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照环视三人一圈:“那依三位之见,该如何管理最为妥当?”
方荀看着车公肃,赵尚书跟着方荀的眼神也看向了他,车公肃心底骂了‘老奸猾’,不得不开口:“依臣之见,不如在神机院设下院副一职,分管不同的方向,如院正,总管神机院一切事物,那院副就分管制造、后勤等等事宜。”
“这样一来可以帮院正分担繁琐的公务,二来也能互相制衡,不会造成神机院内部一人了算,容易出问题的弊端。”
方荀躬身:“臣附议!”
赵尚书择善而从:“臣附议!”
·····
有了睿王这个活宝在,王学洲也顾不上离别的神伤了,只觉得吵的头疼。
“表姐,你家这荷花池里有没有藕?我们可以挖一些上来吃!”
睿王看到敞开的窗户外面大片的荷花,突然就想吃藕了。
宗玉蝉白他一眼:“想吃的话明日我让庄子的人送一些过来,这里没樱”
睿王有些遗憾:“那算了,我原本是想下去自己亲自摸一些上来的,让人送来多没意思。”
王学洲只觉得他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如果闲得无聊,就去工业司盯着厨子给大家煮一些绿豆水喝,免得有人中暑或者在高温下脱水。”
睿王听到正事,顿时不敢皮了,老老实实答应。
“明日另一幅望远镜做好,立马送到大将军府交给金刀,让他送往通州交给我二师兄,我已经交代过他了,另外你去几个监狱,让他们再放出来一批人去玻璃窑干活,这么多事情你还有时间玩?”
听到他的语气变得十分危险,睿王立马脚底抹油跑了。
宗玉蝉捂着嘴笑了起来。
到了晚上,忙碌了一的人陆陆续续回了家,古在田、何慎、赵真一三人过来探望他,顺便狠狠的嘲笑他一番。
“我们都被你折磨成这样了,没道理你还整日潇洒,该你!”
赵真一忍不住也幸灾乐祸了一把。
随即又觉得自己太没风度,可他转念一想,反正他现在已经风度尽失了,也不差这一回,于是变本加厉的雪上加霜:“我已经将工业司的墙头全都整理完毕,下一步做什么还请大人指示。”
何慎也干咳一声:“下官今日来是为了财务一事,两个月的时间,酿酒坊共计出酒三十万瓶,按照一瓶八十文钱的卖价,总计盈利两万四千两银子!粮食算上损耗,共计用掉了一万三千斤左右的粮食,按照市场价在郡主的庄子上收购,每斤九文钱。”
“粮食成本共计一百一十七两,瓷瓶因为是民窑的缘故,成本为五文钱一个,三十万瓶的成本也就是一千五百两银子,人工和木塞的损耗可以忽略不计,两项加起来算做一百两银子的支出,刨除掉成本,纯利润为两万两千两百八十三两!”
这个数据一出来,哪怕是向来视金钱如粪土的赵真一,都忍不住吸了一口气,瞪大了眼睛。
两个月就这么多?!
就连宗玉蝉都颇感震惊:“这么可观?”
何慎按下激动开口:“主要的大头还是花在了包装上,要不然本钱还能再降降,我们能不能按照一文钱一个的价钱,将那些瓶子重新回收使用呢?这样的话起码能省一半瓷瓶的费用。”
王学洲摇头:“你之所以能卖上高价,就是因为它值那么多,你如果知道装酒的瓶子是重复利用,这中间不知道被多少人喝过,你还愿意花这个钱买这个酒吗?”
何慎还没开口,赵真一先摇了头:“那多恶心?换成是我绝对不买了!”
何慎心疼道:“你的有理,只是想想成本最高的居然是瓶子,我就心疼钱。”
王学洲无语:“你怎么马上也赶上龚老抠了?只进不出?这还是民窑的瓶子呢!要是换成官窑那精致的瓶子,成本至少翻两倍!你得明白,酒固然再好,我给你用木桶装,你能卖上价钱吗?包装也是重中之重,这点钱都不愿意出,以后还干什么大事!”
何慎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有些道理。
于是他眼睛犀利的重新打开了一个账本:“接下来,就要工业司的其他支出了。”
“玻璃窑从窑炉砌筑到工具设备,用的都是最精良的东西,成本加起来大约四百两,煤炭的日夜不停,日消耗在三两银子左右,这段日子下来约莫在二十两银子,原材料因为是从工部调的还未开始花钱,所以玻璃窑从我这里支出约四百二十两左右。”
“不过,工部的人今日已经开始过问此事了,询问我们用那些东西是干什么的,毛尚书亲自派了人过来,让你去找他一趟,恐怕下一批开始,原材料就要给钱了,到时候成本提升,盈利却是未知,如何平衡?”
总体来,不算上军器司的情况下,工业司还是赚的。
只是搞军火那是相当费钱,要不是陛下给了十万两银子先用着,这会他们早就穷的底儿掉了。
王学洲嘀嘀咕咕:“这不行啊!赚的不够啊!一个大炮没造出来就已经花费了上千两银子研究了,听陶大全他们,就算制造成功,一门炮的成本也在四百到六百两之间,这赚的确实不够造的。看起来眼镜得早点提上日程……”
疯了,王子仁彻底疯了。
这还不够?
何慎和赵真一两人像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
晚上宗玉蝉留他们吃了一顿饭,才将人全都送走。
翌日,王学洲安抚好了宗玉蝉,才让杨禾背着他上了马车赶往工部。
真不是他不听劝,而是这个关头他怕处理不好,工部的人卡他脖子,玻璃的原材料可全指望工部来提供。
毛尚书看他进门吓了一跳:“嗬!几不见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
他有些期待的看着王学洲,可惜答案让他失望了。
“收一收您那上扬的嘴角,连自己的嘴巴都控制不住,何以掌控自己的人生?”
王学洲看了一眼毛尚书隐隐有些兴奋的脸,忍不住怼回去。
毛尚书顿感无趣:“我还以为你也被人打了,没想到只是崴了脚。”
王学洲敏锐的捕捉到了‘也’,忍不住凑近了一些:“有人被打了?”
毛尚书嗤笑:“装什么?你能不知道这事?打饶是你的学生!”
“哦,这事啊~”
王学洲坐直了身体。
毛尚书等了半晌没有后续,有些索然无味的转移了话题:“我听闻前几你调走了一批石灰石、石英、粗碱等东西,你要这些做什么?不会是跟工部的琉璃窑抢饭碗的吧?”
毛尚书眯着眼睛盯着王学洲。
如果这子连琉璃窑都要抢走,那可就怪别他翻脸无情了。
弄出去一个军器局还不够,这是准备将复刻一个工部出来好架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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