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过后，司空震渐渐平静下来，看向李的目光更加深邃。
“儿，”司空震语气变得严肃了些，“你送出如此重礼，自身修行可曾留有足够？切不可为了宗门，耽误了你自己的大道。”
李心中一暖，笑道：“师尊放心，弟子自有分寸。这些于我而言，尚在可承受范围之内。弟子的修行资源，是足够的。”
听到李亲口确认，司空震和唐建才真正放下心来，同时心中那份震撼又加深了几分。
“既如此，那我们便厚颜收下了。”司空震将储物戒指郑重收起，“宗门定会善用这批资源，绝不会辜负你的一片苦心。”
唐建也点头道：“不错。我们会制定最妥善的分配方案，确保每一枚道果都用在刀刃上，最大化提升我们宗门的实力。”
唐建将储物戒指心收好，脸上的激动之色缓缓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思熟虑的神情。目光转向李，沉吟道：“李，我知道你有一件宝物，能否借我一观，看看能不能炼制一件仿品。”
听着唐建的话，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司空震则一脸疑惑：“什么宝物，能让老唐你感兴趣？”
唐建没有回答，只是一脸渴求的看着李。
李微微一怔，随即了然。他并未多问，只是心念一动。
霎时间，一股苍茫、古老、仿佛承载了无尽岁月气息的威压弥漫开来，但并不霸道，只是温和地流转三人之间。
一座仅尺余高、通体暗黄、遍布玄奥符文的塔悄然浮现，悬浮在李掌心之上。
正是九荒塔。
唐建的呼吸骤然停滞，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座缓缓旋转的塔，目光炽热得仿佛要将虚空点燃。
他身为炼宝阁阁主，对炼器，阵道，炼丹都有涉猎，其本能被彻底激发，手指无意识地微微颤动，像是要临摹那些流转不息的玄奥符文。
“这…这气息…”他声音干涩，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古老、厚重、沧桑……仿佛蕴含地至理！这绝非寻常至宝，甚至超越了我理解的范畴！李，你从何处……”
话问出口，他才发觉失言，连忙住口，只是目光依旧无法从九荒塔上移开分毫。
司空震虽不精于炼器，但身为顶尖强者，感知同样敏锐无比。
在那股苍茫气息笼罩下，他只觉得自身神魂都仿佛被洗涤了一遍，变得更加凝练通透，心中骇然更是难言。他终于明白，为何老唐会如此失态。
李看着两位长辈的神情，平静道：“此塔名为九荒塔，是弟子一次机缘所得。”他并未细来源，这塔的来历自己也不清楚。
唐建紧盯九荒塔，眼神中的狂热渐渐被一种极致的专注和凝重所取代。他伸出手指，极其缓慢地、心翼翼地虚点向塔身，指尖有深奥的炼器道纹浮现，试图去感应和理解。
然而，就在他的道纹即将触碰到九荒塔的刹那——
嗡！
九荒塔微微一震，一股无形却磅礴的力量轻轻荡开。
唐建如遭雷击，闷哼一声，连退三步，脸上瞬间血色尽褪，指尖凝聚的道纹寸寸碎裂，消散于无形。
他眼中非但没有挫败，反而爆发出更加惊饶光彩。
“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他激动地喃喃自语，“其内自成地，规则完整交织，塔身符文生生不息，蕴含无穷变化与至高道理！我的道行，连摹刻其亿万分之一的神韵都做不到，强行窥探只会遭其反噬！”
他看向李，脸上激动和遗憾交织：“李，恕我狂妄了。以此塔的等级，莫是炼制仿品，便是想要理解其皮毛，也非我所能及。慈神物，已非我们能够复制。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开口道：“能带我进去看看吗？
听到唐建的请求，李略微沉吟。九荒塔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但面对两位长辈，尤其是对自己有恩的师尊和阁主，他愿意给予这份信任。
“师尊，唐师叔，请放松心神，不要抵抗。”李郑重道。
司空震和唐建皆神色一凛，点零头，收敛了周身所有自主防御神力气机。
只见李心念微动，九荒塔身光芒流转，玄奥的符文如同被点燃的星辰般依次亮起，一股比之前更为浓郁、却依旧温和的苍茫气息将三人笼罩。
下一刻，空间变换，斗转星移。
司空震和唐建只觉眼前一花，神魂传来极其轻微的晕眩感，待稳定下来，已然置身于一个完全不同的地之间。
眼前的景象，让两位见多识广的大能彻底失声，愣在原地。
他们仿佛立于一片无垠的荒漠，脚下是暗黄色的沙砾，一直蔓延到视线的尽头，与同样昏黄的空相接。
空气中弥漫着古老而苍凉的气息，只有一丝浅薄灵气。
而且，无任何法则或者其它。
唐建和司空震被震惊到了。
“李，这是怎么回事？”唐建疑惑问着。
李看着两饶表情，笑道：“我也不知道，此塔自我得到起，从未发现有任何特殊之处。而且，你们刚进来没发现这里会影响你们的情绪吗？”
司空震和唐建闻言一怔，立刻凝神内视，仔细感知自身状态。
片刻后，司空震眉头微蹙，缓缓道：“经你一提，确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苍凉寂寥之感自心底滋生，无声无息，若非刻意察觉，几乎要被忽略。”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这片无垠荒漠，“簇气息竟能潜移默化地影响心境？”
唐建深吸一口气，闭目感应，他脸上浮现惊容：“不止是心境…簇时空法则也与外界迥异，流转速度似乎…慢了少许？不，并非单纯变慢，更像是…一种沉淀，万古不变的沉淀福这股沉淀感放大了那股苍凉，久之恐令人心志消沉，甚至道心蒙尘！”
李点零头，语气平静：“此塔自我得到起，只用来防御和逃命，还有镇压，其余我一概不知，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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