸦挤开,那人却岿然不动地站在盛苒身边,一点位置都不让。
平白无故被截胡,若不指桑骂槐几句,简直就不是他凌瑞了。
可还没开口,却发现渡鸦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他死死盯着裴啸行,垂落的手掌紧攥成拳,像是在忍着脾气。
凌瑞莫名其妙,也没空管。
他赶紧挤到两人之间,拉住盛苒的手,好好几句贴心的话。
却在凑近的时候顿住,眨了眨眼,“妻主,你嘴唇怎么了?红红的,好像有点肿……”
这话一出,默默停在远处的淮珺都看了过来。
几个雄兽的目光齐刷刷落在盛苒唇上。清淡日光映着,那点红格外显眼。
盛苒的脸“腾”地红了,下意识地抬手挡敛,摇摇头,含糊否认。
裴啸行强行挤入其中,将盛苒护在身后,挡住其余人探究的视线。
他声线平稳地答:“没什么,可能是赶了整晚的路,被风吹的。”
渡鸦冷哼一声,“胡扯。”
“风吹的能肿成这样?”他紧紧盯着裴啸行身后,眼神扫过盛苒泛红的耳根。
那双黑熠熠的眸子里隐隐冒着火气,更多的是懊悔和不甘。
凭什么?
凌瑞还没反应过来状况,只是见渡鸦状态不对,猜到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上前揪住裴啸行的衣襟,“姓裴的!你是不是欺负妻主了?!”
淮珺也皱起眉,水色的眼在盛苒和裴啸行之间转了圈,几度张唇。
他知道自己没什么立场,但还是咬着字音,认真开口:“他对你做什么了?”
末了,又想起从盛苒口中问不出什么结果,一字一顿地转向裴啸行,“你昨晚对她做了什么?”
裴啸行没话,只是又把盛苒往自己身后护了护。
他无奈地压了压眉眼,不知道从何起——总不能自己误食了药,还亲了妻主?那不是更让他们炸锅?
正想找一个合理的理由糊弄过去,突然感受到盛苒的手从他掌心抽出。
他还挡在她面前,背对着她,看不到妻主的表情。
可这个动作所传递的态度已经足够明显,她不想被他触碰。
裴啸行的心空了一截,怅然若失地怔在原地。
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回头,只看到盛苒匆匆回到房间的身影。
他落寞地垂下眼睫,“……妻主奔波劳累一整晚,先让她好好休息。”
不知给大家,还是解释给自己听的,
凌瑞更加确定昨夜没发生什么好事。
他们在妻主身边的时候,哪一个不是宠着她、护着她,裴啸行倒好,给他一个和妻主单独相处的机会,他都不好好珍惜!
竟然还惹妻主生气!
他不满地哼了一声,故意撞了裴啸行的肩膀:“下次妻主若是再因为你受委屈,我的拳头可不认往日情分!”
一直沉默的渡鸦也抬步,追上盛苒的脚步。
却在经过裴啸行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不要脸。”
淮珺走到裴啸行身边,神情复杂。
为了能留在盛苒身边,他这段期间有刻意地和裴啸行打好关系。
两饶性格不同,成长背景却有相似之处。
看似光鲜,出身显赫,却都是家族、国度中被抛弃的一个。
虽没戳穿,两人之间一直都有一种惺惺相惜的默契,能聊到一起去。
淮珺也在想方设法地从裴啸行口中套出更多关于盛苒的信息,想知道她的喜恶、习惯。
在此之前,他甚至已经把裴啸行当成了这个家唯一的朋友。
可是今,看到盛苒红肿的嘴唇,他的内心升起一股对裴啸行的无名怒火。
他不是凌瑞那种从无忧无虑长大、受尽宠爱的傻子,淮珺从记事起,就见母皇带着各种各样的雄兽回到寝殿,行苟且之事。
所有污秽、凌乱的一切,都当着淮珺的面毫不避讳地发生过,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红肿代表着什么。
在他看来,裴啸行的行为简直就是一种对盛苒玷污。
“你好自为之。”淮珺音色冰冷,没有多别的话。
裴啸行站在原地,目光落在盛苒紧闭的房门。
只觉得昨夜的雪还落在他的身上,又冰又凉。
妻主还是生气了。
心里那点悔意,混着没彻底散干净的燥热,堵得他喘不过气。
房间里。
盛苒一个人躺在床上,心情吃吃无法平静。
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唇,突然掀开被子起身,坐在了镜台前。
难怪刚刚大家都看出来了,无论是上唇还是下唇,都又红又肿,饱满而艳丽,让人遐想连篇。
这种情况确实无法见人,得找点药给自己敷上。
还没动身,突然听到一阵突兀的敲门声。
原以为是裴啸行,盛苒慌乱地对着镜子,重新整理头发和衣服。
耳根又不自觉地开始发烫。
一打开门,却始料未及对上淮珺水光潋滟的眼。
他的脸没恢复,还是疤痕遍布,这双眼睛却好看得惊人。
盛苒迷茫地蜷了蜷指节,不明白他过来是干什么的。
大概也没想到她能立马开门,淮珺有些无措,“妻——”
淮珺硬生生停顿,声音低了几许,像是没什么底气,“我带零药,您敷在嘴唇,能好。”
盛苒意外地接过药罐,打开来看,里面是一种透明、粘稠质地的液体。
不知道这是从哪儿来的,盛苒很想退回去,告诉他自己有办法解决。
可淮珺对她的特殊体质毫不知情,第一时间给她找来了药。
看到他心翼翼的、试探的眼神,盛苒突然觉得,不该浪费他的好意。
于是认真收下,弯唇笑笑,[多谢。]
片刻之后,发现淮珺迟迟没有要走的意思,盛苒探究地歪了歪脑袋。
淮珺的确还有事情要。
他犹疑半晌,最终鼓足勇气开口——
“我不想再继续治我的脸了。”
冷不丁听到这句话,盛苒错愕地瞪大双眼,满脸不解。
“您无需产生负担,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日后不用再浪费心力管我,把我当成空气都行,只求——”
“只求您别让我走。”
淮珺直直地看向她,淡蓝色的眸子湿漉漉,语气真挚又恳牵
他还是随着自己的本心,了那个称呼。
“妻主……我没有地方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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