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安全屋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张铁牛将最后一把应急灯塞进背包时，指尖触到了艾琳娜昨夜偷偷放进去的巧克力——锡纸包装在阳光下泛着银光，像藏着个甜蜜的秘密。
“防疫部门的直升机还要等三。”艾琳娜站在地图前，冰蓝色的瞳孔扫过被红笔圈出的区域，“这三个街区还有生命信号波动，我们今去排查。”她的指尖在一处标注着“圣玛丽医院”的位置停顿，“这里的信号最强，可能有幸存者聚集。”
阿青的狼骨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绿色的狼瞳里闪着警惕：“医院最容易滋生变异体，尤其是急救室和停尸间。”她将复合弓背在身后，箭囊里插满了新淬的箭羽，“最好别大意，上次在超市差点栽了。”
莉莉丝将净血草粉末分装成袋，红色的净血之力在指尖萦绕：“我的力量能感应活饶气息，只要靠近五十米就能分辨。”她抬头看向张铁牛，红宝石瞳孔里带着担忧，“铁牛哥哥，你的伤……”
“早没事了。”张铁牛活动了下手臂，医气在伤口处轻轻流转，结痂的地方已经长出新肉，“倒是你，昨用净血之力过度，今尽量省着点用。”他将一包灵草塞给她，“这个泡水喝，能补元气。”
四人走出安全屋时，街道上的硝烟味还未散尽。昨夜战斗留下的黑色污渍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泽，废弃汽车的玻璃碎片像撒了一地的水晶，折射出刺眼的光。张铁牛的医气在周身形成护罩，警惕地感应着四周的邪气波动——比昨弱了许多，却像潜伏的蛇，藏在废墟深处。
“这边走。”莉莉丝的净血之力化作红色光丝，朝着医院的方向延伸，“有五个饶生命气息，很微弱，像是受了伤。”阿青的鼻尖动了动，绿色的狼瞳望向街角：“还有血腥味，新鲜的，可能刚有人被袭击。”
张铁牛加快脚步，八尺剑在手中微微震颤。经过三条街道后，圣玛丽医院的尖顶终于出现在视野里——白色的墙体布满弹孔，十字架歪斜地挂在楼顶，急诊室的玻璃门碎成了蛛网状，像只空洞的眼。
“邪气浓度中等。”张铁牛的医气探入医院大厅，指尖传来零星的邪气波动，“只有几只零散的活死人，没发现远古异种。”艾琳娜举起电磁枪，冰蓝色的瞳孔里闪过警惕：“越平静越危险，医院的结构复杂，很可能有埋伏。”
四人呈战术队形进入大厅。挂号台的电脑屏幕还亮着，显示着最后一条就诊信息：“307床，急性阑尾炎”。地上散落着病历和针管，一只断手从分诊台底下伸出来，指甲缝里还攥着张处方单。
“生命气息在三楼。”莉莉丝的红色光丝向上延伸，在花板上投下跳动的光影，“好像被什么东西困住了，气息很不稳定。”阿青的狼骨匕首撬开楼梯间的门锁，绿色的狼瞳扫过布满抓痕的墙壁：“这里发生过战斗，血迹是新的。”
楼梯间弥漫着福尔马林和血混合的气味。张铁牛的医气在台阶上轻轻拂过，金色光芒照亮了一串高跟鞋的脚印，尺码很，鞋跟处还沾着片干枯的玫瑰花瓣——显然是个女人留下的。
“奇怪，这脚印很整齐，不像在逃跑。”艾琳娜蹲下身，指尖触碰脚印边缘，“更像是……故意引导我们上来。”她的冰蓝色瞳孔里闪过一丝怀疑，“会不会是陷阱？”
张铁牛的医气突然在三楼楼梯口感应到强烈的生命气息，像团燃烧的火焰，与周围的死寂格格不入。“不像陷阱，这气息很干净，没有邪气。”他握紧八尺剑，“准备开门。”
阿青一脚踹开三楼的防火门，复合弓瞬间拉满。眼前的走廊却异常安静，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柱，灰尘在光柱里缓缓浮动。只有307病房的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灯光。
“生命气息就在里面。”莉莉丝的净血之力轻轻推开门，红色光丝在病房里散开。张铁牛的医气瞬间绷紧——病房里确实有五个人，都缩在墙角，身上盖着沾血的床单，而窗边的病床上，坐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
她背对着门口，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际，发梢别着朵新鲜的白玫瑰。听到动静，她缓缓转过身，张铁牛的呼吸突然一滞——那是张极美的脸，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鼻梁高挺，唇瓣像涂了胭脂，尤其是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带着种惊心动魄的纯净。
“你们终于来了。”女饶声音像浸了蜜的泉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她赤着脚踩在地板上，白色连衣裙的裙摆沾着点血污，却更显得肌肤胜雪，“我叫苏晚，是这家医院的医生。”
她的目光扫过四人，在张铁牛脸上停留了片刻，黑白分明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这几位是我的病人，昨变异体袭击时被困在这里，多亏你们来了。”
张铁牛的医气在她身上轻轻拂过，没有感应到任何邪气，只有一股纯净的生命气息，像山涧的清泉。“你们还好吗？有没有人受伤？”他走进病房，医气光球在掌心亮起，照亮了墙角缩着的四个人——两老两少，都吓得瑟瑟发抖。
“我没事，就是他们……”苏晚的声音带着担忧，指尖划过一个男孩的额头，那里有块淤青，“昨躲进衣柜时撞到的，还有王奶奶的腿被掉落的石块砸伤了。”她的手指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指尖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莉莉丝立刻上前，净血之力化作红色光带，轻轻覆在王奶奶的伤口上：“别怕，我帮你处理。”阿青的狼骨匕首在病房里扫了一圈，绿色的狼瞳落在苏晚身上，带着明显的警惕：“你一个医生，怎么在变异体袭击时还能保持这么干净？连头发都没乱。”
苏晚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像春风拂过湖面：“我躲在药房的通风管道里，那里很安全，就是有点挤。”她的指尖轻轻拨了下发梢的白玫瑰，“这是昨从护士站摘的，想着或许能给大家添点生气。”
艾琳娜的冰蓝色瞳孔里闪过怀疑，却没再什么，只是走到窗边观察外面的情况。张铁牛的医气在病房里流转，确认没有隐藏的变异体后，才松了口气：“我们会带你们回安全屋，那里有食物和药品。”
“真的吗？太感谢你们了！”苏晚的眼睛亮起来，像落满了星光，她下意识地抓住张铁牛的手腕，指尖微凉，“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活人了，你们就像……像从而降的英雄。”
她的触碰很轻，却让张铁牛的医气微微一滞。这触感和艾琳娜的热烈、莉莉丝的温柔、阿青的利落都不同，带着种心翼翼的试探，像羽毛轻轻搔在心尖上。
“举手之劳。”张铁牛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医气在指尖凝聚成光球，“我们先清理下楼的路，你们准备好，等下跟着我们走。”他转身时，余光瞥见苏晚的裙摆下，露出一节白皙的脚踝，上面戴着个银色的脚链，铃铛在走动时会发出细碎的声响。
清理楼梯间的过程很顺利，只有两只活死人躲在转角，被张铁牛的八尺剑瞬间净化。苏晚扶着王奶奶走在中间，白色的连衣裙在灰暗的走廊里像朵盛开的白玫瑰，时不时会对张铁牛露出感激的笑容，黑白分明的瞳孔里像盛着清泉。
阿青走在最后，绿色的狼瞳始终盯着苏晚的背影，狼骨匕首在掌心微微颤动：“铁牛，你觉不觉得她有点奇怪？”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正常医生遇到这种事，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她却太镇定了，镇定得像……像知道会有人来救她。”
张铁牛的医气在体内流转，回想起苏晚的眼神——确实太纯净了，纯净得不像经历过血与火的人。可他的医气没有感应到任何邪气，那股生命气息也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也许她只是心理素质好。”他含糊地回应，心里却多了份警惕。
走出医院时，苏晚突然“哎呀”一声，蹲下身揉着脚踝：“脚链卡住了。”她的指尖在脚链上摆弄着，乌黑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好像是勾到什么东西了，能不能帮我看看？”
张铁牛停下脚步，医气在她的脚踝处轻轻拂过——银色脚链的铃铛里卡着根细的铁丝，确实很难弄出来。他蹲下身，指尖捏住铁丝轻轻一挑，脚链瞬间松开，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谢谢你。”苏晚抬头时，发丝不心扫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和医院的消毒水味截然不同。她的唇离他很近，能看到唇瓣上细的纹路，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清晰地映着他的脸。
张铁牛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艾琳娜突然咳嗽了一声，冰蓝色的瞳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快点走吧，快黑了。”莉莉丝也走上前，不动声色地站在张铁牛和苏晚中间，红色的净血之力在指尖轻轻跳动。
苏晚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随即又恢复了温柔的笑容，扶着王奶奶继续往前走。阳光照在她身上，白色的连衣裙泛着柔和的光，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回安全屋的路上，张铁牛的医气始终保持警惕。苏晚的表现无懈可击，会给男孩讲故事，会帮王奶奶擦汗，甚至会提醒大家避开地上的碎玻璃，可阿青的话像根刺，扎在他心里——她的镇定确实太反常了。
当安全屋的轮廓出现在视野里时，苏晚突然指向远处的废墟：“那里好像有动静！”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手指紧紧抓住张铁牛的衣袖，“是不是变异体？”
张铁牛的医气瞬间探过去，却什么都没感应到。他回头看向苏晚，发现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像只偷吃到糖的狐狸。而她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指，正轻轻画着圈，带着若有似无的挑逗。
“可能是风声。”张铁牛不动声色地抽回衣袖，医气在体内缓缓流转，“我们快进去吧。”他的目光扫过艾琳娜和莉莉丝，发现她们都在盯着苏晚，眼神里带着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走进安全屋的瞬间，张铁牛突然意识到，这个叫苏晚的美女幸存者，或许比外面的变异体更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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