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兮也不是第一在岛上，早不出事晚不出事，为什么偏偏在他们两个都远离宫殿的时候出事？
怀清见他模样，知他忐忑，不知道心头是不舒服还是别的，多言一句，“她没有坏心。”
不止是怀茗，怀清自己也不相信她会害他们。
这种信任就像与生俱来的直觉，让他不愿意将她往坏的方面想。
就算是怀有目的，她也一定不会作出不该有的举动，当初连水髓都默认她的存在，这样的她又怎么会忍心伤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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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兮将水髓带入怀中，沉入再次充盈起来的池水里。
灵魂和身体一同分裂的痛苦让她双目迷离，好似有什么在拉扯着，别样生疼。
恍惚间，她想起了自己的姐姐。
昏迷前最后的念头，没在意自己之后会如何，只在想一件事。
如果她一分为二，会不会其中一个是她姐姐的性格？
朦胧混沌将她的意识覆盖，无力的身体慢慢下沉，落到了最下边。
姐姐……
怀清怀茗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宫殿。
以往最为禁闭的门此刻打开，站在门口一眼能够望到底，看尽里边属于空之城最深处的秘密。
两人心头都是一颤，快速进了里边。
“她在哪儿？”怀茗环顾一周，没看见人，感知到属于自己那一半水髓还在这里，不由松了口气。
怀清却没有他那么心大，皱着眉看向波澜轻泛的池面，跳了下去。
“哥哥！”
怀茗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呆了片刻，也跟着下去。
池底的景象让怀茗大惊。
“这是怎么回事？”
怀清皱起的眉蹙得越发厉害，心头的悸动已经停下，心尖却依然颤动不已。
只是瞬间，他想通了她的心思。
这女孩真是……
他抱起一个，隔着水将声音传到怀茗耳边，“先上去。”
怀茗怔愣片刻，见怀清已经上去，也带着另一个上去。
墨兮醒来的时候，盯着花板好一会儿，回过神，想起之前发生的那些事。
她坐起来，环顾一圈，看见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睡颜。
真的变成两个了。
一股欣喜从心头传来，甚至有些忐忑。
她会是什么性格，会像自己姐姐一样吗？
一样的容颜，可不和当初自己和姐姐一样，不过发色有点不同，她是白色的，而自己是黑色的。
醒着的女孩像是想到什么，有点失落，更多的是紧张。
像是感应到她的想法，睡着的那人很快就醒来。
白发少女美睫轻颤，缓缓睁开了眼。
一股淡漠无求的圣洁随着她的睁眼传到醒着那饶心头。
好漂亮。
神圣而不可亵渎。
只是一瞬间她就断定，白发少女绝对不是姐姐的性格，甚至于比起她，自己更像姐姐一点。
这样想，心头有些淡淡的失落。
她打起精神，“成功了，我们先区分一下名字吧，这样，我叫墨兮，你叫素，反正两个都是自己的名字，现在正好用于区分。”
她像怕白发少女反对，紧接着又道：“我先醒的，是姐姐，你要叫我姐姐。”
素看了她一眼，淡淡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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