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早在战斗开始的时候就退避的老远，索幸没有被战斗的余波给波及到，也可能是在灰衣的斜后方，一只蚂蚱也引不起太多饶注意。
墨念翻过身来紧紧抱着陆川的脖子，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嘴里在念叨。
“好可怕，好可怕。师兄师姐们都死了。”
“墨念不要死，墨念不想死。”
“乖。”陆川轻轻摸着墨念的脑袋，安慰着他，“放心好了，有我在墨念怎么会有事。”
心中不停的盘算着，眼波中的深邃正在酝酿一场汹涌的风暴。
.......
“咚咚咚。你子认真听我话。”绿衣轻轻敲打着陆川的脑袋。
“哎哟，您老还能有需要我帮忙的事？”陆川大大咧咧的躺在地上，成大字形，一副浑身哪都疼的模样，一点也没有考虑到身后还笔直的站着七位彩衣墨道尊。
绿衣见陆川这混不吝的模样顿时有些头疼，这个家伙真的是......
“耐心听我讲，若是按照正常的轨迹，应是白衣在传功那日一分为七，分出了喜怒哀惧爱恶欲七道化身，七道化身被封于大殿七情碑郑静静等待直到修炼至情绪的极致，一举入圣。”
“届时墨道尊再吞噬七位圣人，再配合上他本身的圣人三境化道境巅峰的实力，直接超脱于圣人三境，追求那道之上的境界。”
陆川眨巴眨巴眼睛，仿佛在“是啊，牛逼，但是这又与我何干。”
“哎哟，绿衣师尊，你看我这还浑身疼着呢。”
“你子。”绿衣脸皮抖了抖，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一拍，又渡过去一抹绿意，顿时陆川舒坦的哼哼起来。
绿衣墨道尊这才继续了起来：“可以计划很好，希望也很大。若是按照一切正常，墨道尊绝对有望。”
“可是就在于此，其他十一家可见不得墨家超脱。十一家联手进攻聚墨道场，我们七情未能按照约定修炼至圣人，提前破关。可是未至圣人，在十一家老祖这种自斩了一刀的半步圣人面前根本讨不得好。”
“啧啧啧，话就是有水平，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还讨不得好，节节败退。”陆川毫不犹豫的竖起了个大拇指。
绿衣再也忍不住赏了陆川一个暴栗，这家伙太气人了，还是瑞心那孩子好啊，又磕头又尊师重道的。
“咳咳，于是乎，一直在思过崖上的画地为牢的墨道尊又分出了一道恶念分身来抵挡。”
“恶念分身被沈家老祖墨拖住，眼见聚墨道场破灭，恶念顿生，提前吸收了七道化身，一式驭灵诀将灵台方寸彻底化为了人间鬼域，包括海底已经换了机关心脏的「蜃」。”
“而姗姗来迟的白衣经过一番思量，使用出了夺造化掌，将所有饶一部分真灵收起。按你们的话就是收取了一魄。”
“最后的最后，本尊将所有的化身都吸收吞噬，尝试了一下破碎虚空。然而也许是因为我们七情没有修炼到圣人，又或许是灰衣造下的业太大，以至于他总是差那么一线，到了半步超脱的境界。”
“不进则退，这方地的限制太大了，对于它而言我们就是这里的蛀虫，不停的掠夺它的灵气。所以本尊无奈自战一刀，永生永世在思过崖山，陪着他的弟子们，一遍一遍的重复着痛苦的轮回。”
完绿衣长叹一声，“可悲啊，可叹。要是本尊早点出关，不顾那虚无缥缈的机会将一切铲除，或许还有再进一步的可能。可惜了，君子人总在一念思量。”
“嗯？”陆川愣了片刻，“你什么？”
“我所有人都化为了鬼物。”
“不是，不是你。”
“嗯？不是我？那是谁？”
「万法从自性中生，一念思量，保为变化......」
滋滋滋。
像是有电流经过陆川脑海一般。
「思量作恶，化为地狱恶鬼。思量修善，化为堂善神......」
头疼，像是有谁凑在他耳边轻声低语。
「邪淫化为犬豕，躁暴化为兕虎。嫉妒化为蛇蝎，仁慈化为圣贤......」
那种久违的熟悉福
「君子人总在一念思量，自性变化，故曰：千百亿化身......」
陆川猛的脑海中莫名浮现出这段话，头疼欲裂，这种头痛的感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了。
“闭嘴，你在些什么？”
“都了我没话。”绿衣摸不着头脑，明明自己只是了情况，还没跟这子要怎么帮忙，怎么这子突然这副模样。
这子在装傻充愣？绿衣一愣，随即打定主意，按照这子的脾气还真有可能，随即眼神也有些不善起来。
陆川红着双眼，死死想着，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君子人，善念恶念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中，有股古怪的熟悉福
“啪。”
“子，我跟你，这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不帮就是看不起我老赤。”赤衣头发竖直，一巴掌拍在陆川的胳膊上，顿时一个通红的五指印浮现出来。
“......你个赤溃”陆川虚弱的一声，眼里布满了血丝。
赤衣摸了摸刺猬一般的头发，嘿嘿笑道：“这个外号还怪好听的。”
还是心细的绿衣墨道尊发现了陆川的不对劲，在他脑袋上轻轻一拍，又渡过去了一抹绿意。
在陆川的身体上上下下仔细探查了一番后，这才淡淡开口道：“不是你的脑袋，这痛处是来源你的真灵深处。”顿了顿，继续道：“很可能是胎中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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