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啥卡号啊，不用给了，都兄弟单位顺带手的事儿，主要你家专家费就那三瓜俩枣的，得了。”
也不知道从哪门子论的兄弟单位。
但唐冰在宁川这里，本来就是出来干私活，然后在私活里接着干私活？
校长看见他的审批会打他的。
为了几百块钱再挨顿打他冤不冤。
而且他解释道：“这也不是我学生，我没学生。”
女学生捂嘴又皱眉，脸上直接写了欲言又止四个大字。
在她看来，就算这娃呆零又能吃了些，但自己选的学生，难道不是咬碎了牙也得坚持下去吗。
唐冰能看出对方脸上的疑虑，所以在对方明确表达出类似于真不是人之类的表情前，他赶紧解释道：
“别多想啊，他纯粹不是我带的娃，这正儿八经是我老板。”
对方老师也赶快介绍道：“对，宁先生是业内有名的技术实干家。”
可不实干吗，干就干的典型人物，这次的卫星事件也算给业内搅了个底朝。
至于搅得是翻覆地，还是臭名昭着，大家都在持一个观望态度。
目前关于宁川的背景传的乱七八糟，毕竟大几亿的资产并不是谁都能拿出来的，再加上他确实水平也是业内拔尖的，神秘色彩拉满了。
有他是哪家财阀的公子，或者江城现在那个如日中的鸣洲集团创始人，还有是华裔华侨后代回来报效国家的。
可能是他们这个行当的原因，大家都比较讲究事实和逻辑，但为什么哪个学派都能拿出点证据来啊，以至于现在已经有更荒诞的混合流派诞生了。
到底是个什么背景，他其实也挺好奇的。
但此时半昏迷又挨夸聊宁川：“嘿嘿。”
一脸聪明相，没点聪明样，宁川这一笑，实在是绷不住了。
唐冰赶紧跟几位老师告别，拉着宁川走了。
出了暖气房，寒冷的北风嗷一下子就从宁川的脖领子钻进去了。
宁川十分识时务地紧了紧羽绒服，人也清醒了几分。
“下午去拿电缆，要检查一下接插件，咱还得赶紧回去。”
休息一下，然后核对一下文件上的电缆清单。
唐冰大声道：“哟！您总算醒了啊。”
宁川木楞道：“……昂。”
“我还以为你得梦游到下午呢。”
“才没有梦游，你不你讲得催眠，你再多讲十分钟我就要趴桌上睡了。”
两人谁也不服谁，互相扯皮，掰扯了一路，到底是宁川自己吃多了在暖气房里晕了，还是唐冰催眠效果极佳，谁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当然抛开这点嘴仗，他们团队的氛围还是很和谐的。
高原这段日子格外忙，各分系统自检都需要他去确认。
每见不到他是什么时候进的工厂，白在办公区也抓不到人，就是晚上拿饭的时候出现一下，吃完了就又消失在不知道那个测试车间了。
其他人没高原这么忙碌，倒也大差不差吧。
大家都在紧张调配着自己的工作，万一掉队了，麻烦就大了。
偌大个总装工厂，就只听得见对讲机里带着电流的指挥声。
“推进系统模块机械接口完成，电气接口完成，符合图纸要求。”
“开始吊装。”
“收到，吊车已就位，开始起吊。”
………………
“安装紧固螺栓。”
“收到，扭矩扳手已校准，现在开始操作。”
………………
“正在进行通电测试，系统供电正常，数据通信正常，驱动正常，模拟正常，一切正常。”
“好，总装完毕，集成完毕，等待下一阶段测试。”
周主任把指挥台通讯关闭，指挥室内响起响亮的掌声。
这是他们这个项目造的第一颗星，它的全称叫做结构热联合试验星。
顾名思义，试验星就是去给正样发射星趟雷用的。
经过地面上极赌破坏性实验，伤痕累累的它注定了没办法到空中去，但从没有哪一个航人会忽视它的存在。
“宁给它起个名字吧，呵，你们项目到现在都还是只有代码，没有代号，难道你们的卫星到了上也叫阿萨塔-0吗？”
宁川笑了笑，就连阿萨塔这个名字还是大家跟着缩写念来念去，念出来的名字。
最开始就是航系统技术的英文缩写ASt，然后07是启动年份，01是一号项目，001是研发组的第一组总体设计组。
最后的03肯定是第三颗星的意思。
只有第三颗星能到空中去，第一颗是现在总装完成的试验星，第二颗是发射备用星。
如果一次发射失败了，他们还会在短暂时间内再发射第二次，所以才有了发射备用星。
“就叫阿萨塔吗？”
宁川歪歪脑袋，阿萨塔不好听吗？
周主任：“……不要吧，咱上下五千年过来的，来点有文化的，一听就知道是咱们华国的卫星，哪怕叫东方红……当然你不能叫东方红。”
“我回去问问我姥。”宁川道。
周主任：“……校”
试验星总装完成的这个时间是晚上的般半，他们这个工厂是比较能加班的，宁川来的这一个多星期基本上跟着他们干到晚上十一点以后。
今的试验星总装完成后，他们就可以早点回去休息了。
宁川抱着书包紧跟着高原他们，一行人一块走了。
回了招待所，宁川订了很多的炸鸡、披萨、寿司。
这种店24时营业的比较多，辛苦太久了，第一个阶段目标达成，总得犒劳一下。
他们八十来号人呢，分到每个房间其实也不多。
宁川先从前台顺了一些，把高原和曾主任叫到房间一起。
吃喝先放一边，当然也不耽误。
名字问题，他虽然跟周主任要问他姥，但他不能真的大晚上给他姥姥打电话吧。
还是要在他们中间有个的决断。
高原道：“就叫高分呗，你不平时都这么叫的吗？”
宁川嗤的一声漏气了，他直言：“不行，这真不校”
他叫高分了，两三年后的高分专项叫什么，虽然谁先抢到算谁的，但还是不要了吧。
高原不高欣：“为什么？是不愿意跟我姓吗？”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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