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个屁。”文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朕是个蠢货不成。上回万将军剿匪,虎符被你舅舅越侯设计窃走,子晟取回虎符后却故意藏了起来,这才酿成如今的乱子…… 你,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
文子端打断文帝的话,咬牙道:“但儿臣与子晟平日里言语不和、时常拌嘴,也是真的!绝非演戏。”
一旁的霍不疑听得额角直跳,只想扶额,三殿下想要替他顶罪的迫切心情,他十分明白,只是能不能听陛下完在接话啊!
文帝被他这急赤白脸的模样气笑了,指着他的鼻子追问:“你这么做,你对得起你母后和你太子兄长吗?”
文子端心里有些委屈,但还是嘴硬道:“儿臣从未算计过皇兄,之前东宫出事还是儿臣暗中摆平的,父皇若是不信大可去查!”
“查?朕自然会查!” 文帝语气一沉,话锋陡然转厉,“那楼经和王淳呢?是不是你干的?”
霍不疑正要话,那料文子端实在嘴快,“不过是两个蠹虫而已,还留在东宫做什么?等着朝廷继续给他们发俸钱吗?朝廷发给他们的俸钱,若是拿去赈济百姓,不知能养活多少人了。”
“既然你这么体恤百姓,那把你的俸钱也让出去给百姓,你看好不好?”
文子端半点不怵,“你若不怕别人您让儿臣吃软饭,儿臣自是无所谓,大不了儿臣就厚着脸皮让皇子妃养着就是,让你孙儿阿昜也改了姓去,想来我那舅兄大抵是十分满意的。”
文帝上前给了他两下,指着他道:“你还威胁起你老子来了。你也别推托的这么干净,你心里是打算的什么,别以为朕不知道。太子可是你的长兄,他素来待你亲厚。”
文子端干脆道:“可儿臣以为,长兄不适合做这太子,他担不起这座江山。”
这话也太狂狷了,霍不疑在旁轻叹了口气,他是拦不住了,三皇子怎么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霍不疑也想起了曾有人劝过陛下易储,可陛下每次都装糊涂岔开话题,如今三殿下这番话,无疑是直接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文帝怒喝:“逆子狂言。他担不起,难道你就能担得起了。你皇兄再不好,至少他比你仁厚。”
“是,皇兄太过仁厚。”
文帝勃然大怒,“逆子,你还敢顶嘴,是吧!你长本事了,我让你长本事了。”
他在寝殿里焦躁地转了两圈,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佩剑,一把扯下来,带着剑鞘的剑重重打在文子端身上,“我让你顶嘴,我让你太过仁厚。”
文子端咬紧牙关,硬挺着挨了几下,脊背依旧挺得笔直。
霍不疑叹了口气,挣扎着下床,挡在文子端身前,文帝这才停了下来。
文子端深深吸了口气,道:“君主无所谓仁厚与刻薄,只需依情理行事。昔年商汤罪己、武丁兴殷,皆以法理纲纪立朝,方得四海归心。皇兄该奖的不奖,该罚的不罚,致使多党者进,少党者退,这才才会出现楼犇和铜牛县之事。父皇以为这种仁厚,真的是好事么?”
文帝怒喝:“孽障,你还顶嘴,朕也仁厚,难道朕也有错?朕就喜欢仁厚,你待如何?”
文子端语气稍缓,却依旧字字恳切,“仁厚也分许多种,皇兄仁厚却失了果决和王道之术,颇有些‘妇人之仁’。父皇却不加以引导纠正,反而将仁厚的帽子继续重重地压在皇兄身上,让皇兄不得不仁厚,这般,与‘画地为牢’又有何异?”
文子端又补充道:“父皇明知道王淳和楼经不堪大用,却总是顾及皇兄颜面,仍将他们这两个自私、糊涂、无能的东西留在皇兄身边。皇兄如今到了这般境地,父皇也脱不了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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