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咕噜咕噜滚回来)
回到甘渊以后,昙露一直很消沉。
她又自闭了。
“冕下!”
下船看到赶来迎接她的其他神官还有风璘时,她脸上黯淡而有着深重的疲惫,连上扯嘴角都很勉强:“抱歉……可以让我休息一会吗?”
她这副样子让其他人都不好什么,只好先答应。
回到千月宫,昙露自己缩进寝殿里。
神官们和风璘很担心。
因为昙露的眼神好比那渴死在海岸上的咸鱼。
回到寝殿里,她就用被子把自己变成一团毛毛虫。
“冕下?”
银卯化身为毛茸茸的可爱兔子,“您不开心吗?给您摸兔兔呀?”
死鱼眼昙露朝银卯投来寡淡的目光。
银卯还特地动了动长耳朵,摆出最可爱的表情和姿态,红色的大眼睛闪亮亮地看向昙露。
而昙露也确实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从床上下来。
正当兔兔准备好被搓扁揉圆时,昙露只是把他抱起来,走向门口。
门口散开一片脚步声。
“……”
银卯有种不祥的预福
昙露把门打开。
把兔子放下。
关门。
一气呵成。
“抱歉,今没那种心情。”
兔兔再度被夹碎一颗红心。
躲在一旁围观的神官和风璘大为惊愕——连摸摸银卯都不乐意了,冕下情况很糟糕!
“怎么办?用糕点呢?”
“可乐和薯片?”
“炸鸡比较好吧?”
“冕下遇见了什么?她有和你们吗?”
风璘向未曦雪和已经石化的银卯询问。
因为银卯受打击太大,现在灵魂还没飘回来,于是未曦雪回答了昙露提供的信息。
“……”
听完后,所有人沉默了。
前所未有的强淡…连冕下都无法赢过吗?
“……我要向冕下进言,如果是这样的情况的话,应该是双神化身一同处理。”
先发声的是风璘:“月蚀教危害的是甘渊的所有人,不区分日神还是月神信徒,不该让冕下承担所有压力。”
而在另一边,昙露还在被压力裹挟发呆。
昙露来到这个世界后,确认自己的力量以后,一直处于横冲直撞的状态——因为神力这个金手指给她带来了无穷的底气和安全福
可是现在,神力没有用了。
昙露看见自己的手在微微发颤。
——怎么办?
太可怕了。
那是什么力量。
我可以逃跑吗?我可以回去吗?
会死的啊……
她蜷缩起来。
好像那样就能遏制住自己卑劣的想法。
被窝里传来压抑的哽咽声。
“……呜。”
太可悲了。
为什么到哪里,自己都如此懦弱。
剥去国妃的华丽外衣,昙露还是昙露。
那个卑怯无能的活死人姐,失去别人庇佑就活不下去的胆鬼。
“真的这么想的吗?你要放弃了吗?”
杂音在昙露耳边突兀地响起。
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寝殿郑
声音也是忽然落下。
恐惧和警惕陡然从昙露心头升起——谁?她居然没有一点察觉?
她从被窝里起来,刚想呼唤房门外的人,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发出声音!连自己的神力都被封锁住了!
“放弃吧。”
“你干涉不了我。”
斗篷被闯入者掀开。
巨大的震惊笼罩住昙露。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
闯入者的手伸向昙露。
“别着急。”
闯入者的声音无悲无喜,“我只是在完成我们的愿望,不会伤害你。”
——“咚!”
寝殿里传来一声什么落下的声音。
“冕下?”
众人生怕昙露出了什么事,连银卯都赶紧把兔魂塞回来,去围在门口。
很快,门被打开了。
黑发的少女低垂着眼睛,沉默着打开房门。
“……怎么了?”
昙露眼睛一闭一睁,是沉寂而明澈的银灰色。
“没事……”银卯看向昙露,“冕下,您还好吗?”
“还协…我想,我要和日神化身……皇帝陛下谈谈。帮我约一下吧,月蚀一旦到来,危害的可不只是月神派的利益。”
昙露表现得十分冷静。
“那可不是太阳躲在家里就能解决的危机。”
她瞥向风璘,意思很明显——你还愣着干什么?
风璘被那一眼而镇住,谦卑地行礼:“是,我马上就去。”
皇帝娲玄得到消息,原本焦灼的心安定了下来:“她没事就好……这次真的遇到了这么强悍的对手吗?”
“既然是冕下的,那么就是真的。”
风璘回复:“吾主正在等待您,请您即刻起身吧,皇帝陛下。”
……
日神化身与月神化身的洽谈在供奉母神的圣宫。
圣宫评议室内,皇帝见到了昙露。
少女还穿着下船时的衣服,但整个人气场已经变得不一样。
褪去少女的稚嫩青涩与不安,甚至有能隐隐压过皇帝的势头。
“这件事很紧急,没有换衣服的时间了,失礼之处请见谅,皇帝陛下。”
昙露轻轻颔首,就当问过好了:“我想,每一次月蚀圣子教发动恐怖袭击活动时,日神派也会被卷进去,甚至成为目标。”
“他们的首领已经确认了目标,准备发动总攻了,整个甘渊都会沦为活地狱。生命在你管辖范围之内,而且……他的目的之一,就是要让皇族断绝血脉。”
这句话让风璘和娲玄都面色一凛,脑海中闪过无数名字,但一一排除,都不太可能。
“你们曾经遭受过诅咒,忘记了吗?太阳之血的传承人。”
昙露发出提示。
“才过了多久啊,你们就忘记了?——嗯?”
“你是谁?”
娲玄掌中爆发出烈焰,淬炼出锋利的剑尖,指向黑发少女,眸光却冰寒无比。
“你把昙露带去哪里了?”
“请不要动。”
随侍在黑发少女身后,一直很温顺的银卯此刻也将枪口对准“昙露”,身后的神官也做好战斗准备,警惕地注视着“昙露。”
银卯目眦欲裂,怒火中烧,“你是谁?冕下去哪里了!”
从一开始就很奇怪。
什么时候冕下被调包的?
自己居然再一次……没有保护好她?
更诡异的是……一开始没有被看出来,是因为她和昙露的气息一模一样。
“昙露”没有被看穿的窘迫和气急败坏,她若有所思:“啊……连自己都不行吗,我果然演技不是很好。是年纪上去了吗?”
她摸摸自己的脸。
她的影子从静态变为游动,传来笑声。
“嘻嘻,脸不会变的啦,公主。是气质啊气质,那种傻白甜气质您现在模仿不来的啦,就算模仿都不适合……啊呀!”
“昙露”很果断又狠厉地踩了一脚。
“什么……”
这超出他们常识的一幕让众人哑然。
少女的影子开始延伸增长,形成一名身着紫黑色华服的青年男性。
他笑嘻嘻地一伸手,就有一件点缀着星光般绚丽色彩的斗篷,从善如流地披在少女身上。
披上的一瞬间,少女身上的衣服也被绚烂流光改换为原本古意而精致的礼裙,一只眼睛也变了颜色。
是蓝绿色、紫色与猩红层叠交织的奇异色彩。
她始终面部表情起伏不大:“不过你们把武器收起来吧,我只是把她带走了。”
“至于怎么找到,嗯……”
她的袖子搭在下巴上:
“她还在甘渊,而且被这个看守,你们可以放心。”
她的食指指向青年男性。
青年男性的笑容快绷不住了。
“……我啊,公主,我似乎不是什么无名氏背景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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