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愣住了,宝马女赶紧蹲下,用金属箱扣住了冒烟的试管残骸。本书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机网。
“该不会是……毒气吧?”刚才担心地铁出轨的那个大妈再次颤栗。
“大家别担心,对人体无害的,是一种抗体溶液。”宝马女连忙抬头向众人解释。
“你是干什么的?”地铁大叔冷冷地问。
“我是沪市生化研究所的研究员,真的不用担心,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宝马女笃定地完,掀开金属盒,将垫在盒子里的绒布撕扯下来,把试管残骸心地装进盒子,扣上盖。
红雾消失。
听到“生化研究所”这四个字,车厢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大家面面相觑,逐渐远离宝马女,脸上尽是狐疑之色。
一般这种情况下,多半都会站出来一个男人,替宝马女解围,然后宝马女感激不尽,俩人互相留电话号码,晚上啪啪啪。
但这个人肯定不是我,我属于围观派。
不过还真有人站出来,不是男人,而是那个大妈,大妈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脸上洋溢出幸福的微笑,上前拉住宝马女的手,激动地问:“姑娘,你那个研究所,是企业还是事业单位啊?”
“啊?”宝马女一愣,“事、事业单位。”
“全额拨款的吗?”大妈又问。
“是……”
“姑娘你多大,有男朋友吗?”大妈更兴奋了。
“25,还,还没呢。”宝马女羞涩道。
25,跟我同龄。
“姑娘,我邻居老王他姑子家有个儿子,28,比你大4岁,在卢湾区政府办上班,公务员呢!我看跟你正合适啊!要不我给你们撺掇撺掇?”
众人一听是相亲的,都发出善意的笑,车厢里的气氛再度缓和下来,我心中暗自为大妈的机智所折服,无声无息为宝马女解了围。
俩饶对话淹没在了众人中,大家又开始闲聊。
很快,大妈悻悻地坐回了她的座位,宝马女歉意地笑着,估计是没答应,自己还不想谈男朋友之类。
我将耳机塞进耳朵里,转回头继续听音乐,一大早晨,有这么一段插曲还算不错。
苹果唱完,我正准备跳过下一首英文歌,直接跳到我最喜欢的爱情买卖,突然发觉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差点吓尿!是那个宝马女,正冷冷盯着我!
“干嘛?”我摘下耳机,战战兢兢地问。
“冷,衣服借我。”宝马女颤抖着嘴唇。
吓死我了,以为要报复我呢!
地铁里的冷气开得很足,而她只穿着一件睡裙,当然冷了。
我脱下外套递给她,她把手里的盒子递给我,我接过,好重好冰冷,可能是个冰箱之类。宝马女穿上我的外套,将拉链拉到脖子,胸前轮廓分明,崩得很紧、很紧!看得我的牛仔裤,也崩得很紧、很紧!
“我同学,同学,呵呵。”我看旁边几个乘客看我俩,微笑着解释道。
“腿没事吧?”宝马女低头看了看我的腿,马上把视线抬了起来,脸上多了几许怒色。
我赶紧提臀收腹,掩饰我激动的第三条腿的尴尬。
“没事,没事。”我讪笑。
妈蛋的,单身二十多年,连女孩子手都没牵过的我,还真有点受不了这种刺激!
“我……我跟那个老太太不是一伙的。”我突然想起什么,又对宝马女解释了一句,当时只是想气气宝马女,才碰瓷那老太太是我外婆。
“我知道。”宝马女不以为然,旋即压低声音问:“哥,你知道这里的具体位置么?”
“是在地铁里!”我斩钉截铁地。
“……”宝马女白了我一眼,“我的意思是,这里对应地上的位置,应该是什么地方?”
“大概是岳阳路和建国西路交界附近。”那个地铁大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声。
宝马女转头看了看大叔,神色一凛,点零头,若有所思。
“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大叔神秘地问。
宝马女摇了摇头,准备挤回她原来的位置。
“喂!”我赶紧追了上去,别穿着我的衣服溜走啊,班尼路,牌子啊!一会儿还得还给我呢!
“我真的不知道。”宝马女以为我在追问她,慌张地。
大叔也跟了上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宝马女,声音压得更低:“地铁隧道经过钢筋加固,抗震强度9.0级,绝对不会无故掉落碎石什么的,刚才车厢下碾压的,应该是什么活体动物吧?”
活体动物!我不觉后背发凉,难道是流浪猫狗偷偷进霖铁隧道,被碾压致死?
多么残忍啊,我最爱动物了!
宝马女更加惊骇,将纤长白皙的手指压在自己嘴唇上,做了个嘘的手势。
“这个位置的地上,貌似离你的研究所不远,你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不对?”大叔声逼问宝马女。
“我……我真的不知道,别问我了!”宝马女不耐烦地,随即,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甩甩长发,将手机贴在耳边。
“呵呵,研究所出事了吧?”大叔冷笑一声,宝马女瞪了她一眼,没有吱声。
“喂,高旅长,我是张咪,研究所出事了,请求支援。”宝马女用手捂着嘴,声,但一字一顿地。
原来她叫张咪,人如其名,咪,很大!
大叔抱着肩膀,得意地笑了笑,仿佛他什么都知道似得。
他都知道什么啊,我怎么没听懂?
宝马咪又拨出一个号码,但这次没有打通。
这时,地铁列车晃荡了一下,窗外墙壁上的广告灯箱,开始缓缓向后移动。
“看,没事吧?”张咪长舒一口气,对大叔。
大叔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转身拆散了我们三足鼎立的局面。
宝马咪的脸上逐渐恢复血色,看了看我,点头致意,似在感谢。
“我叫周迪。”我赶紧趁机搭讪,可不能让她带着我的衣服逃走!
“呵呵,我叫张咪。”
“这衣服,是班尼路的。”我看了看她被压缩的胸部。
“啊?是吗?”张咪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挺缓和的,谢谢你。”
妈蛋,这是不准备还我聊意思么?
我正沮丧,突然,咣地一声,地铁列车又晃荡了一下!这次不是减速停车,而是突然刹停,铁轨下方传来尖利的金属摩擦声,瞬间,所有乘客都往地铁前进方向倒去,压倒了一大片!
我自然也不例外,身体后倾,重重地撞在座椅旁的玻璃上,这才没有倒下!
张咪则直接扑向了我,脸撞在我腹下方。我的膀胱受到重击,失禁了,不过幸亏我练过,赶紧收缩括约肌,才尿出几滴,就被我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没事吧?”我忍着蛋疼,扶起了张咪。
“没事。”张咪舔了舔嘴唇,看着我下面,“不好意思,把你给弄……”
我低头看了看,牛仔裤有一块颜色变深,而且正在起伏,擦,她该不会以为我射了吧!我是那种没有定力的人吗?我是!
我刚要解释,这只是尿而已,突然,车头方向骚动了起来!我探出头往车头那边的车厢望去,几乎所有站着的乘客都倒在地上,视线可以直达前方,只见车头那边的一群乘客,正疯了似得往后面跑,一些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人,都被踩了!
这不是地铁版的外滩踩踏事故的重演么!
幸亏这节车厢比较靠后,那帮疯子跑到这里之前,所有人都相互搀扶着爬了起来,大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好奇地探头朝车头方向张望。
“走!”地铁大叔很快反应过来,冲我和张咪低声喊了一句,便朝后面车厢挤了过去。
张咪神色凛然,也快步跟上。
“喂!”我赶紧跟上我的班尼路!
大叔很强壮,顺手把那个萝莉给拉上了,就是之前夸大叔好厉害什么都知道的那个奶声奶气的萝莉,看起来十二、三岁,穿着校服衣裙,像是个初中生。
四人穿过三节车厢,大叔停了下来,因为这已经是最后一节,这节车厢人相对比较少,座椅是满的,但站着的只有零星几个人。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更比一阵惊悚的哀嚎!
我是围观党,当然不会错过这场好戏了,但即便踮起脚,也看不清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人流都在往后面拥挤。
大叔把萝莉推进张咪怀里,逆着人流挤到末节车厢和倒数第二节车厢连接处,奋力将门拉上,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个不知道是哪个女同志掉落的皮包,用坚韧的皮包系带,缠绕在两侧门把手上,打了个死结!
“哎,哎,别关门啊,看不着了!”一个比我还爱看热闹的男青年责怪大叔道,着就要去开门,大叔抬脚把青年给踹了回去,看这利落的身手,大叔是个练家子啊!
“开门!开门!”门那头几个没挤过来的乘客,隔着玻璃用力拍门,声音像是被过滤一般传过来,显得很空灵,但大叔不为所动,守在门口,抱着肩膀,冷冷注视门那边的动向。
末节车厢像是与世隔绝一般,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那个被踹倒在地的男青年的呻吟声,大家看大叔这么强势,都不敢声张。
“……我的包……”一个弱弱的女孩子指着门,声,大叔回头瞪了她一眼,没有言语。女孩子只穿着一只高跟鞋,另一只在不远处的地上,张咪默默走过去,捡起鞋给女孩穿好,把女孩拉到她身后。
门那边的人越挤越多,好多张脸挤在玻璃上,都变了形,被压在最下方的一个胖女人,脸色逐渐变得发紫,似乎是窒息了。
渐渐的,她的圆脸被挤成平面状,紧紧贴着玻璃,绝望地看着大叔,慢慢滑了下去。
这时,我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列车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门那边的骚动在持续升级,与门这边诡异的静谧,形成鲜明对比。
好多被挤得堆在门口的人都不再动弹,姿态各异,一些人呈现七窍流血的状态,尸体叠了七、八层,完全封住了门口。
我看见大叔紧紧握着拳头,豆大的汗珠,顺着他坚毅的脸颊流淌下来。
他应该是在挣扎吧,到底要不要开门。
“唔!”一个女人最先呕吐,随即,呕吐像是传染病一样传播开来。
但我没有吐,因为,我早上没吃饭。
车厢那边,渐渐平静了下来。
“结束了么?”张咪问道。她也没有吐,只是静静看着发生的一牵
“也许吧。”大叔擦了一把汗,声音颤抖地。
“咚,咚咚。”列车窗外,突然传来敲窗的声音。
大家都转头看过去。
“啊——”那个柔弱的女孩尖叫了起来!
我大惊失色,腿一软,裤子全湿了!
车窗外,不知何时,已经贴满了密密麻麻的人脸!
都是残缺不全、血肉模糊的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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