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其中的一个，故意冒充对方，故意装成对方的模样呢？”陆渔，“那岂不是认不出来？”
沈千寻看了她一眼，缓缓放下酒杯，浅笑道：“陆渔，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我……”陆渔轻叹，“也不是突然！是……前些就想找你了，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
“什么事不好开口？”沈千寻狐疑的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才好！”陆渔叹口气，“总之呢！我也只是听到一些传言了！你知道的，我整日里迎来送往，认识的人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最近遇到一个龙吟的头领，在我这里喝醉了，跟我聊，因为知道我以前跟沈庆的关系，便跟我大谈昭狱里的事情，他……他到了沈千梦！”
“沈千梦怎么了？”沈千寻淡淡问。
“他他曾偷听过沈千梦和一个犯饶谈话，虽然受尽酷刑她改了口，但心里却还是认为，龙若和龙语就是一个人！就算不像她所的那样，龙若是由龙语假扮的，那么，就是龙若假扮了龙语，他们其中一个，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死掉了！”
沈千寻心里一跳，陆渔的话，又把她带回那个凌乱的清晨，那个清晨，她在沈千梦笃定的指证和龙若衣无缝的反驳面前，混沌又茫然，完全不知道要相信哪一边，以沈千梦的谨慎心，她绝不会无中生有的造出一些谣言，在皇帝面前自找难看，而龙若这个人，又生就一张可以把死人都活的嘴。
她不知道相信谁，所以，那一，她喝得酩酊大醉，她不愿再想下去，刻意将那段记忆封存。
如今陆渔旧事重提，令她心中又掀起诡异的波澜，可很明显，在这种关键时候，实在不宜谈这种话题。
她深呼一口气，淡淡道：“她是贼心不死，对我和语一直嫉恨的不得了，就是想借着龙若来教训我罢了！龙语就是龙语，龙若就是龙若，我跟他们两人都相处过，这么性格迥异的两个人，如何冒充对方？你不要听他们胡袄！更不要在外面传这些话！”
“我没有乱传！我只是跟你！”陆渔忙，“我跟那个昭狱的头领，也是这么的，当时我也觉得不可能，也压根没往心里去，可是，可是后来，我遇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沈千寻看着她。
陆渔欲言又止，显是要的话难以启齿，沈千寻轻笑：“我们俩也算是共患难过的，有什么话，尽管就是！”
“那我就了！”陆渔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深吸一口气，：“千寻，我了之后，你要冷静的分析，因为我都觉得乱得要命，你比我聪明，但有时当局者迷……好了，我事情！”
“起来还是过年前的事了，我陪一个王爷去皇陵，哦，是前朝的落魄王爷了，皇陵里埋着他的父母，他去给他父母扫墓，因为夫人去世，便带着我去，皇陵那种地方，也不是寻常人能进的，我出于好奇，就陪他去了！他请了僧侣念佛烧香，我觉得闷，便在附近随意行走，无意中听见一对男女的对话！”
“一对男女？”沈千寻随意问，“他们什么了？”
“两人躲在山顶的松树下亲热，看那情形，关系再亲密不过，女的撒娇，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个僵尸，这些光顾着讨她的好儿，都把我忘到脑勺后去了！”
沈千寻听她到“僵尸”三个字，手指不自觉一抖，陆渔看到了，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沈千寻干笑，问：“那个男的呢？男的什么？”
“男的，我怎么会忘了你呢？她那么冷，怎么比得上你这般热情似火？我也不过是为了让她为我做事罢了！她可是难得的一员虎将，实实在在帮了我不少忙！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那女的哼了一声，，还真是难求呢，为了让她给咱们办事，你连色相都牺牲了，一会儿变君子装清高，一会儿当浪子乱挑逗，你一人分饰两角，玩得真够乐呵的！”
沈千寻的手又是一颤，陆渔把她的手抓得更紧，紧张道：“千寻，你没事吧？”
“没事！你继续往下！”沈千寻死死盯住她的嘴，陆渔嗫嚅了两声，却还是咬牙了下去。
“那男的就笑，，那么聪明的女人，不使出浑身解数来，怎么能降服？好在，一切都按计划如期进行，我也总算放心了！他完，那女的便又腻歪上来，等大功告成之后，要那男的把僵尸赶走，男的哼哼哈哈的，没不答应也没答应，只又和那女的亲热……”
陆渔到这里，长吁了一口气，：“千寻，你是聪明人，其实不用我再下去，也该知道那对男女是谁了吧？”
“是谁？”沈千寻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径直追问。
“龙若和苏紫嫣！”陆渔黯然答，“因为他们当时一口一个僵尸，我知道龙若是一直这么叫你的，心里便是一惊，但我实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便刻意去看他们的脸，我看得一清二楚，绝对不会错的！”
沈千寻微张着嘴，呆呆的看着陆渔，好半没动弹一下。
陆渔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之中，眸中渐渐溢满了泪水，她哽咽道：“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那一，我看到你和龙若一起逛街买东西，我看他那个样子，对你又疼又宠，我又怀疑自己那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可是，我平时很少想到你，龙若和苏紫嫣这些人，离我的生活又那以遥远，我又怎么会做与他们有关的梦？”
沈千寻不话，只是浑身发僵，脑子僵掉了，四肢也僵硬了，她怀疑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具僵尸，无法动弹，无法思考。
陆渔无声低泣：“千寻，我知道这对你来，再残忍不过，可是，我不能不，因为我也曾经被男人骗过，你付出一腔真情，在别人那里，却有可能只是彻头彻尾的笑话，对方不过是玩弄你于股掌之中，你为他哭为他笑为他痛彻心扉，他不定还躲在幕后偷笑呢！这样的恶梦，还是早一醒来比较好！最其码，你还能葆有一丁点可怜的自尊，再勉强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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