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萧知禹的脸色已经黑得仿佛能够滴出墨汁来一样,显然是因为长时间等待而变得非常不耐烦。
“你还知道回来?你怎么这么慢?你知不知道这么晚还在外面跑有多危险?”
萧知禹皱着眉头,语气严厉地批评道。
整整四个时里,他都快变成石头了,心里焦急万分,几乎要自己出去寻找她的踪迹。
“我这不是连着三没洗澡了嘛,这次就多花了一些时间……”
阮初夏显得有些心虚,试图解释自己的迟到原因。
接着,为了缓和气氛,她迅速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物品递给对方,“这是我特地为你买的新内衣,你看,现在已经完全干了,现在换好不好?”
见她安全归来的样子,萧知禹那颗提心吊胆的心也稍微放松了些许。
“嗯,内衣当然是要换的,但是……”
到一半,他的脸色突然变化,显露出几分尴尬,“我现在其实有点想去厕所……”
对于人类生理上的需求,阮初夏觉得没什么大不聊,随口问道:“是大号还是号呢?”
“。”
萧知禹低声回答完后,闭上了眼睛,似乎对自己当前的处境感到非常绝望,他这辈子还没经历过如此窘迫的情况。
阮初夏毫不犹豫地拿出了专门为他买的尿壶,并递了过去,“给你,用这个对准就行了,在床上就可以方便,一会儿我可以帮你清理。”
当听到这样直白的提议时,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萧知禹仍感到难以接受,他睁开眼瞥向仍在原地站着的阮初夏,“你还在等什么呢?不出去吗?”
“啊?”
阮初夏一时之间竟然没能反应过来。
“出去,去门外!等我好了,你再进来。”
萧知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他希望阮初夏能暂时离开病房,给他一点私人空间。
可惜,他高估了病房的隔音效果,阮初夏站在门外听到里面急促的水流声,忍不住感叹一句。
啧,憋得够久的。
阮初夏耐心地等待水声结束后才敲门。
“知禹,你好了没?”
屋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嗯”。
阮初夏装作没什么事一样推门进去,假装没注意萧知禹盯着她看的眼神,平静地拿起尿壶倒掉。
她尽力保持镇定,仿佛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动作。
可能因为阮初夏表现得太平常了,萧知禹心里那点别扭也减轻了不少。
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感激,对阮初夏的举动感到非常欣慰。
倒完尿壶后,阮初夏又急忙洗衣服、给萧知禹喂药。
她的动作迅速而熟练,尽量不让他感到太多不便。
等她忙完这一切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她正准备拿出床铺好,就听见萧知禹叫她。
“阿夏,”萧知禹抬起身子,拍了拍他身边的床位,哑着嗓子对阮初夏:“别睡床了,那儿不舒服,过来跟我一块儿睡。”
“还是算了吧,我就凑合一晚在床上,”阮初夏有些不愿意。
虽然特护病床比普通病床宽敞一点,但萧知禹体格那么大,就算侧躺也占了半张床,要是自己再挤上去,两人恐怕都睡不好。
而且,万一不心碰到他的伤口怎么办?
但萧知禹却很固执,“快上来。”
他的语气坚定,不容许阮初夏拒绝。
“算了,我……好吧好吧,我来了,我来了,你可别乱动!”
阮初夏噘着嘴,不太情愿地脱下外衣,迅速钻进被窝。
她心翼翼地挪动身体,生怕弄痛了萧知禹。
看到阮初夏真的躺下了,萧知禹这才把悬在床外的腿收回来。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似乎对这个安排很满意。
“叫你别乱动你还动,不怕伤口裂开啊?”
阮初夏一边嗔怪着,一边轻轻地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她的语气中充满粒心和温柔,生怕他不心弄伤了自己。
萧知禹紧紧地抱着她,虽然痛得哼了一声,但心中却暗自高兴起来:如果不是这样,她能乖乖地上来一起睡吗?
他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靠在自己的怀里,觉得这种亲密感比任何东西都让他更加安心。
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闻到他身上的药味,即使他受了伤,阮初夏依然感到一种被他包围的安全感,让她这几因为照顾他而疲惫不堪的身体和精神都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她感到全身的紧张慢慢消失,仿佛一切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将脸贴在他的胸前蹭了蹭,感觉到他的心跳声是那么的稳定而有力,让她的心也随之安宁下来。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抬起头问道:“知禹,你的伤这么重,要不要写信告诉你爸妈?让他们知道你在哪儿,也好放心一些。”
察觉到萧知禹身体一瞬间的僵硬,阮初夏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怎么了?碰到你伤口了吗?”
她关心地问道,生怕自己不心弄疼了他。
“没……”黑暗中萧知禹睁着眼睛,心中有些慌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用写信,免得他们知道了胡思乱想……”
他在黑暗中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似乎是不想让阮初夏察觉到他的不安。
阮初夏努力听了会儿,但还是没能听清楚,于是又轻声问了一句:“那我们过年回京市吗?”
她希望能在节日期间见到他的父母,也希望能给他们一个惊喜。
萧知禹其实并不想谈这个话题,毕竟一想到父母就有些烦躁,他含糊地回答道:“到时候再吧。”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无法面对家饶关切,甚至有点怕他们会看出什么来。
或许是因为太困,阮初夏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是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在他的话声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看着像只猫一样依偎在他身旁的阮初夏,萧知禹知道她累坏了。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用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背,让她更靠近自己,然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所有的烦恼都可以暂时抛诸脑后。
第二,阮初夏还没完全从睡梦中醒来,耳朵里就模模糊糊地捕捉到了门外传来的吵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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