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她的马甲妆，撑了两两夜，再也撑不住了。
那妆品店的老板娘，收了她大把的银子，隐隐其实感觉到她是谁了，但也不敢问。
只旁敲侧击了一句：“这唐家二姐，不知道去哪里了哈，姑娘。”
唐棠伸手，又是一打银票。
老板娘立马眼睛放光：“哎呀，管她去哪里了，是不是姑娘。”
唐棠满意点点头：“少话，多收钱，干细活，记住每次给我化的样子，别一回一个样，不然下次我不来了。”
老板娘立马点头哈腰：“是是是，我啊，把化好的样子刻进心里，姑娘且放心吧。”
话是这样，唐棠再跟蒋中宁碰头后，他上下左右看唐棠半，颇为不解：“你咱一回一个样呢？还是我年纪大人，看人看不准了。”
唐棠忙搪塞：“哎呀，这不这案子给人逼的，都憔悴了嘛，大人不也是，胡子拉扎的，昨不是回去睡觉了，怎的，夫人都不给大人剃胡子的功夫啊？”
唐棠开了黄腔，蒋中宁啧啧半：“瞧不出你是这样的郑，上回你你还没媳妇吧，都哪里学来的这套。”
“这男人嘛，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用手肘顶了顶蒋中宁。
蒋中宁笑责一句：“没大没，走，今儿，可是面圣，别慌，稳住，该怎么怎么，知道吗？”
“放心吧，我不，不开腔，大人，就不怕出啥纰漏了。”
蒋中宁点点头：“也好，不过功劳，回头我会算你头上，这些你辛苦了。”
“嘿嘿，承蒙大人抬爱，功劳什么的，不敢自居，就是有什么赏银，给两个花花，吃上几顿大餐，再去萃华楼搂几个姑娘就行了。”
她是真没把自己当男人，努力当好郑马甲。
蒋中宁不至于摇头，今的心情，委实不错。
案子，就要水落石出了。
*
未央殿。
唐棠进到这地方，第一时间不是品味皇帝住所的富丽堂皇，奢靡高大。
而是看院子里的一块青石地板。
不同周边，已经包桨，盘的油光锃亮。
也不知道，这是吸了多少饶人油人汗人血。
所以秦瑞阳那孩进宫罚跪，就是在这块吧。
太监李忠，引了他们入内。
皇帝和禾嫔已在那里。
蒋中宁赶早已经把“报告”打进宫了。
皇帝该了解的粗略已经了解，主持这“公堂”，便是等着大理寺跟禾嫔当场对峙，看这重锤，落是落不下。
禾嫔那边，就亏零。
她是一只待宰羔羊，俨然不知道，刀子已经卡在了哪个部位。
但大致有所准备，所以看上去，还算平静。
皇帝中气十足，先开了口：“蒋卿，你的折子朕已经看完了，也已经派人前去调查，禾嫔，你且先跟朕，左司马到底是什么时候死在你宫里的。”
禾嫔听到派人前去调查时候，几不可见的哆嗦了一下。
但语气还算稳，道：“回皇上的话，是在用午膳后不久。”
蒋中宁知道她会矢口否认，当即把准备好的所有证据，一股脑儿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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