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姓许名可,是灵芝山这一带有名的篾匠。父亲是个老篾匠,死时交给他一把篾刀,只要不丢了这把篾刀,他的人生就定会有出路。
许可虽然很聪明,却也是个很听话的孩子。父亲死后,他就用这把篾刀,为村民编织各种各样的用具,也保障了他与母亲的基本生活。
回到家后的许可,想到刚才在山上遇到那村姑的事情,心里美滋滋的,禁不住想要告诉母亲,母亲却提前对他,“许可,你也不了,该要找个媳妇成个家了!刚才有媒婆来家,你有个吃饭的手艺,要跟你介绍一个媳妇,那女孩家虽然不是大地主,却也是个员外人家,有些银两,是个好人家的女儿,我就跟你答应下来了。”
“娘!”许可就很生气地,“这种事,你不可以不问我就当家作主的!”
“哪里的话?”娘也很生气地,“你爸不在,要是你爸在,我就不当这个家,不作这个主,我既然已经答应了这事,你就要顺着娘的意思去做。早日把这门亲成了,我也好早日放下这个思想包袱,将来走了,也好闭眼睛。”
“娘!”许可就很耐心地劝慰母亲,“你虽然有病,但我会想办法跟你治的!你就不要多想,至于订亲的事情,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母亲很不解地看着儿子问,“莫不是你心里已经有了意中人了?”
“正是!”许可索性道出心中的秘密,“我刚才在灵芝山上,认识了一个姑娘!”
“灵芝山上遇到了姑娘家?”母亲就很狐疑地问,“灵芝山上会遇到什么姑娘?哪有姑娘跑那么高,跑到灵芝山上去了?”
“真的!”许可很认真地回答。
“莫不是你想姑娘想出病来了?”母亲,“莫不是你遇上了狐仙鬼怪?”
“不是!”许可,“人家是真正的姑娘家,还跟我了半话呢!怎么会是狐仙鬼怪?”
母亲却继续感叹,“唉!都怪我这个当娘的粗心大意,没及时跟你个媳妇,让你想出病来了!”
“我的是真的!”许可大声,“那女孩还夸我有孝心呢!”
“真有这事儿?”母亲看着许可的眼睛问。
“真有这事儿!”许可毫不回避母亲的试探。
“那行!”母亲开始给儿子出难题,“如果真有这事儿,母亲也不拦你!下次,你把他亲自带回来,让娘看看!也让娘亲口问问,看那姑娘是否真的愿意!如果他真的愿意做我们家的媳妇,不嫌弃你娘有病,不嫌弃这个家穷,娘就算是答应了这门亲事!就算你能遇上这种好事儿,也得有个明媒正娶呀!总不能让人家姑娘自己跑到我们家吧?”
“嗯!”许可虽然答应了母亲,可心里却是一点谱儿也没樱准确地,他现在也只是见那姑娘一面,那姑娘也是第一次见他,他们之间,也只是了几句很平常的话,根本没有涉及到感情方面,更没有男婚女嫁之类的意思!甚至,那姑娘叫什么,他还不知道呢!
但许可还是对那个女孩充满信心,他甚至有一种美好的预福
然而,当许可怀着美好的愿望,想要在再次砍竹时,意外地碰到那个姑娘,却一直没有看到,这让许可非常沮丧,也非常焦急。
为了早日找到答案,也为了回避母亲的逼迫,他甚至在不需要上山砍竹的时候,没事找事地上山砍竹了。
最后一次没事找事地上山砍竹时,许可果然遇到了变成村姑的灵芝。
灵芝不仅还那么漂亮,甚至跟许可都有了进一步的接近。许可在砍竹子的时候,灵芝还过去帮他收拾。许可实在砍累聊时候,两个人还坐在一起话。
“许可。”灵芝突然叫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许可很惊讶地看着灵芝问。
灵芝笑了笑,,“名字有什么好保密的?大家都这样叫,我就不能叫?”
许可就没有多想,就随口问,“那你叫什么?”
“我叫灵芝。”灵芝不想隐瞒自己的真名。
“你叫灵芝?”许可更惊讶地看着灵芝。
“怎么?”灵芝反笑着问,“我不可以有这个名字吗?”
“可以!当然可以!”许可反倒不好意思地,“只是,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植物的名字。”
灵芝没有进一步明,而是很直接地对许可,“你娘不是要给你找一个好人家的媳妇吗?你为什么不赶快答应下来?”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许可再次惊讶地看着灵芝。
“你的事我想知道就知道!”灵芝显得有些霸道的口气,让许可听了,心里有一种不出来的高兴。
“快!”灵芝继续紧逼,“你娘要给你找媳妇,你为什么不赶紧答应下来?”
老实的许可,不知道怎么答应好。如果是因为灵芝的出现,灵芝还不一定相信,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他又不知道什么好,而且,他也不想在灵芝面前假话。
灵芝依然一脸认真地看着他,等着他答应这个问题。
“我不愿意。”许可只好如实回答。
“为什么不愿意?”灵芝进一步追问。
许可越发不好回答。
“是因为不知道人家长得漂亮不漂亮?”灵芝故意盘问。
“不是!”许可实话实,“我不太在乎这个。”
“是怕人家比你家条件好,你不放心?”灵芝接着追问。
“也不是!”许可很快否定。
“哪是因为什么呀!”灵芝想要得知真相。
见许可一时没有想好,灵芝又继续试探,“人家女方条件好,也不是什么坏事,不定,你就可以高攀了!成家后不用再做你那臭蔑匠的手艺了!有好日子过了!”
“我才没有这个思想!”许可急迫中直言,“我可不是那个愿意高攀的男人,我只想凭我的手艺,将苦日子往甜日子奔!”
“就因为这个你才没有答应?”灵芝有些沮丧地看着许可。
性格憨厚的许可,就觉得有必要道出内心的实话,他想了想,就婉转地,“实话,如果不是在这之前我认识了你,我也许会答应这门亲事。”
灵芝听了甚是感动,因为在此之前,他们之间只是一个初步的认识,并没有谈及到爱情,更没有涉及到婚姻的话题,许可却已经对他有了这方面的考虑,明许可已经对他落花有意了!
灵芝本来想要对许可承诺一句什么,但他现在还不想作出这个承诺,因为他想进一步考验一下这个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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