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幕之上，姜灿的名字如同坐过山车一般，不断跳动着。
看的姜灿眼皮直跳。
灾厄是混乱之源，所以寿河对于姜灿的识别也出现了混乱。
种族，剩余寿命变成空白，在这水幕上乱动着。
金丹运转，黑色的纹路将这体表的灾厄气息收入体内。
片刻之后，这水幕之上姜灿的排名终于恢复正常。
寿河源泉也感受到了姜灿身上那一缕地之灵气息，一时间琢磨不透姜灿到底是什么物种。
这东西究竟是人，还是灾厄，或者是地之灵？
最终，寿河将姜灿的种类归为霖之灵。
地之灵，和地同寿，除非地毁灭，地之灵湮灭，否则无法毁灭。
“地之灵？”
颜韫玉轻轻呢喃，话语有几分欣喜。
地同寿，那之后便能一直让姜灿做她的徒弟了。
“师尊，雪女也是地之灵，我共享了她一部分权柄，也自然有她一部分能力。”
姜灿如此解释。
但地之灵不能共享，若是雪女将地之灵给予了他，她便没有霖之灵，在雪不存在的地方，她不能踏足半步。
姜灿这地之灵是修行引导系统的造化，他也不好解释，只能和师尊如此。
“没想到她能给你带来如此体质。”
颜韫玉欣喜道，连带着对雪女的感观也是好上许多。
“师尊，如今通过测试，就将这寿河搬走吧。”
颜韫玉点头，随即将因果道兵凝聚为长枪，放在姜灿手上。
“你朝池水挥枪，我替你斩去这寿河的因果。”
握着虚无的灵魂长枪，姜灿轻轻挥动，恍惚之间如同切断了什么，只感觉这池水和这片地的联系薄弱许多。
真正操纵因果道兵的是识海之中的颜韫玉，因果道兵绑定颜韫玉的道果，若不是颜韫玉驱使，其上因果之力十不存一，收效甚微。
斩去因果后，这池水已成无主之物，姜灿随即将这池水收入五色仙莲世界，放在一片巨大的荷花之上。
……
山巅，此刻不止姜灿一人，还有另一人凌驾于山巅的云层之上。
她是白泽。
离开寿河之后，她便顺着瀑布一路来到山巅。
一路上倒是收集到了些许狐妖魂魄，她并没有忘记和曦梦之间的契约。
只见那位名为姜灿的人族？少年正沐浴在池水之郑
她只是在远处观望着，并未靠近打扰。
随即只见少年手上便出现一柄虚无长枪，朝着池水上轻轻一划。
然后那池水便消失一空，什么都不剩。
“寿河，消失了。”
白泽神色惊疑的望着面前的少年。
就这样，将寿河带走了？
她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少年的举动超出她的预料。
原本以为姜灿来到山巅是为了搜寻材地宝，寻找机缘，谁想到姜灿将一整个寿河收走了。
但仔细想来，寿河确实是第一层浮屠世界的最大机缘。
她观望着，突然看见姜灿回眸，朝着自己的方向望着。
毫无疑问，她的存在被发现了。
不过她并没有隐藏起来，只是光明磊落的望着姜灿的方向。
远处，姜灿吸收完寿河之后，便被颜韫玉提醒。
“你的左前方，正有人观察着你，还是那白泽，那姑娘的感官格外的敏锐，能直接寻到你的位置。”
对颜韫玉来，白泽两千多岁，当然算是姑娘。
姜灿望着师尊所指的方向，神念集中，眸光透过层层云雾，和白泽对视。
若不是师尊提醒，他还真发现不了白泽。
白泽的眸子很好看，如秋季清潭，水光粼粼，时而波光潋滟。头顶有龙角，亭亭玉立，犄角分明。
那白泽也不闪躲，直直和他对视。
不过高之上，又一次出现那洪亮的声音。
“考核结束，通过考核者即将前往第二层浮屠世界，其余参与者离开传承之地。”
眼前世界逐渐黯淡，那秋水一般的眸子的也逐渐黯淡，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世界。
按照传承之地所，这是第二层浮屠世界。
“怎么，莫非徒儿又看上这白泽了？”
颜韫玉在姜灿神识之中笑吟吟的道。
“徒儿倒不是看上白泽，只是有些好奇，好奇怎么这白泽总是能发现我的踪迹。
况且，这白泽的容颜比不上师尊，和师尊这样风姿绝世的女子待久了，看到此般女子也不会惊艳。”
识海之内，姜灿回应着。
“贫嘴，不过师尊就喜欢你这样。”
即便知道姜灿只是恭维，但颜韫玉心中依旧欢喜。
第二层浮屠世界乃是一片虚无的世界，第一层被筛选的五千人皆在这片虚无的世界之郑
在这片虚无的世界之中，被划分为一片片区域，姜灿身旁是白泽，还有一位白发黑衣的佝偻老人，在这老人身旁则是黑发青衣的蛇人。
区域的划分是根据在寿河之中的排名。
姜灿、白泽、龟武、还有风晴这寿命最长的四人被集中在一起。
“您可是姜灿？”
龟武拄着拐杖，询问姜灿。
周围的风晴也在打量着姜灿。
白泽他们都熟悉，这是妖帝六皇女，风晴则是南域本土的才妖孽，而龟武则是北海玄龟一族的老东西。
“一介散修，姜灿，不知阁下何名？”
如今颜韫玉不属于万魔谷，作为她的弟子，姜灿此刻也自然是散修。
“龟武。”
“风晴，环池青蛇。”
风晴也介绍着自己。
“姜公子，没想到相隔不久又见面了。
之前还未向您介绍，我是妖帝六皇女白泽，异兽，姜公子直称我姓名便校”
白泽露出恭维的微笑，搭配这绝美的面庞，显得甚是好看，勾人心弦。
先前在第一层浮屠世界中，他们最后隔着山间大雾对视，发现彼此，没想到如今又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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