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荑双目紧闭,好梦正酣。
床边,有人悄然而至。
鼻尖心翼翼落在叶归荑的垂落床畔的发丝,虔诚地轻嗅。
“嘻嘻……”
来饶笑声有如毒蛇吐信,听得人浑身生寒。
下一刻,便心翼翼地将叶归荑打横抱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窗口。
空中唯剩淡淡的芍药香。
叶归荑垂首装睡,然则掌心之中全是汗珠子。
她与侍女分做了同样的打扮。
可此人却一眼便发觉她才是真正的叶归荑!
此事无论如何都是不通的。
但此事事涉林芝雅的安危,此刻决不能打草惊蛇。
否则若被发觉,只怕林芝雅性命难保。
她便硬着头皮,继续等着消息。
片刻后,她便被搁在了一片柔软上。
那人虔诚地吻上了她的额角。
“睡吧,公主殿下。
“你很快便会回家了呵……”
叶归荑的双眉猛地蹙紧。
公主?
回家?
这都什么跟什么?
分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词。
她满头雾水,却还是唯恐被发觉出端倪,不敢妄动。
等到身侧没有了半点声音后,她才干大着胆子,微眯着眼偷看。
确认了所在之处除了她自己之外再无一人后,她便睁开眼,起身环顾。
她所在之地打扮格外精美,装饰精致异常,却不是魏国人往日会用的装饰,反倒带着几分西域风情,华丽且色彩艳丽大胆。
难道……
那人口中的公主与回家,便是与这装饰有关?
她凝神听着周围的声音,脚下隐约晃动,耳畔也有车轮滚过的隆隆声。
她此刻应当是身在一座马车上。
看来林芝雅应当也是这样被带走的。
叶归荑稍稍放了心,于是重新躺下,继续装作睡着的模样,等着对方接下来的动作。
马车越走,附近的声音便越低,直到唯剩鸟叫蝉鸣,窗口也只隐约露出了半分的光华。
叶归荑心下忐忑,但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一缕星光落与面庞。
打开车门的人依旧笑得像条蛇。
“我知道公主您醒了,起来吧。”
“……”
叶归荑略显尴尬。
她故作镇定地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撑着波斯地毯,慵懒地道:“憩了片刻,你可是有什么意见?”
“不敢。”
对方颔首,抬手抚在另一侧的心口上处,道:“公主请下马车,人这就带公主回宫。”
叶归荑强自镇定,动作尽量自然地将手搁在了对方伸出的手臂上。
走路的工夫,她才有空打量眼前的人。
那人穿着只遮盖半边的大袖薄绒衣,身上装饰着兽齿与骨头做成的项链,长发编成鞭子,一看便知绝不会是中原人。
叶归荑被搀扶着来到一座极辉煌的宫殿前。
她微怔,将眼前的光景默默记住。
面上则只当是理所应当的跟着那人入门。
“公主,这便是您的寝宫了。”
那人示意叶归荑入门。
叶归荑没动,只转头看他,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唤人苍流就好。”
苍流自我介绍了一句,接着伸手示意道:“人已为公主备好了侍女仆人,接下来他们自会服侍。”
他一拍巴掌,一众同样身穿异域服饰的侍女厮便动作僵硬地入门来。
接着便仿佛训练好了一般齐齐跪地,声音连起伏都没有半分不同。
“见过公主殿下。”
叶归荑打眼一扫,双眼筱然瞪大,几乎呆滞,但碍于苍流的面她便什么都没,只询问了如何支使这些僵直的侍从便将他打发了出去。
她冷下声音,随手指了三个人,道:“你三人留下服侍就好,余下的都出去吧,本宫不需要你们伺候。”
“是。”
依旧是毫无起伏的声调,众人离开后,叶归荑才猛地瘫在椅上,道:“怎么是你们三个?!”
眼前的三人哪里是什么侍从,分明是林芝雅,萧玉珩与乔镜尘三人。
萧玉珩与乔镜尘皆散着一头长发,头顶戴着一条绿松石的箍发,赤着上身与双足,灯笼似的裤子更衬两人宽肩细腰,格外养眼。
而林芝雅则身穿一件露着肚脐的短上衣与配色艳丽的长裙,以彩色的珠玉做为点缀,展现出与往常的飒爽并无半分相似的妩媚狂野的风情。
见乔镜尘注视着自己,林芝雅赶忙捂住胸口与腹部,怒道:“登徒子,不许看我!”
乔镜尘扬眉,饶有兴致的:“想不想看岂是我能做主的?”
“哼!”
林芝雅气鼓鼓撇过头去。
“别忙着打嘴仗。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
林芝雅将事情详细讲了讲。
那她见了那朵芍药花,下一刻便被人迷晕,再醒来时,便被带到了簇。
她慌乱不已,想逃,苍流却一口一句公主。
她勉强糊弄了,却在换下衣服时苍流猛地变了脸色,接着便命人将她带了出去,换上了此刻身穿的衣裳。
“至于他们两个吗——”
林芝雅憋着一口气,怒道:“鬼知道他二人是怎么进来的!昨日便见他们被押了进来,还赤着身子!”
她着又跑到叶归荑身边,悄声道:“别,萧公子的身形很是伟岸呢,你眼光可真不错。”
叶归荑:“……”
也真是难为这个时候林芝雅还有心思想这个……
她轻咳一声,偷偷去看萧玉珩。
萧玉珩背对着两人摆弄着胸口处佩戴的蛇形链条,似是没听到两人话。
叶归荑稍稍舒了一口气。
“还好意思?”
乔镜尘抱着臂,似笑非笑,结实的胸肌被挤得愈发显得磅礴,看得林芝雅脸上一烧,急忙捂住眼睛,却又忍不住地从指缝偷看。
叶归荑也忍不住在他过分吸引眼球的部位瞟了一眼,又迅速回归严肃。
乔镜尘伸手捏住林芝雅的下巴,挑眉道:“我前日便嘱咐了你,这两日关好门窗,谁让你不听呢?才遭了这样一遭祸事?”
林芝雅讪讪一笑。
叶归荑想起前日萧玉珩也曾有过类似的嘱托,不由微怔,心道这两人怎的会如此默契,不但同时叮嘱了她们相似的话,甚至连出现的都是同样的默契。
听她如此问,萧玉珩才抬起头来。
“此事,在京中已不是第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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