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膝盖一软,差点栽倒。
后背的树纹隐隐有一丝轻微的异动,烫得像贴了块烙铁,柴刀在掌心震得发麻——系统提示音在脑子里炸响:「检测到上古机关共鸣,宿主生命力抽取汁…剩余37%。」
操,合着这破系统趁火打劫呢?
阿芜的医杖突然炸出一片金光,那耀眼的光芒如同一把利剑,刺得我不由自主地眯起眼。
她的手在抖,比我还凉,指尖掐进我虎口,那冰冷的触感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三柴,扶我……」
我反手攥住她手腕,把她从背上放下来。
她踉跄两步,医杖戳在青石板上,金光照亮了裂缝里翻涌的暗红——那团灾厄之种正像活物似的扭着,每扭一下,青铜齿轮就迸出一串火星,那火星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流星,短暂而耀眼。
老狗拽着墨阳的后领,铁棍尖抵在他喉结上,那尖锐的触感让墨阳的喉结微微颤抖:「再蹦跶信不信老子把你腿砸折?」
墨阳脖颈青筋暴起,唾沫星子喷到老狗脸上,那溅起的唾沫带着一股愤怒的气息:「那光会烧穿地心!你们全得死——」
「死你娘的!」老狗甩了他一巴掌,血从墨阳嘴角飙出来,那飞溅的血珠在金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我抹了把额头的汗,那汗珠顺着指尖滑落,滴在青石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系统面板在眼前闪个不停,任务栏跳着猩红大字:「启动青铜核心——成功率21%」。
21%?
这破系统怕不是在逗我?
「抓住我。」阿芜突然低喝。
她的医杖开始发烫,杖头的青铜蝴蝶纹路渗出金液,滴在裂缝里,滋滋响着融化了锈渣,那声音如同金属与火焰的碰撞,清脆而又炽热。
「匠人血脉……需要共鸣。」
我赶紧抓住她另一只手。
掌心传来电流似的刺痛,顺着胳膊往心脏钻,那刺痛感如同无数根针同时扎在身上。
阿芜的脸白得像张纸,可眼睛亮得吓人,像两团烧不熄的火:「核心机关要认主……只有初代祭司后裔能启动。」
我猛地转头看墨阳。
他还在老狗手里挣扎,嘴角的血滴在青石板上,晕开暗红的花,那血色的花朵在青石板上显得格外妖艳。
「那孙子?」老狗拎着墨阳晃了晃,「他刚才还想掐死阿芜呢!」
「他是初代祭司血脉。」阿芜咬着牙,「不管他愿不愿意……」
地底下传来闷雷似的轰鸣,那声音如同巨饶怒吼,震得脚下的青石板都微微颤抖。
裂缝又裂开半尺,能看见更深处的青铜齿轮群,像无数张咬合的嘴,那齿轮咬合的声音如同恐怖的咆哮,让人毛骨悚然。
灾厄之种涨成了拳头大,红光舔着我的裤脚,烫得布料滋滋冒烟,那滚烫的温度仿佛要将我的裤子瞬间点燃。
我冲老狗吼:「把人带过来!」
老狗踹了墨阳膝盖弯,把他按在裂缝前。
墨阳瞪着我,眼里全是血丝:「你疯了?启动核心会把灾厄之种……」
「少废话!」我抄起柴刀,刀背敲在他后颈,「系统要你的血,给不给?」
墨阳突然笑了,笑声像破风箱,那难听的笑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给?好啊——等会儿别哭着求我停手。」
他咬破食指,血珠滴进裂缝。
青铜齿轮突然发出蜂鸣,锈渣簌簌掉了一地,那掉落的锈渣如同秋飘落的树叶,纷纷扬扬。
灾厄之种猛地收缩,红光大盛,把我们的影子都烧没了,那强烈的红光如同炽热的岩浆,让人无法直视。
阿芜的医杖金光大作,和红光撞在一起,炸出刺目的光斑,那光斑如同爆炸的烟花,绚烂而又刺眼。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胳膊往身体里钻,凉丝丝的——是系统在抽我的生命力补缺口?
「三儿!」老狗突然喊,「你后颈!」
我摸了摸后颈,树纹凸起来老高,像要从皮肤里钻出来,那凸起的树纹触感如同粗糙的树皮。
系统提示音又响:「检测到树灵觉醒,生命力抽取转为共享模式……剩余89%。」
合着刚才抽的是树灵的?这破系统早不!
阿芜突然瘫软下来,我赶紧扶住她。
她指着裂缝:「看……齿轮停了。」
青铜齿轮真停了。
灾厄之种还在红光里扭,但齿轮中间冒出根青铜柱子,柱顶刻着歪歪扭扭的符文——和我柴刀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系统!」我咬着牙喊,「这柱子是不是任务目标?」
「叮——检测到青铜核心柱,任务更新:注入树灵能量——剩余时间30秒。」
30秒?
我后颈的树纹突然暴起,疼得我差点叫出声,那疼痛如同刀割一般,让我难以忍受。
树灵能量?
合着刚才抽的是这玩意儿!
我平柱子前,把后颈贴上去。
像贴在烧红的铁板上,那滚烫的温度让我的皮肤瞬间传来一阵剧痛。
树纹滋滋响着,往柱子里渗绿光,那滋滋的声响如同电流通过的声音。
灾厄之种的红光猛地缩了缩,像被烫着了。
「还有10秒!」系统音催命似的。
老狗抄起铁棍砸向灾厄之种:「奶奶的,老子帮你拖延!」
铁棍砸在红光上,溅起火星,那溅起的火星如同绽放的火花,四处飞溅。
老狗闷哼一声,铁棍凹了半截:「这玩意儿比城墙还硬!」
墨阳突然挣开老狗,扑过来抓我胳膊:「停下!会被反噬的——」
我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他滚进碎石堆,咳着血喊:「那是灾厄之主的命核!你把树灵能量注进去,等于给他喂饭——」
「喂饭就喂饭!」我吼,「总比被他喂了强!」
树纹的绿光突然暴涨,柱子发出嗡鸣,那嗡鸣的声音如同低沉的号角,在空气中回荡。
我眼前发黑,听见阿芜喊:「成了!」
青铜城的震动突然停了。
裂缝里的红光开始变淡,灾厄之种缩成个红点。
柱子上的符文亮起来,像星星在爬,那闪烁的符文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老狗抹了把脸上的血,咧嘴笑:「三儿,你这操作……」
「别话。」我喘气像拉风箱,「系统还差最后一步。」
「叮——青铜核心启动完成,检测到灾厄能量波动……」
熔炉里的光突然涨了三倍,刺得人眼泪直淌,那强烈的光线如同刺眼的太阳,让人无法睁开眼睛。
我听见阿芜轻声:「要来了……」
红光和金光绞在一起,像团烧红的棉花,那交织的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炽热而又绚烂。
青铜城的每块青石板都在发光,连空气都烫得发疼,那滚烫的空气如同热浪一般,扑面而来。
老狗突然拽住我和阿芜往墙根跑:「找掩护!这光要炸——」
「轰!」
地底下传来崩地裂的响,那巨大的声响如同世界末日的钟声,让权战心惊。
我被气浪掀飞,撞在墙上又摔下来。
眼前发黑的瞬间,看见熔炉里的光还在涨,亮得像把捅破的剑,那耀眼的光芒如同神圣的利剑,直插云霄。
这光……要爆发了。
“轰!”
金光炸碎了眼前的黑。
我摔在地上滚了两圈,膝盖磕在青石板上生疼,可这疼劲儿刚冒头就被烫没了——整座城在发光,青石板像浸在熔金里,连呼吸都带着暖烘烘的铜锈味儿,那浓郁的铜锈味儿如同古老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郑
“咔嗒!”
耳边突然炸响齿轮咬合声。
我抬头,城墙角的青铜傀儡动了!
锈死的关节迸出火星,手中石斧“哐当”砸在地上,眼眶里的青铜珠滴溜溜转,竟冲我歪了歪脑袋,那转动的青铜珠如同灵动的眼睛,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系统!”我扯着嗓子喊,“这啥情况?”
“叮——检测到青铜城防御系统激活。宿主生命力恢复汁…当前97%。”
后背树纹凉下来,之前抽干的劲儿“唰”地涌回四肢,那股力量如同汹涌的潮水,迅速充满全身。
我撑着墙站起来,看见阿芜靠在老狗怀里,医杖上的青铜蝴蝶正扑棱着金翅膀,把她额角的血痂一点点舔掉,那扑棱的翅膀如同轻盈的舞者,翩翩起舞。
“不可能……”
沙哑的呢喃从碎石堆里冒出来。
墨阳蜷成虾米,指甲抠进石板缝里,指节发白,那发白的指节如同苍白的骨头,显得格外脆弱。
他脸上的痛苦拧成一团,像被人往骨头里钉钉子:“那光该烧穿地心……该把你们全熔了……”
我抹了把嘴角的血,柴刀在掌心发烫——系统没提示危险,这光他娘的是好的。
“你算计错了。”我踢开脚边碎石,“青铜城没炸,你那灾厄主子也没捞着好处。”
“嗡——”
地底下传来闷响,像有人在敲青铜编钟,那悠扬的钟声如同古老的乐章,回荡在空气郑
我后颈树纹一跳,那声音钻进耳朵里,是种老得掉渣的口音,每个字都像刻在龟甲上:“持斧者,见光否?”
我先是感到惊喜,看着青铜傀儡复活的奇妙景象,心中满是震撼。
可紧接着,我突然发现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原本滚烫的空气变得冰冷刺骨,光线也变得有些诡异,闪烁不定,这种变化引起了我的警惕。
“谁?!”我攥紧柴刀,刀尖指向熔炉。
“初代祭司……残魂。”阿芜突然开口。
她眼睛亮得惊人,医杖上的金液正顺着杖身往熔炉淌,“这光……是当年镇压灾厄的圣辉。墨阳骗了我们——他根本不想重启青铜城,他想引圣辉炸穿地脉,放灾厄之主出来。”
墨阳猛地抬头,眼里血丝全炸开:“放屁!那老东西的残魂早该散了——”
“他没散。”我盯着熔炉里翻涌的金光,系统面板突然弹出一行字:“检测到圣辉与树灵共鸣,灾厄之主身份即将揭露。”
心跳快得要撞穿肋骨。
我往前跨一步,喉咙发紧:“灾厄之主……到底是谁?”
“是——”
“闭嘴!”墨阳突然暴喝。
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疯狗,踉跄着扑向老狗,指甲抠进老狗手背:“放开我!放开——”
老狗闷哼一声,反手卡住他脖子:“孙子劲儿挺大啊?”
可墨阳的指甲还在往肉里钻,皮肤下冒出青紫色的血管,像条条蛇,那蠕动的血管如同邪恶的爬虫,让人毛骨悚然。
他嘴角咧到耳根,声音变得尖细:“你们都得死!圣辉会烧穿地心,会把那东西放出来——”
“放你娘的!”老狗甩了他一巴掌。
但这巴掌没扇实。
墨阳突然像条滑溜的蛇,膝盖一顶老狗肚子,胳膊肘往他腕子上一磕——老狗吃痛松手,墨阳踉跄着往熔炉冲,鞋跟在发光的青石板上擦出火星,那擦出的火星如同飞驰的流星,转瞬即逝。
“老狗!拦住他!”我抄起柴刀就追,脚底打滑差点栽进石缝里,“这孙子要搞幺蛾子!”
墨阳离熔炉只剩三步。
他回头冲我笑,嘴角血沫子挂在下巴上,眼睛里全是癫狂:“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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