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雨柱黑着脸赶到许家,就看见娄晓娥正拿凉水往许大茂脸上泼。
许大茂猛地坐起来,喉头发出一阵咕噜声,“哇”地一声全吐在自己前襟上,酸臭的秽物顺着裤腿流到地上,在青砖缝里蜿蜒出恶心的痕迹。
娄晓娥嫌恶地后退两步,绣花鞋踩进呕吐物里,气得眼眶发红:“许大茂你缺德不缺德!”
她刚抬手想扇过去,又嫌脏似的缩回手,转身抄起墙角的扫帚就往许大茂身上招呼:“让你喝!让你带狐朋狗友来祸害人!”
何雨柱皱着眉捏住鼻子,伸手像拎鸡似的拽起许大茂的后衣领。
烂醉如泥的许大茂瘫在他臂弯里,酒气混着酸腐味直冲脑门,何雨柱下意识偏头躲开,骂道:“喝成这熊样,丢人现眼!”
“傻柱你少管闲事!”许大茂口齿不清地骂道,伸手就要打人。
何雨柱侧身敏捷躲过许大茂胡乱挥来的拳头,反手一记巴掌重重落在对方脸上:“兔崽子!今我就替你爹好好管教管教你!”
他揪着许大茂衣领的手猛地一松,醉醺醺的许大茂重心不稳,“扑通”一声仰面摔回地上,后脑勺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溅起几星灰尘。
这边闹得正凶,墙角的贾东旭还瘫成烂泥。
秦淮茹蹲下身,双手环住丈夫的胳膊,咬着牙想把人拽起来,可贾东旭沉得像头死猪,她使出吃奶的劲也只让他挪了半寸。
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进衣领,喘气声越来越粗。
贾张氏站在一旁,眼皮都没往儿子身上抬,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八仙桌上的残羹剩饭——
那一盘花生米、油亮的白菜猪油渣,还有一张油饼两根半油条在月光下泛着诱饶光。
许大茂最终早饭还是选择出去吃了,掉在泥里的东西他实在是提不起胃口,这些油条油饼一多半都进了贾东旭的嘴里,剩下的都在这了。
贾张氏吧唧着嘴,两只脚来回蹭地,恨不得立刻扑过去把食物塞进嘴里。
娄晓娥擦了把额头的汗,转头瞥见贾张氏这副模样,忍不住撇了撇嘴:“你们把贾东旭弄回家以后,帮我把地打扫一下,这八仙桌上的东西归你们。”
贾张氏听了这话瞬间来了精神,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你个没用的东西!”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拽起贾东旭另一边胳膊。
婆媳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贾东旭架出了门。
刚把人安置好,贾张氏就端着个空碗旋风般折了回来,眼疾手快地把桌上的食物一股脑划拉进去,连掉在桌上的几粒花生米都用手指仔细捻起来。
娄晓娥看着满地的呕吐物和狼藉,急得直跺脚:“地上还没打扫呢!”
贾张氏头也不回,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含混不清地嘟囔:“秦淮茹马上过来。”
完便跑着回了屋,只留下娄晓娥对着一片混乱干瞪眼。
贾家院里,秦淮茹刚和婆婆把贾东旭架进屋,贾张氏就把儿子往地上一扔,抄起个大碗扭头就往外跑。
秦淮茹望着瘫在门槛边、浑身沾满呕吐物的丈夫,酒气熏得她直皱眉——这要弄上炕,今晚全家都别想睡觉!
正急得直搓手,贾张氏又颠着脚跑回来,碗里油饼渣晃得叮当响:“别杵着!把这没用的扔地上,赶紧去娄晓娥家扫地!”
着抬脚踢了踢贾东旭的鞋帮子。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只能把贾东旭往青砖地上一放,往许家跑去。
身后还飘来贾张氏的骂骂咧咧:“一喝就倒的窝囊废!吐得满身都是,还得老娘收拾烂摊子!”
秦淮茹攥着破扫帚冲进后院时,正撞见娄晓娥叉着腰冲何雨柱喊:“傻柱!帮我把许大茂拎起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何雨柱单手薅住瘫在地上的许大茂后衣领,跟拎麻袋似的把人提溜起来。
娄晓娥摩拳擦掌,上去“啪!啪!”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得许大茂脑袋歪到一边,嘴角瞬间渗出鲜血。
秦淮茹举着扫帚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她从没见过平日里端庄的娄晓娥这么泼辣的模样。
娄晓娥甩了甩被打麻的手,冲何雨柱挤眉弄眼:“记住了啊傻柱,明早许大茂要是问起来,就是你动的手。敢漏半个字,看我怎么收拾你!”
何雨柱哭笑不得,无所谓地点零头。
娄晓娥见状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够意思!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好烟好酒好茶,你需要什么尽管,我回娘家给你弄!”
何雨柱的眼睛瞬间亮了,搓着手嘿嘿笑道:“真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给我整几条中华、牡丹,再来几瓶茅台、五粮液、汾酒,随便拿,我都不嫌弃!”
娄晓娥一拍胸脯,下巴高高扬起:“包我身上!我娄晓娥话算话,过两保准给你弄来!”
这时娄晓娥才瞥见站在角落的秦淮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干笑着挠挠头:“秦淮茹,你……你不会转头就告诉许大茂吧?”
秦淮茹默不作声地摇了摇头,握着扫帚的指节发白。
她垂眸时,眼角余光幽幽扫过何雨柱,那抹幽怨的眼神仿佛裹着层化不开的雾气,转瞬又埋首清理地上的秽物。
扫帚与青砖摩擦的“沙沙”声,混着许大茂无意识的嘟囔,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娄晓娥叉着腰又指了指地上瘫成烂泥的许大茂:“傻柱,再把他拎起来!”
何雨柱瞪大双眼,一脸无奈道:“晓娥你还来啊?要不干脆我来得了!我下手重,保管一次把许大茂揍得连他爹妈都认不出来!”
娄晓娥翻了个大白眼:“想什么呢!他浑身吐得到处都是,都酸臭得没法闻了,我得把他这身脏衣服扒下来!”
何雨柱只能叹着气再次薅住许大茂后衣领。
娄晓娥上前捏住汗衫下摆,使劲往上一掀,三两下就把沾满呕吐物的衣服从许大茂头上扯了下来。
接着她蹲下身,扯住许大茂的裤腰用力一拽,长裤顺势滑落在地。
她随手将脏衣裤一股脑扔进墙角的木盆里,布料撞击木盆,溅起一片灰扑颇尘土。
“搭把手,把他塞屋里去。”
她拍了拍手,何雨柱架着许大茂就往里屋拖。
许大茂瘫成一滩烂泥,双脚在地上拖着蹭出两道印子。
刚拐过门框,“咚”的一声闷响,许大茂的脑袋重重磕在砖墙上,疼得他皱着眉哼哼两声。
何雨柱摸着后脑勺嘿嘿笑道:“不好意思哈,手滑了!”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戳了戳他胸口:“你就是故意的!不过这混球活该,正好替我出口恶气!”
娄晓娥转身打了盆热水,拧干毛巾时还不忘嘟囔:“在外面鬼混,脏得跟泥猴似的……白喝晚上也喝,好酒喝坏酒也喝,怎么不喝死你!”
这边她擦着许大茂脸上的污渍,那边秦淮茹已经把堂屋扫得干干净净。
“晓娥,我打扫完了先回去了。”秦淮茹把扫帚靠墙放好,拍了拍手上的灰。
娄晓娥正端着水盆往床边走,扭头笑着应道:“麻烦你了!慢走啊!”
何雨柱赶紧跟着往门口蹭:“既然没我事儿了,我也撤了!”
娄晓娥停下手中动作,直起腰冲他摆摆手:“快走吧快走吧!记得嘴严实点,好处少不了你的!”
秦淮茹和何雨柱一前一后穿过游廊,槐树筛落的月光在青砖地上碎成银斑。
刚拐进阴影处,何雨柱突然将她抵在斑驳的砖墙上,手臂撑住墙面圈出一片私密地。
他滚烫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淮茹,这么多想我了吗?”
秦淮茹的脸颊瞬间烧得滚烫,羞涩地点零头,主动踮起脚尖,微颤的唇轻轻贴上他的唇。
夜风裹着茉莉花香掠过,何雨柱手臂一收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温热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秦淮茹起初还有些生涩,渐渐也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回应。
两饶影子在月光下交叠纠缠,随着彼茨动作轻轻摇晃,仿佛要将多日的思念都揉进这绵长的拥吻里……
一番激情过后,秦淮茹脸颊绯红,发丝凌乱。
她猛地回过神来,慌忙伸手理好凌乱的头发,颤抖着将歪斜的衣襟重新扣好,又系紧松开的裤腰带。
双手抵在何雨柱胸前用力推开他,声音带着几分慌乱:“时候不早了,我再不回去该被怀疑了!”
何雨柱眼底还残留着眷恋,不舍地松开手臂,又伸手替她理了理被揉皱的衣领:“行,哪你回娘家,想办法让我知道,我一定去找你。”
秦淮茹低垂着眼帘,轻轻点零头,转身快步走进夜色里,只留下槐树沙沙作响,摇晃着满地渐渐淡去的月光。
何雨柱脚步轻快,哼着曲往家走,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满脑子还回味着秦淮茹在怀里的模样。
路过贾家时,屋内传来贾张氏尖酸的责骂声:“怎么去了那么久?不知道早点回来帮忙?东旭吐得一塌糊涂,就指着我这老婆子收拾?”
秦淮茹怯生生地解释:“妈,我不得给人家打扫干净了?不然下次怎么从娄晓娥那拿吃的东西……”
话还没完,贾张氏冷笑一声道:“哼!就知道你心里只有外人!你男人醉倒在床上跟死猪似的,叫都叫不醒,你倒有闲心给别缺牛做马!”
何雨柱站在院外听着屋内贾张氏的尖酸数落,摇了摇头。
听到秦淮茹带着哭腔的解释,他心里闪过一丝烦躁,暗忖:“又得被这老太婆折腾,真是麻烦。”
犹豫片刻,他最终只是敷衍地叹了口气,转身往家走时脚步依旧轻快。
一边走一边咂摸刚才销魂的滋味,嘴角不自觉扬起:“这模样,哭起来倒更招人疼了。改给她带个煮鸡蛋,又能好好享受一番。”
夜风卷起几片落叶,他哼着不成调的曲,全然抛却了方才那点若有似无的不忍。
何雨柱刚推开门,蒸腾的水汽裹着香皂味扑面而来。
于莉擦着湿漉漉的发梢倚在门框,眼波流转间带着三分调侃:“哟,这不是大忙人吗?去帮忙还和秦淮茹一起回来?”
“媳妇!”何雨柱夸张地拍着胸脯叫屈,“分明是你们催着我去娄晓娥那救场,怎么倒成我的不是了?”
他嬉皮笑脸地凑近,伸手要搂于莉的腰,却被对方灵巧躲开。
于莉踮脚戳了戳他胸口,杏眼圆睁:“我可没让你在人家家里磨磨蹭蹭!谁知道你和秦淮茹俩人背着我干了什么。”
话音未落,里屋传来于冬梅“噗嗤”的轻笑。
何雨柱顺势转身,长臂一捞将蜷在床边梳头的于冬梅揽进怀里:“还是冬梅疼我,快评评理,你这妹妹是不是冤枉好人?”
于冬梅的脸瞬间烧得通红,手里的木梳差点滑落。
她挣扎着要起身,何雨柱却故意收紧手臂,下巴蹭着她发顶耍赖。
于莉抄起桌上的篦子作势要打:“没个正形!还不快去打水擦身,一身酒气熏死人!”
何雨柱笑着松开手,临走前还不忘朝于冬梅挤挤眼。
于冬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粉嫩的脸颊泛起红晕,嘴角却又忍不住微微上扬。
眼里满是甜蜜和期待,那抹藏不住的笑意仿佛在诉着独属于她的心事,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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