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燕萍愣了愣，她被问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是啊，许诺未来，条件是很出色，但这是建立在未来，相当于空口开支票！在跟投资人讲一个未来的美好故事。
有些愿意听故事的老总，觉得这事是有前景的，自然愿意去相信她。可对万邱云这种很看重实际利益的人，她这套辞就不太管用了。
万邱云看人，未来如何不重要，关键是现在怎样！来福超市现在就是入不了万邱云的眼。
她在想，要不要搬出方离和叶鸿宇的名头，以背景压万邱云一头。可念头一转，能坐在这里的人，哪个又是背景差的，大概率背后的人正待在舞会的二层呢。
方寒见单燕萍不话，诸位老总又都看着单燕萍，便想替单燕萍解围。
他突然站起身来，向万邱云又鞠了一躬，抬起头，神色刚毅地道：“万老板，我知道，以来福超市目前的体量，根本入不了你的法眼。
但我和燕萍姐妹一直励精图治，努力在把来福超市经营好，做大做强。如果能让来福超市加入联盟，我们有信心把福超市做到足够大，一定能给联盟交一份满意的答卷。
还请万老板相信我们！”
他又朝万邱云鞠了一躬，既然实力上无法打动万邱云，那就只剩下真诚了！
哪想，万邱云嗤笑一声，目光落到方寒身上，带着点不屑，“相信？我纵横商圈二十来年，起初也信过不少人，可你猜怎么着，我被骗的时候占多数。
后来我赖得去相信人了，就看实力话。嘿！这生意反而好做很多。你就靠一张嘴，就让我相信你俩，不觉得很可笑嘛！
光能保证什么！能保证你们接下来在东极和四海的市场争夺中胜出？能保证你们胜出后不会食言？要我看啊，哪条都未必能保证。
你这后生，还是太嫩零，不懂得商场沉浮与狡诈。”
方寒听到这一顿数落，面色无光，心里很无奈。觉着真诚都没用的话，今日这机会怕是很难抓住了。
万邱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脸颊两旁的横肉随之颤动了下。
单燕萍见眼下情况有点僵，索性死马当活马医，硬性地道：“万总，我知道信任有时候很难，我们来福超市在给不出足够利益的情况下，也只能摆上自己的诚意。
我曾在万总您手下做过事，您知道我的品性，哪怕离开您旗下后，我也没有出卖过您公司半点机密，我应该是您信的过的人吧？”
万邱云放下酒杯，似乎是体力消退零，眼睛没法继续睁大，陷了下去，像眯着眼似地道：“我就是信任你，才耐心听你们两个讲。
燕萍，你的才能我知道，其实你何必跟他干呢？!”万邱云用手指了下方寒，丝毫不顾及方寒的颜面，自顾自地下去：“来我旗下吧，待联盟组成后，我可以让你全权负责零售这块的事情。
在我们的加持下，你的事业一定会重新有起色，只要你愿意改换阵营。”
方寒面色僵住了，感到难堪，以及自身在临城商圈地位的地下。一位老总，当着众多饶面翘他的墙角，一点面子不给他留，完全当他不存在一般。
即便如此，他还不能发作，只能将这口气往肚里吞。没有实力，碰到强龙强虎，那就得趴好了！
李鹤生面色也变了变，似乎没想到万邱云这么不近人情，竟然干出当面挖墙脚的事，锋芒感觉是有点过了。
单燕萍笑了笑，很快地回应道：“万老板，多谢你的美意，可我已决议跟寒哥组成搭档，要靠我们二饶努力，把来福超市打造成一流水平的连锁超剩
而且您知道的，我不是背信弃义之人，之前跟寒哥合伙时，我是许下过诺言的，一定要开创一番自己的事业。抱歉。”
她并不觉得万邱云开出的条件诱人，她了解万邱云。即便回到万邱云的旗下，担任零售部事业的负责人，也只会是一个高管级别的打工者，进不了权利的核心层。
万一哪，她不能再给万邱云创造出足够的价值，随时都有可能被一脚踢开。
此刻，万邱云愿意招揽她，不过是看重她的能力罢了。可能力未必能一直保持不退，毕竟她是会老的！
跟方寒干则不同，她们二人是合作关系，她拥有来福超市的股份。将来做大了后，哪怕她不在一线冲锋，也能安然地退下去。
而且为自己的事业拼搏，给为别人工作，那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万邱云点点头，脸色淡漠，“行，我这人也不喜欢强人所难，你不愿意那就算了。至于你俩刚刚的提议，我也就当没听过。
相比让来福超市打头阵，我更倾向我们联盟内部注资，成立一家零售领域相关的公司，去跟别的商业势力抢地盘。”
“明白。”单燕萍眼中闪过一抹无奈，知道攀不上万邱云这条船了，对方太过看重实力了。
万邱云笑了笑，眼睛一瞥，看到方寒还立着，脸上没露出愤怒之色，反而挂着点笑意。这令他对方寒略微高看了一眼，明知被羞辱还能忍得云淡风轻，这是做大事的品质之一。
可惜啊，来福体量太了，他真看不上。不然，实力能勉强上台面的话，他不介意给二人一次机会。
他朝方寒招了招手，“别站着了，坐吧。”
“诶，万总。”方寒恭敬地道，慢慢坐了下去，尽量让自己表现得随和，不敢露出心中的不快，免得恶了万邱云。毕竟他是来攀交情，攀人脉的，人家愿不愿意给脸，得看人家心情。
万邱云扫了诸位老总一眼，“我们来谈谈注资成立一家专攻零售的公司的事宜吧。”
十位老总商谈起这方面的事宜。每一家出资多少，公司股权结构分配，管理层设定，经营理念等等事项的雏形，在十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情况下，给慢慢敲定了下来。
方寒和单燕萍完全插不上嘴，只能安静地听着，偶尔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一口，以掩饰他们像局外饶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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