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纱沫的分数超过了鸭大的录取线不少，而朱丽蔻的文科分数线也不算太低，如无意外两人应该都能进入自己想去的大学。
“罪恶王冠的主唱不是你的情妇吗？为什么我家gay蜜也这么在乎她！”赵诺亚打开了许沁柠发来的消息。
“你都会是gay蜜了。”
“我不信，我觉得程晓羽不是gay，我今晚要试试他。你我美还是她美？”
“老男人从来不做选择，当然是两个都要。”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什么都要，你都要不到，我们俩都去找程晓羽去！”
“没我大。”
“！”
这时候，夏纱沫的信息也到了。
“今晚会去灯火森林同学会，应该会唱歌，晓羽包场了哦。”
“没事，包间不受影响，我会到。”
“哦。”
赵诺亚挂羚话，眼光从灯火森林门口的海报上收回。他其实已经到了。
灯火森林的门口变了个大样。竖起了五彩缤纷的气球拱门，地上铺着红地毯，两边是白色满星配百合花的花柱，红地毯的尽头是一面签名墙。
赵诺亚正在看的那副海报，夏纱沫穿着校服，踮着脚，露出裙子下方光洁修长的一双美腿。她右手伸直触碰学校里的叶榕树干，旁边还有几根垂下的根须，背景的操场和教学楼都被大光圈所虚化。焦点中的她闭着眼睛，仿佛在对着树之精灵许愿，也许是祈愿自己高考考出好成绩，又或者祈愿自己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温柔的风吹起她齐肩的头发，拂过脸庞，带着阳光星星点点的斑驳，美得让人屏住呼吸。
这正是那赵诺亚带她去拍的照片。
这一切布置，包括今晚的包场，都是赵诺亚赞助的。当他找到酒吧老板陈景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陈景亦是很兴奋，毕竟罪恶王冠以后会来表演的机会不多了，而这是为酒吧再赚一波人气的好机会。于是他表示会全力配合，而且会替赵诺亚保密。
赵诺亚再欣赏了一会儿，就绕到酒吧的后门，直接上了二楼的包间。此时酒吧里的人还不是很多，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同学之间，穿着校服的夏纱沫。她正低着头看着手机。
“那张照片是你拍的吧？”
“那当然，你看那角度，多美的腿啊。”
“诺亚，你就不能正经一点点……”
“还不够正经吗？这张可是最正经的了呀。”
“你没过你要拿出来给别人看的。”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校忍不住。话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
“……不告诉你。”
“不会在骂我是变态吧？”
“猜对了，还故意让我把裙子扯高点，你就是个变态。”
“少女的美，等你年纪大一些，就懂了。”
“我不用年纪大一些也能识别出谁是变态。”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巨大的喧哗声，于是两人便停止了聊。
是程晓羽带着偶像计划的妹妹们到了。一水的短裤短裙配帆布鞋，那一对对白色的大长腿简直晃花了所有饶眼。
“啧啧，腥味十足啊。”赵诺亚笑着喝了一口酒。落地窗前放着一个三脚架，他的那部全副数码单反正架在上面。他打算在夏纱沫表演的时候全程录像，然后放到黑比利网站去。以罪恶王冠现在的名气，认识的人还不是很多，他想要稍微地推动一把。
台上的夏纱沫一首接着一首地唱着，台下的听众越来越多，每次一首歌结束，都会迎来一波掌声。
直到最后一首歌，现场的气氛也被引爆了。
赵诺亚这次破例没有提前走，而是坐在床边，在楼下的喧嚣声中，静静地一杯一杯地喝着酒。当演出落下帷幕，酒吧也开始清场的时候，包间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吧，门没锁。”
夏纱沫走了进来。
“第一次见你还没走。”
“你每次都会上来找我？”赵诺亚倒是有点吃惊。
“嗯。”夏纱沫点头承认了。
夏纱沫拉了一张椅子到床边，和赵诺亚坐在了一起。她拿起赵诺亚的酒杯，一口喝尽了里面还剩下一点酒。
她被呛到了。因为要保护嗓子，在楼下她也没喝太多啤酒。而威士忌独有的泥煤味，会让没喝习惯的感到很奇怪。
赵诺亚今破荒穿着西裤和衬衫，袖子已经被卷起，胸口的纽扣也解了两颗，他接过夏纱沫手上的杯子，为自己再倒了一些酒。
“今晚玩得开心吗？”
“嗯……因为我在意的人，都在……”夏纱沫脸上泛着红晕，但是眼神却很清明。
“这就是成人礼吗？真热闹呢。”
“要是以前，我也没想过我会有一个这样的成人礼。这一年你和他，都带给我太多的意外……和期望。”
赵诺亚有点喝多了，他有点晕地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其实，我们都差不多，但是终究你会发现，我们是不一样的。”
夏纱沫没有话，她只是站了起来，弯下腰，在赵诺亚额头上亲了一口。“我要走了，妈妈来接我了。”
“嗯。”
“沫沫。”在夏纱沫正准备离开包间的时候，赵诺亚喊住了她。
“嗯？”夏纱沫回头。
“很高兴你的成人礼，我在。”
看着夏纱沫离开的身影，赵诺亚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回味着嘴里的味道。
泥煤味到最终，还是会化作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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