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也仪器报警的周正也立刻赶了进来。
他只瞟了一眼病床上少年的情况，冷声道：“住手，都出去。”
少年现在面色苍白，紧闭着双眼，双手却在空气中摸索着什么，像是做了什么噩梦，挣扎个不停。
他看起来躁动不安，无意识的抽搐，这些症状无不明了病人此刻已到了危急关头。
陈达刚要发作，但被他摁在仪器上的穆老却急忙喊道：“快，先做ct和头部ctA血管造影。”
众老者也纷纷点头，这种无意识的抽搐极有可能是因为大脑出现了血肿，而头部ctA血管造影能够清晰的将病灶显示出来。
但门口的程老却是摇了摇头，这些老者的判断是没错的，但他们恐怕已经不上手术台多年，临场的应变极差。
头部ctA血管造影需要病人极度配合，长时间一动不动的躺在扫描舱内。
少年现在丧失了意识，又一直表现的烦躁，抽搐，根本做不了ctA。
程老面色一厉，开口道：“病人现在脑部极有可能存在破裂的血管，或是动静脉畸形，现在颅内可能正在严重出血，需要立刻手术。”
动静脉畸形？
林虹颖听得一愣，道：“程老，我的弟弟从就很健康，大病都没生过，就连普通的感冒也是睡一觉就好。”
“怎么可能会有你的畸形血管。”
众老者面色也纷纷凝重了起来，但不等他们开口，重症病房外，就出现几个年轻护士。
其中一个护士更是将手术确认书拿了上来，程老掏出胸前口袋别着的钢笔，在上面书写了一阵，递给林虹颖。
“病人还很年轻，所以我们要积极一点去治疗，如果这样拖下去，极有可能致死。”
“拖久了再救，也有可能损伤智力，或是造成其他不可预料的后果。”
陈达听得心中咯噔一声，只觉得都要塌了。
林虹颖接过程老的钢笔，手抖的厉害，怎么也签不去，弟弟还这么，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就遇到这样的意外了啊！
要是弟弟真的治不好了，她都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母。
林虹颖双眼渐渐湿润，模糊间看到手术风险一栏潦草的写着，偏瘫，智力障碍，精神异常。
“程老，这是……”林虹颖哑着声音问道。
“这些就是冒险做开颅手术可能导致的后遗症。”程老重重叹了口气，他也不想给病人家属制造恐慌与不安。
但他有义务有责任清楚的告知手术风险，特别是林家势力极大，万一中间有什么遗漏，那才是真的有可能被林家抹杀。
“保守治疗就是死，现在冒险还有可能活下来，你自己决定吧。”
林虹颖心中犹豫，她不禁抬头看向病房内的其他脑神经专家们。
但一触即及那些专家的视线，就看到他们躲躲闪闪。
那些老者们心中巴不得有人跳出来做手术背锅呢，只要林虹颖签了手术风险确认书，那病人就算交代给程老了。
他们自然就不用担一点责任了，这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情啊。
此刻一众老者，谁也不敢开口话，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他们恐怕也难逃林家怒火。
林虹颖美眸都渐渐有了死灰之色，正要下笔，但又抬起头来问道：
“程老，这手术主刀的医生会是你吗？”
程老闻言面色一暗，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林虹颖在想什么，但事关重大，他也只能照实了：
“手术主刀医生不是我，这台手术需要极丰富的神经内科与外科手术经验，就是我也力有未逮。”
“不是你，那会是谁？”林虹颖面色惨然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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