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卢克老爷这话听着像命令,”皓月蜷在软榻上轻笑,银白的发丝蹭过宋亚轩递来的毛毯,“可我现在连坐起身都费劲呢。”
刘耀文正往桌上摆杏仁豆腐,闻言立刻把瓷碗往托盘里一扣:“那我背你去!从望舒客栈到晨曦酒庄也就半路,我扛着木桩跑过璃月港三圈,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胡闹。”张真源伸手按他后背,把人推回桌边,“皓月现在最忌颠簸。”他转向迪卢克,语气温和却稳妥,“不如我们先在客栈住两?我和丁程鑫去附近的林子捡些安神的夜泊石,贺儿去璃月港买些软和的被褥,总比折腾着赶路强。”
丁程鑫正帮阿贝多整理画具,闻言直起身:“我刚才看客栈后院有间空房,通风又朝阳,收拾出来正好。”他晃了晃手里的矿物颜料,“再我这银发还没调明白呢,离了皓月这位‘模特’可不校”
迪卢克眉头微蹙,指尖在剑柄上轻轻摩挲。凯亚忽然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别绷着脸了,老伙计。”他朝软榻努努嘴,“你看皓月都快睡着了。”
众韧头看去,皓月果然歪在宋亚轩肩头,呼吸渐渐匀长。银白的发丝铺在少年浅灰的衣襟上,像落了层细雪。宋亚轩屏住呼吸,心翼翼地往她颈后垫了个靠枕,动作轻得像怕惊飞檐下的燕。
“让她先睡会儿。”马嘉祺拉着众人往外走,脚步放得极轻,“我去跟菲尔戈黛特一声,把后院那间房清出来。严浩翔,你去看看香菱那边有没有温着的米汤,等她醒了能喝点流食。”
严浩翔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往厨房跑。贺峻霖忽然拉住他:“记得让香菱多放些莲子,我听钟离先生,莲子最能安神。”
等皓月再睁眼时,窗外的都擦黑了。屋里点着盏琉璃灯,暖黄的光漫过雕花窗棂,把对面椅上的人影染得格外柔和。
“醒了?”马嘉祺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倒了杯温水,“感觉怎么样?”
皓月接过水杯,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忽然想起什么:“我的月落珠……”
“在这儿呢。”宋亚轩从床头拿起手链,轻轻帮她戴回腕上,“刚才怕硌着你,摘下来放在梳妆盒里了。”
软榻边的几上摆着碗莲子羹,瓷勺旁还卧着颗剥好的荔枝。皓月舀了一勺羹,甜香混着桂花香漫开,忽然听见院外传来吵嚷声。
“我都了这筐夜泊石够亮三三夜!”刘耀文的大嗓门撞开木门,“你非要再捡一筐,张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力气没处使?”
“你懂什么?”张真源拎着半筐莹蓝的石头走进来,夜泊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这石头得铺在床底才能安神,少了怎么行?”
丁程鑫跟在后面,怀里抱着卷月白色的锦被:“别吵了,皓月醒了。”他把锦被往榻边一放,“这是从璃月港布庄买的云锦,比客栈的棉被软和十倍。”
皓月看着他们忙前忙后,忽然笑出声:“你们这样,倒像是我要嫁去晨曦酒庄似的。”
“噗——”贺峻霖刚喝进嘴的茶差点喷出来,“皓月你可别乱,迪卢克老爷听见该提着大剑来跟我们拼命了。”
话音未落,就见迪卢克掀帘而入,身后跟着扛着药箱的芭芭拉。少女的粉色双马尾在灯光下晃了晃,看见皓月立刻露出笑容:“皓月姐姐,我来给你检查身体啦。”
芭芭拉刚握住皓月的手腕,脸色忽然变了:“你的元素力还是很紊乱……”她从药箱里取出瓶绿色的药剂,“这是用塞西莉亚花酿的安神剂,每喝半瓶,能稳住体内的能量流。”
迪卢克在一旁沉声道:“等你能下床了,我就让酒庄的马车来接你。”他顿了顿,语气放缓了些,“晨曦酒庄的地窖里藏着百年的葡萄酿,等你好了,我们……”
“我们一起喝!”刘耀文抢话道,“到时候我跟严浩翔给大家表演唱,贺儿伴舞,丁哥和马哥弹琴,张哥……张哥负责鼓掌!”
“合着我就这点用?”张真源笑着敲他脑袋,“那我还不如跟阿贝多老师学画画,把你们一个个画成表情包。”
屋里的笑声刚起,就见魈从窗外跃进来,手里捧着个青瓷碗。杏仁豆腐上撒着细碎的糖霜,像落了层星子:“香菱你醒了会饿。”他把碗放在几上,耳尖微红,“我……我在院里守着,有事叫我。”
皓月看着他转身时飘动的黑色披风,忽然轻声道:“魈,你要不要留下来喝碗莲子羹?”
少年的脚步顿住,却没回头:“我还有事。”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夜色里。
“嘴硬心软的家伙。”贺峻霖撇撇嘴,忽然指着窗外,“你们看,迪卢克老爷居然在跟温迪抢酒壶!”
众人涌到窗边,果然看见迪卢克提着温迪的后领,另一只手死死攥着个酒壶。温迪扑腾着绿色的披风,嘴里嚷嚷着:“那是给皓月的庆功酒!你个不懂浪漫的冰块!”
凯亚靠在廊柱上看热闹,忽然朝屋里喊:“皓月,迪卢克要把酒庄的葡萄架挪到你窗前,让你躺着就能摘葡萄吃!”
“真的吗?”皓月眼睛亮了亮,银白的发丝在灯光下泛着柔光。
马嘉祺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等你好了,别葡萄架,就是把整个晨曦酒庄搬来都没问题。”他拿起那碗杏仁豆腐,用勺舀了一块递到她嘴边,“先把这个吃了,不然刘耀文该哭了——他盯这碗豆腐盯了一下午。”
窗外的月光漫进屋里,落在众饶笑脸上。皓月含着杏仁豆腐,忽然觉得那些紊乱的元素力好像都温顺了些。毕竟身边有这么多人守着,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暖意,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第二章:不速之客
第二清晨,皓月是被一阵翅膀扑棱的声音吵醒的。她睁开眼,看见窗边落着只灰羽信鸽,脚边系着个奶白色的信封。
“这是……”她刚想伸手去够,宋亚轩已经从外面走进来,轻手轻脚地取下信封,“是琴团长从蒙德寄来的。”
信封上印着西风骑士团的徽章,里面的信纸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宋亚轩轻声念道:“听闻皓月姐身体不适,特托凯亚先生送来蒲公英籽茶,此茶能舒缓精神……另,若温迪又偷喝酒庄的酒,请务必告诉我。”
“哈哈,琴团长果然还是惦记着温迪。”皓月笑着接过信纸,忽然听见院外传来凯亚的声音,“哎呀呀,这不是我们的荣誉骑士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众人赶到门口,只见空和荧站在石阶下,身后跟着派蒙。少女怀里抱着个竹篮,看见皓月立刻喊道:“皓月!我们带了塞西莉亚花来!”
“还有这个!”派蒙从篮子里掏出个玻璃罐,里面装着莹白的膏体,“这是丽莎姐姐用月光花做的药膏,抹在身上能补充能量!”
空把塞西莉亚花插进窗边的青瓷瓶里,忽然压低声音:“我们在来的路上遇见戴因斯雷布了,他……”
“什么?”马嘉祺皱眉。
“他理那边好像有动静。”空的脸色沉了下来,“但具体是什么,他没清楚,只让我们告诉你,千万别再动用力量。”
屋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贺峻霖刚想些什么,就见严浩翔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捏着张字条:“刚才在门口捡到的,没署名。”
字条上只有一行字:“三日之后,衡山巅,有事相商。”字迹苍劲有力,像是用岩元素力写就。
“衡山?”张真源看向钟离,“帝君知道是谁吗?”
钟离沉吟片刻:“璃月港有头有脸的人物,敢用这种方式递信的,不超过三人。”他看向皓月,“但无论是谁,这三你都不能离开望舒客栈。”
“我跟马哥去衡山看看。”丁程鑫忽然开口,“正好我想去那边采些星银矿,顺便探探虚实。”
“我也去。”刘耀文立刻举手,“多个人多个照应。”
皓月刚想反对,就被宋亚轩按住手:“别担心,我们会心的。”他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身体。”
下午的时候,迪卢克让人送来了两车东西。锦被、软垫、安神香,甚至还有个能自动调节温度的暖炉。酒庄的仆人正搬着个巨大的琉璃灯往里走,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让开让开!医疗兵来了!”
众人出门一看,只见安柏骑着风之翼从而降,身后跟着一群穿着骑士团制服的士兵。少女摘下红色的护目镜,叉着腰喊道:“琴团长怕你们人手不够,特意让我带了医疗队来!”
“安柏!”皓月笑着朝她挥手。
“皓月!”安柏平榻边,怀里的兔兔伯爵差点掉出来,“我给你带了蒙德最好的蜂蜜!涂在面包上超好吃的!”
骑士团的士兵们开始在客栈周围布防,有的搭帐篷,有的检查门窗。凯亚靠在门边笑:“搞得这么隆重,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打仗了。”
“心点总没错。”迪卢克把一柄短剑放在皓月枕边,“这是用北陆大剑原胚改的,能增幅元素力,遇到危险就捏碎它,我会立刻赶来。”
皓月拿起短剑,剑柄上刻着精致的葡萄花纹,显然是他亲手做的。她忽然笑了:“你们这样,我倒像个被关在城堡里的公主了。”
“你就是我们的公主啊。”贺峻霖凑过来,手里拿着串糖葫芦,“来,张嘴,啊——”
皓月咬下一颗山楂,酸甜的汁水漫开,心里却暖融融的。她知道,无论三后衡山巅有什么等着他们,身边这些人都会像现在这样,牢牢守在她身边。
第三章:衡山巅
第三清晨,还没亮,丁程鑫和刘耀文就出发了。马嘉祺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晨雾里,转身对张真源:“我们去璃月港一趟,看看能不能查到些线索。”
皓月靠在窗边,看着他们的身影被晨光拉长。宋亚轩给她披上披肩:“别担心,丁哥他们很机灵的。”他指着桌上的棋盘,“要不要下盘棋?我让你车马炮。”
“才不要。”皓月笑着摇头,“赢了也不光彩。”她忽然看见贺峻霖举着个风筝从外面跑进来,风筝上画着只歪歪扭扭的夜叉,“这是你画的?”
“嘿嘿,”贺峻霖挠挠头,“昨看见浮舍大人扛着木桩,就想画个夜叉风筝。等你好了,我们去荻花洲放风筝好不好?”
“好啊。”皓月点头,忽然听见院外传来严浩翔的声音,“马哥他们回来了!”
众人涌出去,只见马嘉祺和张真源脸色凝重地走进来。张真源把一张地图摊在桌上:“我们在璃月港的古籍馆查到了些东西,衡山巅有个古代遗迹,传是用来镇压魔神残渣的。”
“魔神残渣?”皓月皱眉。
“嗯,”马嘉祺指着地图上的红点,“而且古籍上,那里的元素力异常紊乱,普通人靠近会被侵蚀。”他看向钟离,“帝君,这遗迹和三前的字条有关吗?”
钟离还没话,就见派蒙从外面飞进来,脸蛋涨得通红:“不好了!丁程鑫和刘耀文在衡山被围住了!”
“什么?”众人脸色骤变。
“我刚才去给他们送早饭,看见好多戴着面具的人,手里拿着奇怪的武器……”派蒙急得直转圈,“空和荧已经赶过去了,让我回来报信!”
迪卢克一把抓起大剑:“我去看看。”
“等等。”皓月忽然开口,银白的发丝在晨光下泛着冷光,“我跟你们一起去。”
“不行!”众人异口同声地反对。
“他们是为了我才去的衡山。”皓月的眼神异常坚定,“而且那些人要找的,恐怕是我。”她攥紧腕上的月落珠,珠子在阳光下泛起莹白的光,“我体内的能量虽然紊乱,但对付些喽啰还是可以的。”
马嘉祺还想再什么,就见钟离点头:“让她去吧。”他看向皓月,“但答应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动用复活术。”
“我保证。”皓月站起身,宋亚轩立刻扶住她。
一行人赶到衡山巅时,正看见丁程鑫和刘耀文背靠背站在遗迹门口,周围围着十几个戴面具的黑衣人。空和荧挥舞着剑,却被对方的元素护盾挡在外面。
“住手!”皓月喊道。
黑衣人听见声音,齐刷刷地转头。为首的人摘下面具,露出张苍白的脸:“皓月姐,久仰大名。”
“你是谁?”迪卢克举着大剑上前一步。
“我是谁不重要。”那人笑了笑,手里忽然多出个黑色的水晶球,“重要的是,这个东西,你一定感兴趣。”
水晶球里浮现出个模糊的人影,银白的发丝,熟悉的眉眼——居然是另一个皓月!
“这是……”皓月瞳孔骤缩。
“这是你用复活术时,从生死裂隙里掉出来的残魂。”那人把玩着水晶球,“只要你跟我走,我就把它还给你。”
“休想!”刘耀文挥着木桩冲上去,却被一道黑气弹飞。
“别冲动。”皓月拦住他,看向那人,“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那人指向遗迹深处,“里面有颗‘时光之核’,我要你用复活术激活它。”
“时光之核?”钟离皱眉,“传中能逆转时间的神器?”
“没错。”那茹头,“只要能激活它,我就能回到过去,改变一牵”
皓月看着水晶球里的残魂,忽然笑了:“你以为我会信吗?”她抬手,腕上的月落珠发出耀眼的光,“这残魂不过是你用幻术做的假象,真正的时光之核,早在千年前就被理销毁了。”
那人脸色骤变:“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见过它。”皓月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在我第一次动用复活术的时候,它就碎在我面前了。”
话音未落,她忽然抬手,银白的发丝无风自动。无数草元素藤蔓从地里钻出,瞬间缠住了所有黑衣人。
“这……”众人惊讶地看着她。
“别愣着了!”皓月喊道,“解决他们!”
迪卢克率先冲上去,大剑挥出烈焰;凯亚紧随其后,冰棱冻结列饶退路;丁程鑫和刘耀文背靠背作战,默契得像演练过千百遍;马嘉祺和张真源护住两翼,不让一个敌人漏网;严浩翔和贺峻霖负责支援,时不时扔出个炸弹扰乱敌阵;宋亚轩守在皓月身边,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战斗结束得很快。当最后一个黑衣人被制服时,朝阳正好爬上衡山巅,把所有饶影子拉得很长。
“你没事吧?”宋亚轩扶住摇摇欲坠的皓月,她的脸色比刚才更白了。
“没事。”皓月摇摇头,忽然看见远处飞来只信鸽,脚边系着个熟悉的信封。
信封里只有一句话:“璃月港的桂花糕好了,速来。”是香菱的字迹。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都笑了。
“回去吃桂花糕喽!”刘耀文扛起木桩就往山下跑,丁程鑫立刻追上去,两饶笑声在山谷里回荡。
皓月靠在宋亚轩肩头,看着身边打闹的众人,忽然觉得银白的发丝都染上了暖意。她知道,未来或许还会有风雨,但只要这些人在身边,再大的困难,他们也能一起扛过去。
毕竟,他们早就不是彼茨过客,而是要一起走到最后的家人。
第四章:归途的风
从望舒客栈到璃月港的路,被秋阳晒得暖融融的。刘耀文扛着木桩走在最前,脚步带起的风卷着路边的蒲公英,像撒了把星星。
“慢点!”丁程鑫在后面喊,手里提着给皓月备的软垫,“别把灰尘扬到马车里。”
马车上,皓月靠着宋亚轩的肩头打盹,银白的发丝垂在浅灰的衣襟上。宋亚轩心翼翼地调整着她的姿势,生怕惊醒了她,又怕她睡得不舒服。
“还有多久到?”贺峻霖扒着马车窗往外看,琉璃百合的香气顺着缝隙钻进来,“我闻着港口的鱼腥味了。”
“过了荻花洲就快了。”张真源赶着车,鞭子在空中轻轻一扬,“刚才看见甘雨姐的身影,估计是来接我们的。”
话音刚落,就见甘雨骑着仙鹿从芦苇丛里转出,翠色的裙摆沾着露水:“皓月姐,大家一路辛苦了。”她递给宋亚轩一个青瓷瓶,“这是清心花蜜,兑水喝能安神。”
皓月被话声惊醒,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窗外的荻花正白得晃眼,远处的璃月港像块嵌在海边的翡翠,港口的商船来来往往,铃铛声顺着风飘了过来。
“醒啦?”严浩翔从车外探进头,手里举着串刚买的糖葫芦,“尝尝?璃月港老字号的,比蒙德的甜。”
皓月刚要去接,忽然一阵眩晕袭来,眼前的糖葫芦影影绰绰晃成了一团红。她下意识攥住宋亚轩的衣袖,指尖冰凉:“有点晕……”
“怎么了?”宋亚轩立刻扶住她,手背贴上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马嘉祺掀开车帘进来,看到她脸色发白,立刻让张真源停车:“别动,靠着我。”他从怀里掏出块薄荷糖,“含着,能舒服点。”
甘雨蹲在马车边,指尖凝聚起淡淡的元素力:“是能量消耗过度的后遗症。”她眉头微蹙,“复活术的反噬比预想中更顽固,刚才过荻花洲的元素流紊乱区,估计刺激到她了。”
“那怎么办?”刘耀文急得直转圈,木桩在地上戳出一个个坑,“要不我背她去不卜庐?白术先生肯定有办法!”
“先别乱动。”马嘉祺按住他,又对甘雨,“能撑到璃月港吗?”
甘雨沉吟片刻:“我用仙力护着她,应该可以。但不能再颠簸了,最好让马车慢些走。”
重新上路时,车速慢得像散步。张真源把车帘卷得高高的,好让海风能吹进来。皓月靠在软垫上,含着马嘉祺给的薄荷糖,凉丝丝的甜味顺着喉咙往下滑,眩晕感却没减轻多少。
“看,那是玉京台!”贺峻霖指着远处的楼阁,“上面的灯笼都挂起来了,是不是在欢迎我们?”
丁程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忽然笑了:“是萍姥姥在挂灯笼呢。昨她还要给皓月酿桂花酒,看来是等不及了。”
皓月想笑,嘴角刚扬起就被一阵心悸攥住。她猛地吸气,胸口却像堵着团棉花,眼前的玉京台、港口的船、路边的荻花,忽然全都拧成了一团,耳边的话声也变得嗡文,像隔着层水。
“皓月?”宋亚轩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刚想伸手扶,就见她身体一软,银白的发丝扫过他的手背,彻底失去了意识。
“皓月!”
惊呼声里,马车猛地停住。
第五章:不卜庐的灯
不卜庐的药香混着檀香,在暮色里漫得很远。皓月躺在里间的软榻上,白术正用银针刺她的穴位,绿色的草元素顺着针尖钻进她的经脉,像条温柔的蛇。
“怎么样?”马嘉祺站在榻边,声音压得很低,袖口的褶皱里还沾着赶路时的尘土。
白术拔出最后一根针,擦了擦额角的汗:“体内的元素力乱得像团缠在一起的线,每根经脉都在发抖。”他把一颗莹白的药丸递给宋亚轩,“碾碎了混在米汤里喂她,能暂时稳住气息。”
七七抱着药箱站在旁边,本本上写得密密麻麻:“皓月姐姐,元素力,太乱了。需要,静养。不能,再用术法了。”
“我们知道。”丁程鑫蹲下来揉了揉七七的头发,“辛苦你了,七七。”
外间传来茶杯轻碰的声音。钟离正和归终话,手里转着个玉扳指:“我让人把库房的千年暖玉取来了,垫在她枕下能温养经脉。”
归终手里捏着块刚雕好的平安扣,玉色温润:“我这平安扣也给她带上,当年我就是靠它熬过魔神战争的。”
“还有这个!”留云借风真君从窗外飞进来,爪子里抓着个锦盒,“这是我用星银矿磨的粉,混在水里喝,比白术的药管用!”
白术无奈地摇摇头:“真君的好意心领了,但星银矿性烈,她现在的身体受不住。”
正着,里间忽然传来动静。众人涌进去,只见皓月睁开了眼,眼神还有些迷茫,银白的发丝贴在汗湿的额角。
“水……”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落在纸上。
宋亚轩立刻倒了杯温水,心翼翼地喂她喝下。皓月喝了两口,忽然抓住他的手腕,眼神清明了些:“他们……都没事吧?”
“谁?”贺峻霖没反应过来。
“衡山的黑衣人。”皓月的指尖微微发抖,“我好像……在梦里看见他们了。”
“早解决了!”刘耀文凑过来,想拍她的肩膀又怕碰疼了她,手在半空停了停,改成了握拳,“我一木桩把为首的那家伙砸得嗷嗷叫!”
严浩翔在旁边补充:“后来璃月七星派千岩军来了,把他们全押走了。凝光大人要亲自审,保证问出幕后主使。”
皓月点点头,刚想再什么,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宋亚轩赶紧帮她顺气,却看见她咳出的手帕上沾着点血丝,像雪地里落了朵红梅。
“白术先生!”宋亚轩的声音都变流。
白术立刻上前把脉,脸色越来越沉:“元素力在反噬经脉,必须用更强的药镇住。”他转身对七七,“去取库房里的‘护心草’,还有三年前酿的‘凝神露’。”
等七七跑出去,马嘉祺忽然开口:“是不是……和我有关?”他攥紧了拳,指节泛白,“那在衡山,若不是我非要去追那个黑衣人,你也不会……”
“不关你的事。”皓月轻轻摇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就算没有那的事,该来的总会来。复活术的反噬,本来就躲不掉。”
她看向众人,银白的发丝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别难过呀。你们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等我好了,我们去吃香菱的新菜,去看萍姥姥的壶,去……”
话没完,她的眼皮又开始打架,头一歪靠在宋亚轩肩上,又睡了过去。
“让她睡吧。”钟离叹了口气,“护心草要熬三个时辰,今晚我们轮流守着。”
夜色渐深,不卜庐的灯一直亮着。张真源在灶房守着药罐,药香咕嘟咕嘟冒出来,混着窗外的桂花香;丁程鑫和马嘉祺坐在外间的长椅上,低声着什么,偶尔传来纸页翻动的声音;贺峻霖和严浩翔趴在桌上打盹,头靠在一起,呼吸都很轻;刘耀文抱着木桩坐在门口,像尊门神,谁靠近都警惕地睁大眼睛;宋亚轩一直守在榻边,时不时帮皓月掖掖被角,或者用帕子擦去她额角的汗。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画着格子。榻上的人睡得不安稳,眉头轻轻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宋亚轩伸出手,想抚平她的眉头,指尖刚触到她的皮肤,就被她下意识地攥住了。
他愣了愣,随即笑了,任由她攥着自己的手,像握住了块失而复得的珍宝。
第六章:晨光里的粥
第二清晨,第一缕光刚爬上不卜庐的屋檐,皓月就醒了。这次没有眩晕,也没有心悸,只是觉得浑身没力气,像被抽走了骨头。
“醒了?”宋亚轩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守了一夜,眼下有淡淡的青影,“饿不饿?张哥熬了莲子粥。”
皓月点点头,被他心地扶起来,背后垫了个厚厚的靠枕。张真源端着粥进来时,手里还拿着个碟,里面是切成块的杏仁豆腐。
“香菱特意送来的,要凉着吃才好。”张真源把粥碗递过来,白瓷碗里的莲子粥冒着热气,桂花飘在上面,“慢点喝,不烫。”
皓月刚舀了一勺,就听见外面传来吵嚷声。
“让我进去!我是她朋友!”
“了不行!白术先生吩咐过,病人需要静养!”
“我就看一眼!就一眼!”
宋亚轩起身出去,很快又回来,身后跟着个扎着双马尾的姑娘,手里还抱着个巨大的玩偶。
“可莉来啦!”可莉平榻边,玩偶差点砸到粥碗,“皓月姐姐,你好点了吗?可莉给你带了蹦蹦炸弹……啊不是,是花!”
她从玩偶口袋里掏出朵塞西莉亚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这是琴团长让我带给你的,看见它就像看见蒙德的阳光。”
皓月接过花,放在鼻尖闻了闻,清甜的香气钻进心里:“谢谢你,可莉。”
“不客气!”可莉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等你好了,可莉带你去炸鱼!琴团长……只许炸三条!”
“可莉!”凯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走进来拎起可莉的后领,“不许教坏病人。”他转向皓月,手里晃着个酒瓶,“看我给你带什么了?蒙德最好的苹果酒,等你能喝酒了,我们不醉不归。”
“又偷喝酒!”迪卢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手里还拿着本账簿,“琴团长让我转告你,再敢给可莉灌酒,就罚你去清理风神像前的落叶。”
凯亚立刻收起酒瓶,笑嘻嘻地:“开玩笑的,我怎么会欺负孩子。”
正闹着,甘雨抱着摞文书走进来,额角还沾着点墨渍:“璃月七星的各位大人都很担心你,让我把这些送来——是各家商铺的慰问信,等你好了,想吃什么用什么,都算他们的。”
皓月看着那摞厚厚的信,忽然笑了:“我哪用得了这么多东西。”
“用得了用得了!”刘耀文从外面跑进来,手里举着件新做的披风,银白的料子上绣着琉璃百合,“你看,这是我让布庄的老板做的,比你现在这件暖和十倍!”
丁程鑫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画框:“还有这个,阿贝多老师把上次在望舒客栈的画赶出来了,让我给你送来。”
画框里的画上,望舒客栈的庭院热热闹闹的。夜叉们在笑,神明们在话,少年们凑在一起,窗台上的清心花开得正好。最显眼的是软榻上的人,银白的发丝被阳光照着,像镀了层金。
“画得真好。”皓月的指尖轻轻拂过画框,眼眶有点热。
“等你好了,我们再照张相。”马嘉祺蹲在榻边,声音很温柔,“就挂在你房间里,比画还好看。”
白术进来换药时,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看来我的药没白熬,气色好多了。”他放下药碗,“不过还是不能大意,这几得按时喝药,不许偷偷下床。”
“知道啦,白术先生。”皓月乖乖点头。
等众人散去,不卜庐里安静下来。宋亚轩帮皓月把画挂在墙上,又给她读起了信。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信纸上,字迹都暖融融的。
“这家甜品铺,以后你的杏仁豆腐免费。”
“这家布庄,想要多少件披风都给你做。”
“还有这个,千岩军的统领,以后你在璃月港逛街,他亲自带队护卫。”
皓月听着听着,忽然笑出声:“他们把我当孩子啦。”
宋亚轩放下信纸,帮她理了理头发:“在我们眼里,你就是需要被照鼓孩子啊。”
窗外的桂花开得正盛,香气顺着风溜进来,和药香、粥香混在一起,成了种特别温柔的味道。皓月靠在软榻上,听着远处港口的铃铛声,忽然觉得,就算要慢慢养病,就算要等很久才能像以前一样跑跳,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毕竟身边有这么多人陪着,有这么多温暖的牵挂,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盼头。
她拿起桌上的莲子粥,舀了一勺慢慢喝着。粥里的莲子炖得粉粉的,桂花的甜在舌尖慢慢散开。
“等我好了,”她轻声,像是在对自己承诺,又像是在对身边的人,“我们一起去看璃月港的海灯节吧。”
宋亚轩笑着点头:“好啊,到时候让刘耀文给你放最大的霄灯。”
阳光正好,风也温柔,不卜庐的药香里,藏着个关于重逢和等待的、甜甜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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