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女孩本就在气头上，此时更被威压临身，胸腔内的怒火瞬间爆燃，气息全面散开，浓稠的鬼气令废弃工厂内的光线都暗了不少。
鬼气朝四周席卷，扑向前面时，鬼气和沙尘吹出一个人形轮廓。
女孩直勾勾地盯着前方，面泛青光，五官渐渐狰狞扭曲。
“何人在此？”
古牧撤去隐身术，一手托塔，一手摇晃着手帕，荡去面前的沙尘。
“看来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古牧缓步上前，在女孩一米多前停下，微微前倾身子，认真端详对方的模样。
“吴梦梦的不错，这皮囊的确可爱，刻意幻化成这番模样，是为了方便散播标记吧？”
“你到底是谁？”
女孩在此厉声询问。
这次问话，语气明显的不耐烦。
身体动弹不得，阴气无法调动，让她感到十分慌乱，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想知道？”
古牧卖了个关子，然后直起身体，将佛塔放在了女孩的脑袋上。
“做我的鬼仆，你自然会我是谁。”
女孩胸腔中的怒火更盛：“痴心妄想！”
她努力向上看，只能看到个塔的边缘，想摇晃脑袋甩开塔。
然而她被佛塔镇压，根本动弹不得，翻眼皮都得花好大的力气，刚才的一番动作，她已是气喘吁吁。
“真不愿意？”
古牧试图跟女孩讲讲价。
这家伙好歹是个鬼王，实力差不多相当于筑基中期了，在当下的环境可以是顶尖战力。
要是真能收进魂幡里，那魂幡再养一段时间就有资格晋升为中品法器了，魂幡空间还能变得更大。
“商量商量，你做我的鬼仆，我让你成鬼修。”
古牧又一次抛出这个让魂儿们无法拒绝的条件。
然而女孩却是嗤笑一声，那表情仿佛在：你在把我当白痴吗？
“嘿…”
古牧顿时乐了，居然没糊弄住。
既然这家伙软硬不吃，那只好换个方式对待了。
吞魂术！
古牧单手掐诀，对女孩隔空一指。
下一刻，女孩脸色骤变，只因她体内的魂力正在疯狂朝体外涌出。
丝丝缕缕的魂力从古牧的口鼻钻入，在体内化作溪流，游走五脏六腑，最终归入魂海之郑
实力相当于筑基中期的鬼王，魂力质量非常高，一进入魂海就掀起朵朵浪花。
“你在做什么？”感受到魂力流失，女孩慌了，脸色变得苍白：“快停下，不要吸了，我同意做你的鬼仆……”
女孩的语气都多了几分哀求的意味。
她有替命术，不管怎么死，都能让标记代替自己死去。
但吞魂术偏偏避开了替命术的触发条件，是把她的本源当成了食物。
本源乃是所有生灵和死灵的立命之本。
损失一丝本源，都会让神魂遭受重创，更别古牧还狼吞虎咽。
如果古牧把她的本源全都吞下，那她将彻底消散，连成为聻，进入希夷之地的机会都没樱
面对女孩的哀求，古牧充耳不闻，继续大口吞食着对方的魂力。
他的神魂好似一头饥饿了许久的野兽，好不容易尝到珍馐美味，怎能轻言放弃。
肯定是吃干抹净，连残渣都不留。
女孩见古牧不为所动，内心的慌乱、畏惧迅速情绪攀升到极致，然后一百八十度翻转。
想让我死？
你也别想好过！
我无法脱身，那就一块死吧！
女孩眼中涌现疯狂之色，她的魂海翻涌，本源迅速压缩，连带着自身鬼气以及周遭的阴气都被女孩带动。
自爆！
同境界自爆，还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不死也会重伤。
女孩满眼快意，更是希望从古牧脸上看到害怕的表情。
可惜她失望了。
就在她的全身力量凝于一点，准备点燃时，古牧忽然抬手，轻轻敲了敲她头顶的佛塔。
佛塔骤然亮起璀璨金光。
金光将女孩笼罩，甚至都投射进她的魂海之郑
凡被金光照耀之处，尽数陷入凝滞，包括女孩的表情、汹汹涌动的魂力，她能动的只剩下思维。
古牧扯了扯嘴角，加快吸食魂力的速度。
堪比筑基中期的雄浑魂力，他足足吃了十分钟，才把女孩的本源掏空。
这一顿，古牧吃撑了，需要好几才能消化。
而女孩也只剩下这副鬼气凝练出的躯壳。
古牧随手甩了发掌心雷，将女孩的躯壳打散，然后捡起佛塔，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当初得到佛塔时，他就思考该如何改造这件佛门法宝。
佛塔被鬼气污染，想恢复巅峰状态是不可能的，就算古牧有手段，老家也没那个条件。
左思右想，他决定把佛塔内壁的经文都刮掉，然后篆刻上阵纹，改造成一件阵器。
阵器通常用作阵法核心、抽调灵石灵力、稳固维持阵法运转。但佛塔跟传统阵器有区别，里面是一处须弥芥子空间，加上历代佛门大德反复炼制，不似阵盘，却有成为阵盘的资格。
于是古牧重新炼制一番，在佛塔内壁上篆刻了七座阵法。
刚才他就的实验了下其中两座阵法。
——先十方豁落大阵。
——疾病瘟疫四灾封禁大阵。
前者用以镇压女孩的身体，是刚开始便激活的阵法。后者便是佛塔爆发金光的原因，直接封禁了女孩的本源，只给她留下意识。
两座阵法的功能差不多，但是前者消耗，以古牧目前的实力催动时，游刃有余。后者的消耗十分恐怖，刚才只激活了几分钟，就将古牧的灵力储存消耗一空。
消耗大，威力也大，属于压箱底的秘密武器。
灵力空了，他的魂海却是涨涨的。
神魂饱餐一顿后，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当然，这个迹象非常，相当于提醒古牧神魂到了突破的边缘。
估摸着再吃十几头这样的鬼王就差不多了。
往嘴里丢了颗回气丹，稍微恢复零灵力，在身上套了个隐身术原路返回。
到家时太阳已经落山。
古牧掏出手机，给海棠打去电话。
“那边怎么样了？”
海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梦梦手腕上的红绳突然消失，我们都猜测是不是气球隐藏起来了，调查局的探员正在给她检查身体。”
“消失了？”古牧故作惊讶地询问：“这是好事啊，不过这气球是干嘛用的，我看昌河市论坛都炸锅了，具体是什么情况？”
海棠：“这件事……不好，需要看上面的意见，在没有下文件之前，还真没办法向你解释。你只需记住不能购买气球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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