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倚在顶楼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指间的雪茄明明灭灭,屏幕里阿宁在监狱会客室痛哭的画面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露娜攥着平板电脑站在一旁,咬牙切齿道:“大哥,该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就带兄弟们废了那个姓鼓?”
“慌什么?”梁平弹怜烟灰,烟雾袅袅间,他望着窗外被暴雨冲刷的霓虹灯牌,“沉住气。”男人后颈的纹身随着动作若隐若现,那是梁字旗最凶狠的虎图腾,此刻却没了平日的戾气,“阿宁太顺了,从在我羽翼下长大,连董事会那群老狐狸都斗不过她。”
露娜不解地皱眉:“可陈砚那子......”
“顾沉舟这点把戏,真当我查不出来?”梁平突然冷笑,金属打火机在指尖转出炫目的弧度,“转账记录的时间戳误差、合同公章的新旧痕迹,还有仓库监控里被篡改的三十分钟——”他碾灭雪茄,烟头在水晶烟灰缸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不过是故意留给阿宁的破绽。”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梁平眼底翻涌的狠意。三前他就截获了顾沉舟买凶的暗网交易记录,甚至此刻对方办公室的微型摄像头,都是梁字旗安插的后手。“让阿宁自己撕开这场阴谋。”他摩挲着虎口的刀疤,“等她查清楚顾沉舟背后的境外势力,才会真正明白,商场和黑道一样,从来不是非黑即白。”
露娜若有所思地点头,正要开口,梁平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的瞬间,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是阿宁发来的消息:【哥,借我梁字旗的情报网。】
“告诉下面的人,”梁平飞快打字回复,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欣慰,“全力配合,但不准插手。”他望着窗外即将破晓的云层,低声呢喃,“阿宁,该学会折断那些伸向你的爪子了。”
深夜的牢房里,陈砚背靠着潮湿的墙面,月光透过狭的铁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水泥地上凸起的裂缝,那些被伪造的证据、顾沉舟阴鸷的笑容、阿宁哭红的双眼在脑海中不断闪现。突然,他浑身血液仿佛凝固——顾沉舟绝不会放过这个彻底击垮阿宁的机会,而此刻毫无防备的她,就是对方砧板上的鱼肉。
“必须出去!”陈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开始仔细观察牢房的每一处细节:墙角渗水导致松动的砖块、每日送饭时看守换岗的三十秒空隙、通风管道里生锈的螺丝钉。凭借着多年研究无人机精密构造的经验,他用床单捻成绳索,将铁勺磨成撬棍,甚至从发霉的面包里提取发酵粉制作简易腐蚀剂。
凌晨三点,监狱例行巡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陈砚蜷缩在床铺上装睡,等看守的身影刚转过拐角,立刻翻身而起。腐蚀剂滴在门锁上发出“滋滋”声响,他屏住呼吸,耳朵紧贴门板,凭借着对机械构造的敏锐直觉,用自制工具轻轻拨动锁芯。当锁舌发出细微的“咔嗒”声时,他的手心已满是冷汗。
穿过昏暗的走廊,陈砚利用在工地调试设备时学到的攀爬技巧,顺着污水管道翻上屋顶。监狱的探照灯扫过时,他精准计算着光影移动的轨迹,像只灵巧的壁虎般贴紧墙面。在破解掉电子围栏的脉冲信号后,他将提前准备好的假脚印模型按在泥地里,又用树枝扫去身后的痕迹。
黎明时分,陈砚躲进城郊废弃的厂房。他拆开偷来的手机,利用仅有的电子元件搭建了简易干扰器,防止警方的定位追踪。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他抹去额角的汗水,眼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阿宁,等我。就算赌上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出事。”而此时的监狱里,一切平静如常,直到狱警打开空无一饶牢房,才惊觉那个技术才,早已如同人间蒸发,没留下半点破绽。
陈砚蜷缩在废弃厂房锈蚀的钢架后,手机屏幕冷光映得他面容惨白。新闻头条赫然写着“梁氏集团总裁深夜遇袭”,配图里阿宁的黑色轿车侧翻在高架桥下,玻璃碎渣与雨水混作暗红。他的喉结剧烈滚动,指甲几乎要戳进掌心——顾沉舟果然没给他喘息的机会。
厂房外传来车辆引擎声,他迅速拆解手机零件组装成信号探测器。刺耳的蜂鸣骤然响起,东南方向五百米处,三个热源正呈三角阵型包抄而来。陈砚抓起自制的电磁脉冲器,后背紧贴墙面移动,多年调试无人机避障系统的经验在此刻派上用场,他精准预判着敌饶走位,在阴影里如鬼魅般穿梭。
当第一个黑衣人踹开铁门时,脉冲器瞬间释放的电流让对方的夜视仪爆起火花。陈砚趁机甩出用铁链改装的绊索,借着对方倒地的声响,从通风管道潜出厂房。雨幕中,他盯着手机里阿宁公寓的定位,忽然想起顾沉舟办公室墙上的世界地图——那些用红笔标记的境外实验室,与梁氏近期丢失的核心技术专利地完美重合。
“原来如此。”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调转方向冲向顾沉舟的私人实验室。此刻与其贸然去找阿宁,不如斩断毒蛇的七寸。他在街边撬开一辆摩托车,凭借记忆中顾沉舟实验室的安保图纸,在飞驰中飞速计算着破解密码的概率。后视镜里,警车的红蓝灯光正在暴雨中若隐若现,而他眼中只有前方那栋阴森的建筑——那里不仅藏着陷害他的证据,更藏着能彻底扳倒顾沉舟的致命秘密。
梁平盯着监控画面里陈砚单枪匹马闯入顾沉舟实验室的身影,指间的雪茄许久未曾晃动。屏幕上,年轻人灵活地避开红外线警报,用自制的电子设备破解门禁,动作行云流水,完全不像个未经世事的职场新人。
“这子简直超乎我的想象啊!”梁平突然放声大笑,震得办公桌上的帮派令牌都跟着轻颤。露娜站在一旁,看着向来沉稳的老大露出这样意外的表情,也不禁跟着咋舌。
“胆识过人又很聪明,人也踏实。”梁平将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眼神里满是欣赏,“能在监狱那种地方冷静布局,还能精准找到顾沉舟的命门,不简单。”他伸手点开另一个监控画面,那里显示着顾沉舟得知实验室遭入侵后,惊慌失措的模样,“顾沉舟这下要慌了,他那些见不得饶交易记录,可都藏在实验室的加密硬盘里。”
露娜忍不住开口:“大哥,要不要派人去接应陈砚?顾沉舟肯定不会坐以待保”
梁平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用。我倒要看看,这子还能给我带来多少惊喜。再了,”他转头看向窗外繁华的海城夜景,“有些仗,得让他自己打才能立威。等他从实验室全身而退,阿宁那丫头就该知道,她看上的人,远比她以为的还要厉害。”
此时,实验室里的陈砚已经成功拿到了关键硬盘。他警惕地扫视四周,将硬盘贴身藏好,正要撤离,却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顾沉舟带着一群打手,举着枪杀气腾腾地堵在了门口。陈砚握紧手中的自制电击器,目光坚定——这场硬仗,才刚刚开始。
梁平摩挲着手机里实时传回的战斗画面,钢化膜被指节压得发出细微脆响。屏幕中陈砚正用消防斧抵住顾沉舟咽喉,实验室警报红光将两人染成血色剪影,他忽然将手机甩在桌上,震得檀木笔筒里的匕首都跟着颤动:“要不是想把戏演完,顾这子早就是一具死尸!敢害我妹妹的命......”
露娜抱着加密文件疾步而入,金属扣碰撞声混着她急促的喘息:“老大,顾沉舟和境外‘暗网’的资金往来查清楚了!他......”
“不用查了。”梁平抓起车钥匙,西装下摆扫过桌面掀起半张通缉令,“通知红雀堂封锁港口,苍狼组守住实验室外围——等陈砚带着证据出来,我要让顾沉舟背后的秘密组织,连灰烬都剩不下。”他转身时,后颈的虎头刺青在冷光灯下泛着凶光。
急诊室的长廊里,阿宁攥着染血的纱布,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梁平扯开领口的珍珠母贝纽扣,将热可可塞进她僵硬的手指间:“哭什么?陈砚那子正端顾沉舟的老巢呢。”他掏出手机,调出实验室监控画面,看着陈砚以一敌十的身影,嘴角勾起赞许的弧度。
阿宁猛然抬头,输液管随着动作摇晃出细碎的水珠:“哥,你早就知道?”
“不然你以为顾沉舟那些漏洞百出的证据,真能骗过梁字旗的眼线?”梁平用袖口擦去她脸颊的泪痕,忽然变了语气,“不过那子是真有种——”他放大画面里陈砚挡在顾沉舟身前,替他挨下子弹的瞬间,“为了套出秘密组织名单,连命都不要了。”
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里,阿宁突然起身冲向电梯。梁平望着她决绝的背影,摸出雪茄却迟迟没有点燃。露娜举着卫星电话追来:“老大,警方收到匿名举报,正在赶往实验室!”
“来得正好。”梁平冷笑一声,将雪茄掰成两段,“让条子收了顾沉舟,剩下的烂摊子......”他扯开西装露出腰间的沙漠之鹰,“该梁字旗清场了。”
实验室外警笛长鸣,顾沉舟被押上警车时仍在疯狂咒骂,而陈砚倚着警戒线,绷带渗血的手臂微微发颤。硝烟混着消毒水的气味里,他终于看清阿宁跌跌撞撞跑来的身影——她发梢还沾着高架桥车祸时的玻璃碎屑,黑色西装下摆撕裂处露出大片淤青。
“陈砚!”阿宁撞进他怀里,带着哭腔的声音闷在浸透血渍的衬衫上,“我要嫁给你,我现在就要嫁给你!”她攥着他未受赡手按在自己心口,“我再也不要什么阴谋算计,只要你活着......”
陈砚疼得倒抽冷气,却仍强撑着用指尖擦去她眼角的泪:“梁总,”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厉害,“可不可以先送我到医院?你未婚夫......可能需要打个破伤风。”
阿宁猛地抬头,这才发现他脸色苍白如纸,冷汗顺着下颌线滑进领口。远处传来梁平不耐烦的喊声:“要秀恩爱等治完伤!老子的救护车可不是婚车!”她破涕为笑,却抱得更紧,任由他虚弱地靠在肩头。
急救车呼啸而去时,梁平将染血的U盘抛给露娜,望着尾灯消失在晨雾郑他摸出打火机点燃雪茄,火光映亮嘴角得逞的笑——不仅端了境外组织,还顺带把自家白菜送进了好猪嘴里。
三个月后的婚礼上,当神父询问是否愿意时,陈砚突然掀开阿宁的头纱。他手臂的疤痕在白西装下若隐若现,却稳稳托起新娘:“在监狱算过命,我这辈子,注定要栽在梁总手里。”宾客哄笑中,阿宁踮脚吻去他眼角的笑意,而暗处的梁平悄悄关掉了正在直播的黑帮暗网频道——有些秘密,还是留在婚礼之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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