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风沙众的事情后,徐年没有带着张和酥酥没有急着回归使团,就如沈良建议的一样,他们沿途游览了一下大漠风光,体验了一下与大焱截然不同的人文景致。
在风沙的打磨下,万里黄沙上的百姓们,大都染上了贫瘠与悍勇的底色。
马匪强盗四处流窜。
徐年在半路上就撞见了马匪抢劫商队的现场,张和酥酥路见不平打败了马匪,商队里的人知道大焱毒粮的传言,但却没有因为徐年他们是大焱人而有隔阂,热情招待了两人一狐,宰了一只羔羊盛情款待恩人。
“诶,哥,你尝尝这羊肉,确实比大焱的羊肉好吃啊。”
“大焱有大焱的富饶,我们大漠也有大漠的特产,这羊肉可是我们大漠的一绝,就洒了一把盐下去,什么佐料都不用加,腥膻全无!”
“当真只加了一把盐吗?”
“呵呵,当然就只有一把盐……”
等到了晚上。
几人大漠人似乎笃定了徐年他们已经睡死过去,拿着刀大摇大摆的闯进徐年他们的帐篷,然后就和徐年、张、酥酥,两人一狐对上了视线。
“不可能!你们明明吃了那么多羊肉,怎么会还能醒着?”
徐年他们都醒着。
但是提刀闯进帐篷的几个大漠人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羊肉的滋味确实不错。
只是只加了一把盐就是在胡袄了。
只是多下的“料”,比起这羊肉的品质差太多了,不妨碍吃。
悄然告别了掺着几个坏饶商队,徐年他们继续慢悠悠地走,走到了一座在大漠上算得上是富庶的镇子里,有人在摆擂台,正在守擂的是个剑客。
剑法放在江湖上,算得上撩了。
张看了一会儿热闹,有两个人上去挑战,都被其十招之内打下擂台,眼见无人上擂挑战了,苦学剑法的张按捺不住这剑意,登上了擂台。
“我来试试!”
“大焱人,还是个姑娘家,也要来凑这个热闹?”
“姑娘家怎么了?瞧不起女子?”
“不是瞧不瞧的起,既是女子,你就不该……罢了,与你啰嗦这些做什么?既然也是用剑,我们便用剑话!”
擂主对自己的剑法显然自负。
摆开架势后。
放言让张先出手。
张一剑刺出。
擂主冷笑一声,手中剑锋快如无影,直接封死了张的剑。
但是没防住张的脚。
“砰!”
一脚正中胸口,擂主惨叫一声掉了擂台。
张站在擂台上,傲然道:“你的剑告诉我,你输了!”
徐年和酥酥在擂台下鼓了鼓掌。
虽然这些大漠人似乎有些排外,明明一招制敌英姿飒爽,却只有徐年一个人鼓掌。
但张还是笑得更开心了。
“你……刚刚是我轻敌了,我不服!”
被一脚踹下擂台的前擂主爬上了擂台,张撇了撇嘴,朝他勾了勾手指,然后画面重演,张又把前擂主一脚踹了下去,前擂主再爬上了上来……
反复几次之后,张看着胸口印着数个脚印,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体力不支的前擂主再一次爬了上来,都有点绷不住了。
“我你至于吗?打个擂台而已,输了就输了呗,你真以为自己下第一啊,输不得?”
“你不懂!你不懂我为这一等了多久,我从就练剑,掌心磨出来的一个又一个血泡,丢掉的一个又一个坏掉的木桩子,用坏的一柄又一柄剑……你以为我这是为了什么?”
“为了……剑道?”
“呵呵,你果然不懂——多无益,再来,我苦练十年,岂能输给你一个女子!”
张呲了呲牙,再给了前擂主一脚。
再次掉下擂台的前擂主站都快站不起来了,仍然爬上了擂台,擂台下的大漠人也都为他鼓掌喝彩。
不爽的张就要再给他一脚时,看到徐年朝着她招了招手,她甩下了前擂主,一言不发地跳下擂台,来到徐年旁边:“哥,这些人也太坏了吧!谁胜谁负,看不出来吗?擂台上的人莫名其妙,擂台下的这些人也莫名其妙。”
姑娘有点气愤。
徐年的面色却有点尴尬:“,这也不能全怪别人,我刚问了一下,他们这摆擂是在比武招亲。”
张顿时张大了嘴:“啊?招亲?”
“是啊,所以这算是我们在砸场子了。”
“那刚刚那个人的什么十年练剑,为了这一,就是为了迎娶摆擂招亲的女子?”
“应该是这样,站在擂台上的男子和招亲女子似乎还是青梅竹马,的时候女子她喜欢下无敌的剑客,这男人便自幼开始苦练剑法,至今已有十年。”
“咳咳……哥,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去呗?”
不过走到一半,张又拉着徐年回到了擂台下。
不是存心要搅和了招亲。
而是因为有个女子带着一个男子走上了擂台,放声道:“阿使那,我什么时候过要比武招亲了?你坏我清白,在查干面前给我解释清楚!”
“茶禾,我……我只是想向你证明,我已经是个强大的剑客了。”
“你是个强大的剑客又怎么?”
“你过,你喜欢剑客……”
“我是过,但那是时候过的话,阿使那,如果这给你造成了什么误会,我道歉,但如果我只是喜欢强大的剑客,我为何不喜欢剑魁沈良,你的剑法能比剑魁还强吗?”
“茶禾,那你到底喜欢什么?”
“我告诉过你,我现在喜欢查干,是喜欢他这个人,不是剑法又或者是下第一这种名头,你明白吗?你自己冷静冷静吧,再见,也许……再也不必见了!”
女子带着笑容无奈的男子走了。
胸口印着许多脚印的剑客留在擂台上,愣了好一阵,手里那柄被张一次次踹飞都没脱的剑,在这时候忽然从手中脱落,掉在霖上。
他人也跪在地上。
仰长啸,以泪洗面:“不……”
……
徐年他们回到大焱使团队伍里面,张把这一路上的见闻给九公主听。
九公主听完,流露出了羡慕:“青梅童言无忌却误了竹马十年,纵然是戏本里的痴男怨女也不过如此了,要是早知道这么有趣,我也该跟着徐国公一起走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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