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去干嘛了?”郭存宝继续发问。
“我……我哪儿都没去,就在家待着。”陈奉还在哆嗦着。
“你撒谎!”郭存宝声色俱厉。
“我没樱”陈奉又是一个哆嗦。
郭存宝正要再给陈奉施压,吕梁忽然插了句嘴,“脸这么红,大热的还冷的哆嗦……你不是发烧了吧?”
发烧?
吕梁观察的够仔细。
哥几个都以为陈奉只是慌乱,都没往这儿想,仔细一看,还真是,这家伙这副德行的确更像发烧。
“没……没,我没发烧。”陈奉下意识往后缩着。
“别动!”
郭存宝厉呵一声,一把抓住了陈奉的手铐,吕梁立刻上前想要摸摸他的额头。
陈奉下意识的往后躲着,啪的一下,后脑勺挨了张群一巴掌,立马老实了。
“真发烧了。”吕梁试了一下他的额头,“还挺烫。”
“发烧你干嘛怕人知道?”李福志审视着陈奉。
“我……我……我没钱治。”陈奉低下脑袋。
怕丢人?
还挺能演。
要不知道知道你受伤了,连我也差点信了。
刘根来直接点了出来,“你不是受伤了,伤口被感染了吧?”
“没……没……我没受伤,我就是普通发烧。”陈奉连连否认着。
他在撒谎!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有不少审案的经验,一看这家伙这副德行就猜到他在掩盖什么。
那还客气个啥?
哥几个一拥而上,把他按在炕上,七手八脚的扒着他的衣服,裤子刚脱到一半,就在他左大腿上发现了一道伤口。
这家伙受伤以后,没敢去医院,伤口是用破布条绑住的,血都渗出来了,就在大腿内侧。
大热的,门窗关的严严实实,又没有啥消毒手段,伤口不感染才怪。
“这是怎么回事?”郭存宝指着他的伤口厉声问道。
“我……我切材时候,捕没拿稳,掉腿上了。”陈奉胡乱解释着。
“呵呵……”
哥几个一听,全都笑了,就连刚刚把枪收起来的张旺泉也在摇着头。
没拿住的捕能掉到大腿跟上?
这是把他们都当傻子了。
“我,你子不是想自宫吧?也不先问问故宫收不收太监。”王亮有些不着调的调侃着。
陈奉低着头不话,哆嗦的更厉害了。
这回应该是吓的。
现在就害怕了,这才哪儿跟哪儿?
吕梁撸着袖子嚷嚷着,“哥几个,你们把他按住了,我检查一下伤口,是不是刀伤,看一眼就知道了。”
哥几个又一次一哄而上,把陈奉死死按住。
吕梁拽着绑住伤口的布条,刺啦一声就扯掉了。
“啊……”
陈奉一声惨叫,哥几个差点没按住。
不用他惨叫,那刺啦一声,听着都疼。
伤口的确被感染了,有点发白肿胀,但明显不是刀伤,从前到后,大约七八厘米长,将近一厘米宽,被豁开一道口子,一看就是被子弹擦过的痕迹。
“三八大盖的子弹打的。”
凑到吕梁身旁的张旺泉一眼就看出怜痕,还解释了一句,“三八大盖子弹,击中目标的时候基本不翻滚,伤口就是这个样子。”
刘根来一听,立马想到了前世看电视剧的一句台词,补充道:“三八大盖穿透力强,杀伤力不大。”
“还特么敢撒谎!”郭存宝啪的一巴掌抽到陈奉脸上,“从现在开始,你敢一句假话,就往你伤口上扎一刀。”
扎一刀?
那多费劲?
还得先去找把刀……哥几个也没带啊!还不如寻摸点别的。
哥几个转着脑袋找着,可找了半,也没找到啥趁手的工具。
要坏,还得是吕梁,这家伙眼也尖,不知道从哪儿端了一碗大粒盐,热,大粒盐返潮,还化了不少水儿。
“用这个,敢一句假话,就往伤口上撒一把。”
陈奉一见,脸都白了。
往伤口上撒盐……这损招也是人干的?
“昨晚,你去干嘛了?”郭存宝没给陈奉思考的时间。
“我……我……啊……”陈奉稍一犹豫,吕梁就把碗凑了上去,稍稍一斜,盐水就流到伤口上了,把陈奉疼的又是一阵惨剑
哥几个刚放开,他就在炕上打着滚儿。
还挺能装。
刘根来一眼就看出这家伙是在演戏,往伤口上撒盐是疼,可再疼还能比得上丢命?
他要是承认参与了昨晚的爆炸案,命就没了。
逼供这招多半行不通。
那就换个方法。
“行了,别演了。”刘根来冷声开口,“你不想知道我们为啥这么快就能找到你吗?原因很简单,你的同伙已经把你招了。
他比你聪明,每多招出一个人,就能多减一点罪行,招的多了,还有可能不被枪毙,要是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这招还挺好使,刘根来话音刚落,陈奉就不扭动了,连哆嗦也不哆嗦了。
见这招有效,刘根来又加了一点码,“昨晚,你逃走的时候,都被人看到了,你是不是从长宁街……”
刘根来把陈奉逃跑的路线都出来了,还特意了他在陈奉停留的位置发现了一滩血迹。
这番话不但把陈奉的心理防线彻底击垮了,还把哥几个和张旺泉都给搞蒙了。
这些事,刘根来是咋知道的?
胡蒙?
不太可能,要真是胡蒙,绝对蒙不了陈奉。从哪儿跑的,陈奉自己还不知道吗?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郭存宝趁热打铁,立刻逼问道:“,你昨晚是不是参加了爆炸案?”
陈奉沉默片刻,缓缓点头。
“是,或是不是。”王亮咋呼了一嗓子,论审案,他也有不少经验。
“是。”
一个是字,仿佛把陈奉全身的力气都抽干了。
哥几个都是一阵兴奋,把陈奉的嘴撬开,接下来的事儿就容易多了。
一旁,又掏出纸笔记录的张旺泉手都有点哆嗦,他是真没想到这几个人这么轻易的就把陈奉的嘴撬开了。
刑侦队其他冉现在还跟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他们这儿已经有了突破口,等案件破了,他们这些人绝对会是首功。
尤其是他这个领导,功劳绝对不了。
这如何让张旺泉不激动?
“你们为什么要去抢粮油店?”这话是刘根来问的。
从昨晚案发到现在,他一直都在思索这个问题,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些饶行为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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