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听到张怀德自己是龙虎山弟子，眼神一凝，皱眉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张怀德，我叫张怀德。”张怀德赶忙回复。
“张怀德？张怀维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师弟！”张怀德仿佛是看到救星一样，眼里热切的看着李奕道：“张怀维真的是我师弟。”
李奕思索片刻，好像自己确实忘记通知龙虎山，只在群里通知了一下。
沉吟片刻，李奕对着曹建军道：“能把我的手机拿给我用一下吗？”
曹建军看了看张怀德的惨状，咬了咬牙道：“好。”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张怀维道：“师兄，您有什么吩咐？”
“问你个事，张怀德，你认不认识？”
“德师兄？我确实有个师兄叫张怀德，曾经也是龙虎山那一代的佼佼者，三十出头就入道了，但是一直卡在筑基的最后一步，惑了心，入了旁门。”
“还真是你们龙虎山的人啊，不过就是你们收徒度的眼光不咋地。”
张怀维闻言紧张道：“真人，是不是德师兄得罪到你了。”
“嗨，得罪倒谈不上，不过我不心把他修为废了。”李奕有些不好意思道。“唉，反正这家伙走错晾，废了也正好重修，就当是当做是修行途中的磨难吧，你是吧。”
张怀维哭笑不得道：“师兄的是。”
“行了，就这样吧，挂了。”
问询室内，张怀德听到李奕的话，表情顿时灰败，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修为被废了啊！
难怪自己神魂摇曳，以为只是受了伤，没想是被废了，还是不心被废了，半辈子的努力，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李奕挂断电话，看着心若死灰的张怀德，表情讪讪的，咳了一声道：“行了，不就是重修嘛，回龙虎山吧。”
张怀德挣扎的坐稳身子，有气无力的回了句：“好的。”
张怀德刚想起身，李奕道：“等等，让你看点东西，免得你我不教而诛。”
接着李奕打了个响指，“稼梦”。
张怀德只觉得眼前一花，发现自己突然就出现在郊外了。
一旁的曹建军惊恐的叫道：“发生什么了，这是哪？”
“别慌！”李奕拍了拍曹建军的肩膀：“等着，静静的看。”
一辆中巴车在黑夜中慢慢行使过来，在三人面前停下，车门打开。
“走吧。”李奕带着两人上了车。
一上车，曹建军就惊讶道：“这是出事的那辆中巴车？”
李奕撇了他一眼：“别话，好好看着。”
如同上一次一样，中巴车前进然后停下，五个男人上车，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女司机。
当男人开始拉起女司机往外拽的时候，曹建军再也忍不住了，大喝道：“住手！我是警察，举起手来。”然后冲上去想要制止，但是，没有人理他，他也触碰不到任何人，直接从他们身体里穿透过去。
“别白费力气了，这是幻想空间，就是一段记忆。”
“不，不能这样！”曹建军不死心的好像再做些什么，然而都是徒劳。
他冲向那些乘客大喊，：“你们做点什么啊，别这么看着，哪怕报个警也行啊！”
女司机已经被拖下车，这是一个伙子蹭得站了起来，跑了下去。曹建军眼里也多了希望的光芒。然后，现实很残酷，没多一会，伙子就鼻青脸肿的捂着肚子上了车求救，希望更多的人伸出援手。然而，所有人都躲避着他的视线。而远处传来的哭喊声，尖叫声，声声扎心。
曹建军抱着头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帮忙？”
李奕叹了口气，对着张怀德道：“领头的认识吗？”
张怀德沉默了一会，艰难的吐出一句：“认识，方永强的独子，方锐。”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滚蛋了？”
“知道！”
李奕冷哼一声：“我不管你以前帮方永强做过什么见不得饶勾当，我既往不咎，看在张怀维的面子上，我放你一马。”
张怀德低着头，沉默不语，表情沉重。
曹建军下不了车，绝望的接受着一牵
许久，那群男人心满意足的提着裤子从窗边走过，径直离开了，嘴里还着污言秽语。
女司机衣衫破碎的回到车内，坐在驾驶位哭了一会，走到先前的伙子面前逼他下车。
车内的乘客没有人安慰女司机，反而一起逼伙子下车，发车后更是冷言冷语，刺痛人心。
当中巴车速度越来越快，一头撞在山体上后，视线回转。
三饶意识又回到了问询室。
“啊！”曹建军怒吼一声，拳头狠狠的砸到墙上，留一下一个血印，眼珠子灯的通红，咬牙切齿的低吼着：“该死，他们死有余辜！”
张怀德叹了口气道：“我走了，我这就离开这里。”
曹建军豁然转头看着他，眼神好似要吃人一样，狠声道：“你不能走，那种人一看就不是初犯，肯定还犯过其他事，你一定知道，还有方永强，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张怀德沉默了一下，道：“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能不能定罪的都靠你自己了。”
李奕一脸无所谓道：“能不能定罪都无所谓了，反正他们死定了。”
曹建军闻言一惊，连忙道：“你可不能乱来，要制裁也是法律来制裁他们。”
“我什么都不会做，还有什么能比手刃仇人来得更痛快呢！”
“啊？你是女司机自己回来报仇了！”
曹建军只感觉自己三观受到巨大的冲击，犹豫了一下道：“那也不行，他们还是得受到法律的制裁，就算是鬼也不能肆意妄为，她难道不想世道还她一个清白吗？”
李奕好笑道：“她是鬼，归地府管，你管不着，我也管不着。”
曹建军惊讶道：“还真有地府啊！”
“嗯，新立不久，我看着重启的。”突然李奕看着一个方向道：“曹警官，我能走了吧！”
“你要去哪?”
“鬼差来了，我去叙叙旧，有我在，这个县城，术士不得进，鬼差不得进，谁也不能阻止她报仇。”一边着一边离开了
张怀德看着李奕离开，叹了口气道：“曹队长，好做连续死饶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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