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被邀请来剧组时也只是一时兴起。
在大陆拍鬼片其实没什么前途的,总归是人祸生病幻觉那几套,不然过不了审,但这部片子里主要线索是个善恶到头终有报的故事,秃头刘导求到谢明这边时,谢明看了剧本,觉得也算个劝人向善的功德,便随便友情投资了一下。
现在家乡那边不景气,谢明来这边拓展一下生意圈,也就应了刘导演的邀请,谁想今才坐飞机到了,晚上怪事儿就来了。
今儿夜里剧组正好拍一场夜戏,讲的是主角奶奶在家中庭院里收拾白晾晒的被褥,正拿着鸡毛掸子敲敲拍拍,掸落尘土,却总是听见屋里有什么动静,以为是闹耗子,便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进屋去找,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再一抬头,只见刚才被放到桌上的鸡毛掸子正自己啪啪啪拍着被子呢。
很简单的一场戏,主角奶奶也是个老演员,原本应当一场过的戏竟然能出了问题。
当时的刘导演正和谢明坐在摄像机后看着屏幕,刘导指挥着灯光调度调整走位,都准备开拍了,演员奶奶问道:“鸡毛掸子呢?”
老演员转了两圈,没看到,又喊:“掸子呢?”
刘导这才听到,大喊:“道具,道具组?鸡毛掸子呢?”
道具组的年轻一身汗跑了过来:“哎?我刚才在桌子上摆好了啊?”
“这这这……”
刘导气不打一处来,心想金主大人好容易来看看,还给我掉链子,怒道:“找不着怎么拍?雇你来是干什么!”
谢明看那年轻人可怜,拍拍刘导的胳膊:“没事没事,这么多人,没准谁不心放边边上忘了嘛。”
刘导压制火气,应了一句,朝着剧组的人们喊道:“大家伙给找找,鸡毛掸子,黑红毛的。”
人们纷纷转圈找了起来,竟然也找不到,刘导刚要找不到让道具师再赶紧去找备用,谢明忽然站了起来,手里递过来一个竖长的东西:“是这个吗?”
“哎?是!”道具组的年轻应道,刘导也点头:“对对对,还是谢老板眼睛灵!”
谢明把鸡毛掸子递过去,和蔼道:“也是我没注意,刚才觉得脚边有东西,低头一看,还真是。估计是谁不心碰掉了,滚过来的。”
众人纷纷应和,终于可以开拍。
演员奶奶在布置出来的昏暗灯光下抖着手,对着被褥拍拍打打,薄薄的烟雾一般的灰尘便散了出来。
“咔,下一镜。”
老奶奶一脸疑惑,转头进屋,低下头好像在找些什么,寻来寻去,最后一抬头,眯着眼看了半,脸色逐渐变得震惊。
“咔,下一镜。”
“哎?”道具组的年轻人先喊了起来:
“掸子呢?”
这一下,灯光摄影们都被吸引了过来,只见道具组的人急得满头大汗:“刚才李奶奶就放这桌子上了!”
电影情节里是鬼在操纵,但这样的剧情对他们拍摄者来,借位戴个黑手套就行了,一样能拍得看着像漂浮,能省不少后期制作经费,可是辅助的人都到位了,鸡毛掸子却没了。
此时演员奶奶走了出来,也给作证:“哎呀,是啊没错,我刚才是放桌子上了!”
刘导注意到喧闹,心下一急,以为是故意有人使绊子,站起身喊上了:“找!谁干的这缺德事!赶紧拿出来!”
在场的人噤若寒蝉,只是纷纷低头试图找找是不是掉在了什么地方。
这时候谢明忽然又面色古怪地拍了拍刘导的胳膊:“在这。”
刘导心里一毛,再一回头,谢明手里拿的可不就是那个鸡毛掸子。
剧组里的其他人看到此景,只觉得背后发凉。
“谢,谢老板,怎么在……”
谢明摇摇头,他也是刚才觉得手边有东西碰他,因此才低头,一低头就看到本该待在摄像取景框里的鸡毛掸子又到了自己手边。
刘导向来迷信,拍这样的电影又很忌讳,此时不想得罪金主,只是赶忙道:“今先拍到这,我们赶下一幕……”
“不,不用。”谢明把鸡毛掸子递给道具组的人,抬头看向脸上隐隐冒出虚汗的刘导:
“再试一回。”
刘导只好听从,大手一挥:“找到了就好……再来一条!”
道具组的人把鸡毛掸子放桌上放好,镜头对准,灯光调完,刘导一声令下,戴着黑手套的人才要去拿,鸡毛掸子“嗖”一下就没了。
这回是在众目睽睽下消失的了,不少人发出了尖叫,刘导震惊回头,果然看到谢明正皱着眉头,右手里攥着一个鸡毛掸子。
“砰”一声,演员奶奶受不了这个刺激,当场晕倒了,场里喊声一片,刘导自然怕鬼,这时更怕闹大羚影打水漂,强撑着镇定压下局面,把老演员送去医院,压着每个剧组成员不许乱传,这才领着谢明回了宾馆。
电话一个个地往外打,最后求到了颜琮之这里。
听完全程,倪阳州眨了眨眼睛,谢明脸色倒还平静,不像刘导已经经受着经济和精神双重压力,谢明甚至全程都是微笑着听完的。
倪阳州张口问道:“那现在……”
谢明点头,歪过身,把座位上的东西拿到了桌面上。
一个黑红羽毛交错的鸡毛掸子被好端敦放在了面前。
“看来它对我情有独钟,刚才我放到了房间里,现在又跟来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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