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地里那株嫩芽的舞姿仿佛听到奖励般,跳的更带劲了!
嗡~嗡~噔噔噔——!
魔性的低频嗡鸣里猛地加入了几个短促、高亢的电子音阶!
嫩绿的茎秆不再是左右摇摆,而是像通羚的弹簧,带着顶端那颗蹦跶的沙粒,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高频震颤!乳白光晕的涟漪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扩散得又快又急!
“滋…能…量…波…动…频…率…加…剧…谐…振…强…度…升…级…解…释…为…‘…嗨…翻…了…’…?” 甲虫的分析透着一股电子脑的茫然。
“它…它这是…踩电门了?” 铁蛋叔的铜铃眼瞪得溜圆,看着那株抽风般震颤的嫩芽,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屁股。
“不…不是…” 菜鸟挂着半干的鼻涕泡,新开的意念频道被那狂暴的“电音”震得呲啦作响,居然也跟着嫩芽的频率哆嗦起来,
“它…它好像…嫌叔的…dJ台…不够劲?” 意念碎片里全是“动次打次”的幻听。
仿佛为了印证菜鸟的胡话,嫩芽震颤的茎秆猛地一顿,顶端那颗沙粒如同被精准弹射的子弹,“咻”地一下,带着微弱的乳白尾迹,精准地…砸在了铁蛋叔那只还沾着油污和煤灰、随意搭在膝盖上的…厚皮打铁手套上!
啪嗒。
一声轻响。
手套厚重粗糙的皮面上,留下一点湿润的沙痕。
“哎哟!” 铁蛋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甩手。
嗡——!!!
一股如同心跳般的生命能量波动,猛地从那点沙痕位置爆发开来!瞬间笼罩了铁蛋叔那只戴着厚皮手套的手!
“嘶——!” 铁蛋叔倒吸一口冷气,发出一连串神音!
嗯,哼哼哼哼……!
一股温润的暖流顺着手臂蔓延,白攀爬废墟时被锈铁划破的几道口子,传来细微的麻痒感,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滋…检…测…到…高…强…度…生…命…能…量…共…鸣…源…点…位…于…目…标…手…套…材…质…内…部…” 甲虫的信息流带着一丝“发现新大陆”的兴奋。
“叔…叔的手套…发光了?” 菜鸟的意念频道瞬间被“卧槽”刷屏。只见铁蛋叔那只普通的、油渍麻花的厚皮打铁手套,被接触点的位置,正散发出与嫩芽同源的、柔和而稳定的乳白色光晕!
光晕沿着手套的纹理蔓延,如同活物般微微搏动!
铁蛋叔自己也懵了,抬起那只“发光手套”,凑到炸毛的红发脑袋前,铜铃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这…这破玩意儿…跟这豆芽…对上眼了?”
就在这时,嫩芽的“电音”停了。它似乎“看”到了手套上亮起的光。
嫩绿的茎秆微微前倾,顶端那颗晶莹的沙粒刚发射出去一颗,居然又冒出来一颗?轻轻点着,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期待?
嗡~~
一声轻微、舒缓、带着明显“满意”情绪的低鸣,从嫩芽身上传来。
“滋…嫩…芽…发…出…‘…满…意…’…及…‘…继…续…’…的…复…合…情…绪…波…动…” 甲虫秒变翻译官。
“继…继续啥?” 铁蛋叔看看发光的手套,又看看沙地里那株“大爷”姿态的嫩芽,一脸茫然。
“蹦…蹦迪啊叔!” 菜鸟福至心灵,新开的意念频道瞬间领悟,“它嫌平台蹦得不够嗨!要您…用手套打拍子!当…当dJ!”
铁蛋叔那张黑脸膛瞬间精彩纷呈,从震惊到茫然,从茫然到荒谬,最后定格在一种“老子活了几十年居然要给豆芽打碟”的悲愤上。
他看看自己那只散发着“圣光”的破手套,再看看沙地里那株微微晃动着、仿佛在催促的嫩芽,又瞥了一眼下方废墟里那几个正晕头转向、试图再次集结的藤蔓精…
“操!” 铁蛋叔猛地一跺脚,震得平台嗡嗡响,破锣嗓子带着豁出去的悲壮,
“打…打就打!祖宗您瞧好了!叔当年在铁砧镇联欢晚会上,那也是…也是…打过铁花伴奏的!”
他深吸一口气,那只散发着乳白光晕的右手,猛地握成了拳!
然后,带着一种极其生疏、极其笨拙、仿佛在跟千斤重锤较劲的别扭姿势,那只发光的拳头,开始…上下…左右…毫无节奏感地…比划起来!
咚!…(停顿)…咚!…(更长停顿)…咚咚!…
与其是打拍子,不如是帕金森患者复健现场。手套上的光晕随着他毫无章法的动作明灭不定,忽强忽弱。
嗡~~~~~~~
嫩芽发出一声极其不满的、拖长的嗡鸣!
嫩绿的茎秆耷拉下去,顶端那颗沙粒也蔫了,仿佛在:就这?老年disco?
“叔!节奏!节奏啊!” 菜鸟急得抓耳挠腮,新开的意念频道疯狂刷着“动次打次”的脑波,试图远程指导,“跟着它!它抖你就抖!它快你就快!”
铁蛋叔老脸一红,铜铃眼里闪过一丝羞愤。
他猛地闭上眼,似乎屏蔽了所有杂念,那只发光的右手不再用蛮力,而是…极其轻微地、开始模仿嫩芽之前那种高频震颤!
嗡~嗡~嗡~嗡~~~
手套上的光晕瞬间变得稳定、流畅!随着他手指细微而快速的颤动,那乳白的光晕如同呼吸般规律地明灭!一股清晰、稳定、带着铁匠特有力量感的生命韵律,通过手套的光晕传递出来!
嗡!噔噔噔——!
沙地里,嫩芽瞬间满血复活!
茎秆以比之前更狂野的姿态震颤起来!
魔性的“电音”再次响彻平台!顶端那颗沙粒蹦跶得几乎要脱离地心引力!
一圈圈比之前更凝实、更清晰的光晕涟漪,随着这“合奏”狂暴地扩散开去!
“滋…能…量…共…振…同…步…率…9…7…%…效…果…放…大…倍…增…” 甲虫的警报变成了实况播报。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嗡!噔噔噔——!!!
狂暴的、带着生命韵律和铁匠力量感的复合波动,如同无形的海啸,狠狠拍向下方的废墟!
“呕——!”
“别…别震了!”
“脑浆…脑浆要摇匀了!”
几个刚挣扎着站起来的变异体,被这加强版的“精神攻击”扫过,覆盖的藤蔓铠甲如同被丢进了滚筒洗衣机,疯狂地扭曲、抽搐!混乱的意念弹幕瞬间被“救命!”、“晕船了!”、“想原地去世!”刷屏!
它们连滚带爬,如同被无形的大手驱赶,哭爹喊娘地朝着废墟更深、更黑暗的角落狼狈逃窜!哪里还有半点“干饭人”的凶悍?
平台上,铁蛋叔闭着眼,那只发光的右手越颤越快,越颤越稳!油乎乎的黑脸膛上,最初的别扭和悲愤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甚至…还带着点沉醉?
仿佛他敲打的不是空气,而是烧红的铁胚,每一次细微的震颤,都蕴含着千锤百炼的力量。
沙地里,嫩芽的“电音”与手套光晕的震颤完美同步,魔性的律动席卷平台。乳白的光晕涟漪扫过之处,连冰冷的金属网格似乎都带上了一丝微弱的暖意。
我和菜鸟瘫在一边,看着这画风突变的一幕——凶神恶煞的红毛铁匠,闭目沉醉地给一株豆芽打着碟,而豆芽则用狂暴的蹦迪驱赶着废墟里的怪物…
“叔…” 菜鸟的意念频道弱弱地飘出一条,“您这…打铁练出来的手速…是真快啊…”
铁蛋叔没睁眼,嘴角却微微咧开,那只震颤的发光右手,对着菜鸟的方向,极其风骚地…比了个铁匠专用的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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