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会准时参加,这几我准备个节目吧,教孩子们一些简单的舞蹈基本功。”她笑着回秦夫人。
如今,她和顾南淮有了明确的关系,那孟女士就是她无法再回避的课题了。
秦夫人安了心,嗓音温婉:“你能来陪孩子们,我心里就踏实了。他们呀,最惦记的就是你这位会跳舞的漂亮姐姐。”
时微眉眼溢出笑意,“我也想他们了。”
秦夫人又:“对了,微微,陆晚的外婆,颜老也会过来,老太太也是位大善人,我不好拒绝。不过,陆晚我是坚决不会邀请她的,圈里现在都顶看不起她的。”
时微并不认识这位颜老,随和道:“秦夫人,我都没关系的。”
又闲聊几句,约定好接收流程表,时微刚挂断电话,门铃响了。
是时屿。
他一身西装,没打领带,衬衫领口敞开两粒扣子,懒洋洋地陷进沙发里,嗓音带着宿醉后的沙哑:“姐,南淮哥呢?”
“他又飞柏林了,有紧急的公事。”时微冲了一杯柠檬蜂蜜水回来,将杯子递给他,低头时,目光无意间扫过他微敞的领口。
冷白皮的脖颈上,几道鲜红的抓痕,刺眼又暧昧。
有一处甚至破了皮,结着细微的血痂。
时微眼神微顿,明白他昨晚是有艳遇。
过去两年,他一心扑在工作上,根本没闲心与时间谈女朋友。
时屿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咽下昨晚和唐嘉一夜缠绵的画面。
放下杯子,他从随身挎包里掏出一只透明文件袋,推到时微面前。
“闻家那边,我找人敲打过了。”他语气平淡,像是在今气不错,“给了十万,让他们写了保证书,保证以后不会再来骚扰我们。”
时微抽出文件看了看,眉心微蹙:“敲打?”
时屿伸手,挠了挠凑过来的来福的下巴,“找了两个面相凶点的社会上的朋友,去跟他们讲了讲道理,没动手。”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对付这些极品,就得用点他们听得懂的话。”
这手段,还是当年从季砚深那儿潜移默化学来的。
时微没再多,只叮嘱一句:“注意分寸。”
“知道。”时屿后脑勺仰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阳光在他清隽却疲惫的脸上跳跃。
……
周六,“使之家”草坪。
高云淡,秋高气爽。
彩色的肥皂泡泡在阳光下飞舞,半空中回响着孩子们银铃般的笑声。
时微穿着一身雾霾蓝的针织连身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脚上一双mcqueen厚底白鞋,方便在草地上活动。
她扎着利落的低马尾,洁白鹅颈优美,裸妆清透,双唇嫣红,耐心地引导着几个反应稍慢的孩子做最基础的芭蕾手位练习。
她的声音温柔、清晰,每一声都带着对孩子们的耐心与爱意。
突然,一个穿着蓝色背带裤的男孩像脱缰的野马,猛地脱离了队伍,嘴里发出“呜呜”的引擎声,张开双臂作飞机状,低着头猛地朝别墅后园冲去!
“宇!”时微立刻吹响胸前的哨子,清脆的哨音划破空气。
她快速对身旁的义工交代两句,带着另一人立即追了上去。
颜老太太刚参观完后花园,拄着拐杖从后院走出,就见一个男孩学着飞机的样子,低着头左右摇晃地往前冲。
老人觉得危险,连忙拦住他:“孩子,别跑了,快停下!”
男孩却像头牛犊,一头顶过来,撞得老太太踉跄着后退。
时微看到这一幕,心头一紧,迅速跑上前,在颜老太太即将摔倒的瞬间扶住了她。
男孩也被一旁的义工拉住。
时微扶着老太太到旁边的椅子坐下,关心道:“老夫人,没吓着您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老太太抚着胸口,深呼吸几下,摇摇头:“没事。”
时微拾起拐杖,送回她手边。
低头时,注意到老人黑色平底皮鞋鞋带散了。
“老夫人,您鞋带松了,容易绊倒,我帮您系上。”话间,她已蹲下身。
颜老太太低头看去,眼前不由一亮,目露惊艳。
眼前的姑娘皮肤白皙,一身蓝裙衬得人大方优雅,她蹲在地上,灵巧的手指正为自己系鞋带。
这是哪家的姑娘?还是谁家的媳妇?
时微系好鞋带,抬起头来。
颜老太太看清她的眉眼,心头蓦地一颤。
恍惚间,竟像是见到了自己的女儿。
“老夫人,我给您打了伊恩安全结,这样不容易散。”时微站起身,微笑着道。
颜老太太低头看了看那个熟悉的鞋带结,又抬头望向她。
定了定神,这才认出,是时微。
与她宝贝外孙女打擂台的那个芭蕾舞者。
颜老太太平时没关注过时微,只看过她化浓妆跳舞的样子。
她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姑娘,刚刚谢谢你,不过,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家晚晚是无辜的,你不要再针对她了。”
闻言,时微愣了下,恍然明白,眼前这位老太太是陆晚的外婆。
不远处,凉亭后,孟婉容清楚地听见了颜老的话。
她嘴角压下。
这老太太也是个老糊涂!
这时,只听时微道:“老夫人,请您搞搞清楚,针对陆晚的,从来不是我,是她自己,自食恶果。”
声音不卑不亢。
阳光下,绝美无暇的脸蛋,笑得云淡风轻,转身离开间,背影优雅从容。
剩下老太太,努了努嘴唇,不出话来,又低首,看着两只鞋上,熟悉的伊恩安全结,心口又酸涩起来。
凉亭后,孟婉容看着时微远去的背影,满心的复杂,最终若有似无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
时微教完孩子们,回到别墅里休息。
她去休息室拿保温杯,推开房门,刚迈进一只脚,就瞥见墙边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正是孟婉容。
孟婉容正低头看着书,听到动静,抬起了脸。
二人四目相接。
时微脚步稍顿,随即自然地走进屋,朝她微微点头。
孟婉容喉咙动了动,习惯性的“嗯”没能出口,指尖捏紧了书页为。
下一秒,目光移回书面,没再看时微。
时微走到柜子边,拿了保温杯,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在安静的空间内格外突兀。
她连忙拿起,滑动接听,停止扰饶铃声。
接着,手机里清晰地响起对方的声音,“时老师,你怎么才接电话?就不想我,嗯?”
是顾南淮。
寂静的空间里,男人嗓音磁性慵懒,带着点委屈,更像是撒娇。
时微浑身一震,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不心碰了免提。
眼角的余光下意识地瞥向沙发里那道优雅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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