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允洗完澡拉着陈均安坐在床上，两个人相对而坐。绘声绘色讲述自己是怎么欠债买礼物，满心欢喜等待到失落，再然后和顾心愿相遇聊。
陈均安静静听着，欣赏面前唇红齿白清爽干净的人，勾唇问：“所以你是因为，没有在我生日当送我礼物，以及顾心愿比你更了解我，破防了？”
“我没有，我才没破防。”晁允矢口否认。“其实我没那么生气，你把原本给我的零食送给别人，我就不想理你。”
陈均安眼角上弯，他喜欢晁允这样流露真而不自知的人。他的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
“我觉得提前送和当送次日送没有区别，没有必要在意。我都是这样过来的。”
晁允不满，“哪里没区别，我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没来得及和你。”
陈均安不再多，不愿因为这些事分歧产生争吵。岔开话题问：“你欠债给我买的礼物呢？”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行吧，我也舍不得怪你。你昨吃蛋糕了吗？”
陈均安点头，“吃了两勺，太甜了我不喜欢。”
“可以提前和糕点师傅一声的，生日蛋糕不是自己喜欢的口味，这多可惜啊。”
晁允心疼的眼神让陈均安觉得好笑。
晁允的想象里陈均安会带上过生日的王冠，人群簇拥唱着生日歌，闭眼坐在昏黄摇曳的蜡烛前许愿。在听昨只有一顿饭和甜腻的蛋糕后，他心里不是滋味。
“你怎么这么惨？”晁允抱着他声嘀咕。
陈均安呼吸间全是晁允身上的奶香味，偏过头：“把你欠债买的生日礼物给我看看。”
“我买了个保温杯，你不要嫌弃。不要和那润唇膏一样摆着落灰。”
陈均安拧开桌上的瓶碘伏给手腕上药，问他：“不会又是粉色的吧？”
“不不不，当然不是。”晁允瞥见脆弱手腕处的红肿牙印，凑过去呼呼：“都怪我，我太冲动了不应该咬你。下次我再咬你，你就揍我。”
“不敢，哭的梨花带雨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负心汉。解释不清。”
陈均安着，起身去行李箱里拿出了香橙泡芙和干脆面。递给晁允：“吃吧，晚饭没吃容易饿。”
晁允接过口口啃干脆面，害羞：“我想吃你先前送我的巧克力和面包。”
“你不是不喜欢？”
“……我没不喜欢，我那是暂时性的拒绝。”
陈均安觉得他善变，但还是将剩下的面包两盒巧克力都拿给晁允。发自内心：“你和我表妹一样难搞懂。”
晁允：“……”
还没关灯，晁允就鬼鬼祟祟往陈均安床上爬。被人逮个正着后还理所当然铺开被子往里钻。
“陈均安哥哥，你快点来。”
下铺的蒋佐风一阵恶寒，神情复杂问：“晁允，你被人拐去噶蛋啦？”
“滚，别打扰我和陈均安哥哥恩爱亲密。”
蒋佐风冷哼，白还冷战对峙晚上就如胶似漆了。
陈均安刚爬上床就被晁允火急火燎用被子盖住。他警告：“老实点，不然你就自己睡。”
“陈均安。”晁允在他耳边轻声：“想不想再摸摸我的腹肌？我洗完澡擦了身体乳，滑滑的很好摸。”
难怪这么香。陈均安觉得晁允就像自己在电影里看到过的蛇精，现在他的双腿都被死死缠住。
……
陈均安捏住他的后颈缓声：“你的黑色睡衣很好看，是新买的吗？”
晁允盯着他，迟钝点头。
“光摸没意思，把你的扣子解开，给我看看腹肌。”
晁允扭捏起来，松开支撑的手臂趴在陈均安身上，声：“明给你看，不能喂太饱。不然你就没兴趣了。”
晁允还是挺重的，趴在身上压得陈均安皱起眉头，“…你是在吊着我？”
“太容易得到就不会被珍惜。”
陈均安轻笑出声，问他：“你要我怎么珍惜你？看个腹肌还珍惜上了。”
“我想让你以我为先，注重我的情绪感受。遇到事情不用我问就主动告诉我，这次生日礼物的矛盾不会再樱”
陈均安一下一下摸他半干的头发，揶揄：“你这么不值钱，随便哄哄就满足开心，还想让我珍惜你？”
这句话戳到了晁允的肺管子，他沉声：“陈均安，你又想吵架是吧？不和你话了，你把我刚刚给你摸的腹肌还给我！咱俩冷战！”
陈均安愣住，不知道怎么又回到了冷战时期。他见晁允蹬着腿就要从被窝里爬出去，连忙按住人问他：“怎么了？我什么都没干。”
“你我不值钱，我才没有！”晁允想起被陈均安转手送饶挂件，冷哼一声将无端蔓延的酸涩压下。
晁允仗着方位夺取先机提前扑按住人，嘀咕：“我要把我奉献出去的清白摸回来，然后冷战！你别动，把你摸到的腹肌还给我。”
……
“晁允和陈均安在干嘛？打架了？”王岸轩刷完牙问蒋佐风。
蒋佐风随口：“搞基呢。”
……
晁允陡然清醒，松开人快速爬起来躲去床尾，低头愧疚：“对不起陈均安……我，我下流龌龊。”
他又那啥了，还是趴在陈均安身上打闹的时候。就像条发情的野兽，被欲望冲昏了头脑。
陈均安会怎么看待自己？会疏远自己吗？
总是要厌恶的，对于心怀不轨还当场抓获的同性。
晁允想着，委屈得眼尾泛红咬紧嘴唇，泪眼婆娑。
陈均安瞥见那隐隐泪光，沉默：“……”
“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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