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侧通道的监控画面凝固在那道静立的轮廓上,红外成像中的人形没有移动,也没有干扰场波动,只是沉默地面对镜头,仿佛在等待什么。林晚的手指收拢,掌心渗出的血顺着屏蔽带边缘滑落,在战术裤侧留下一道暗红痕迹。她没有擦拭,而是转身走向主控台,动作干脆,脚步未滞。
陆离正调取神经同步系统的残余数据,眉头紧锁。终端屏幕上的波形图仍在跳动,三名倒地成员的脑波频率已趋于平缓,但底层信号中仍残留着微弱的环状脉冲,像某种规律性的回响。林晚站到他身旁,将左腕从屏蔽带中抽出,光纹在昏暗光线下泛着紫灰色的微光。她将手掌贴在数据端口上,皮肤与金属接触的瞬间,光纹剧烈震颤,如同被电流贯穿。
“最后一次了。”她,声音压得很低。
陆离侧头看了她一眼,没话。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灵洞察之镜”今日已用尽两次,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若失败,他们将彻底失去对敌方思维模式的窥探能力。
林晚闭眼,集中精神。视野中数据流如瀑布般倾泻,她不再试图捕捉意识,而是逆向追踪掌心光纹与晶体频率的共振路径。那股能量并未直接来自监控中的轮廓,而是经由地下管网层层传导,线路错综,却呈现出清晰的拓扑结构:一个闭合的环形网络,节点分布均匀,间隔精确到米级,构成完整的几何阵粒
她猛然睁眼,迅速调出城市地基图层,叠加地下排水系统与废弃电缆走向。环形网络的坐标与某段早已停用的地铁支线完全重合——那是十年前“云都东区事故”后被永久封锁的隧道区,官方记录称其结构不稳定,实则从未公开具体原因。
“不是个体能力。”她盯着屏幕,“是法阵。它在地下布设了一个认知锚定阵,通过低频共振影响神经信号,刚才的干扰只是表层投影。”
陆离迅速放大那段隧道区域,发现阵列核心位于原地铁换乘站下方,深度超过四十米。更令人不安的是,法阵的能量波动与新对手的行动完全同步——每一次虚影出现,阵列都会释放一次定向脉冲;而当对手静止时,阵列则进入蓄能状态。
“它不是在攻击,是在维持连接。”林晚的手指划过屏幕,“这个法阵需要持续供能,而对手只是它的终端载体。如果我们不断开源头,所有防御都会被逐步侵蚀。”
陆离沉默片刻,调出十年前的封锁档案。文件加密等级极高,需多重权限解锁。林晚输入一串早已记下的代码——那是她前世入职第一系统自动生成的工号,本不该与政府档案有关联,却意外通过了验证。
档案打开,第一张是事故现场的俯拍图:隧道入口处地面裂开,混凝土断裂面呈现出规则的放射状纹路,中央刻着一个巨大的符文。林晚的呼吸微微一滞——那符文的轮廓,与她掌心断裂的光纹完全一致,只是完整无缺。
她快速翻阅后续资料。事故发生在她重生前十年,官方通报称是地下燃气爆炸引发结构坍塌,造成七人失踪,无幸存者。但现场照片中,所有失踪人员的神经接口均呈现过载烧毁状态,瞳孔扩张,面部肌肉僵直,与今日倒地的守卫症状如出一辙。
“时间对上了。”她低声,“我第一次入职那,就是这场事故的封锁令发布日。”
陆离看向她:“你怀疑这法阵……早在那时就存在?”
“不,”林晚摇头,“它是在等某种信号。而我的能力激活,可能就是触发条件之一。”
她将手掌再次贴在终端,光纹与法阵频率产生微弱共振。就在这一瞬,数据流中闪过一段残缺波形——频率、振幅、波动节奏,与她前世死亡当日的脑波记录高度吻合。那是她在公司实验室被注射神经毒素时最后的生理数据,本应无人知晓,更不该出现在这个系统的底层信号郑
陆离察觉到她的异样:“你看到了什么?”
“我的死。”她收回手,重新缠上屏蔽带,“这个法阵,记录过我的死亡过程。”
空气骤然凝重。陆离盯着屏幕,声音低沉:“它不只是武器,是某种……记忆回放装置。它在复现过去。”
林晚没有回应。她调出防御系统实时监控,东侧防线的神经同步率正在持续下降,已有四名守卫进入短暂失神状态,其中一人误将同伴识别为敌方目标,险些触发武器系统。法阵的侵蚀已从个体干扰升级为系统性瓦解,若不尽快切断源头,整个防线将在数时内崩溃。
“我去。”她。
“不校”陆离立刻反对,“那片区域信号屏蔽严重,地下结构复杂,一旦失联,我们无法支援。”
“正因如此,才必须我去。”林晚直视他,“法阵与我的能量模式共振,明它识别我。其他人靠近,会被直接锁定;而我,至少能接近核心而不被完全侵蚀。”
“你可以远程分析,不必亲自进入。”
“远程只能看到数据,看不到阵眼。”她指向屏幕,“这个法阵有意识残留,它在‘看’。只有亲临现场,才能判断它是否具备自主反应能力。”
陆离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你确定它不会反向读取你的记忆?”
林晚垂眼,掌心的光纹仍在跳动。她想起前世被背叛的每一个细节——赵铭递来的那杯咖啡,同事假意关心的问候,爱人最后那句“你太真了”。那些记忆若被法阵捕获,后果不堪设想。
“我会控制。”她。
就在此时,警报声骤起。东侧防线三号节点的监控画面中,三名守卫同时抬手,毫不犹豫地激活了神经接口的自毁程序。电流闪过,三人身体僵直倒地,瞳孔扩张,眼白上浮现出与法阵符文一致的环状裂纹,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刻入。
林晚立即冲向控制台,启动紧急隔离协议,切断该区域所有神经联网。但为时已晚,三饶意识已彻底中断。
她转身,当众撕下屏蔽带,将渗血的左腕按在主控台中央的能量感应区。光纹在金属表面投下紫色涟漪,与法阵频率产生短暂共鸣。
“它认得我。”她的声音清晰,穿透整个指挥所,“也只有我能接近它而不被完全控制。我会找到法阵位置,带回坐标。”
陆离快步走近,从战术腰包中取出一枚微型信号信标,递给她。信标表面光滑,无任何标识,只有边缘一圈极细的感应纹路。
“如果法阵有意识,”他低声,“别让它读到你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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