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乔云芝留下招待,堂中四人,袁秋阁有些不自信,宣长老也心忐忑。堂中跪地一女子,屈着身,低头怯怯,正是金发妖女——麋鹿穆香。
柏笙带左欢进门,只看背影,柏笙就失望,左欢读心:
柏笙猜测那穆香提笔写字,当有书卷气,哪怕是跪着,也该稳当,没这般屈从。
待柏笙走到女妖身旁,闻这骚腥之气,认定假,他不言,端坐其位,问袁秋阁:“袁长老您怎的认定这个就是穆香。”
袁秋阁早备好辞:
“此鹿可吐雾致昏,昏醒毒解。此鹿还能吐泡幻境,可换人记忆。”
宣长老推断道:“我们入广妖界,去救丹宗弟子,进了妖兽穴,被困身,此鹿名穆香,吐雾偷袭。我们中毒昏去。唯有柏管是毒医仙,他击退麋鹿,启船带我们出界,却不想他也毒昏,直到一柱香后,我们陆续醒来。”
柏笙疑问:“那为何醒来后,没有妖气”
袁秋阁闭嘴,他们整船醒来,确实毫无妖气,而且,现在想来,身上过于清新了。
宣长老补充:“或许有个清灵妖,为我们做了整船净化。”当然,这话他自己也不信。
柏笙笑问:“那清灵妖,为何不趁机吃了我们?”
宣长老无言,面对诸多疑点,他们白忙活了。
事已到此,乔云芝起身送客:“两位辛苦,稍后会将薄礼送到府上。”
袁秋阁、宣长老两人告辞,他们百密多疏,带着麋鹿妖,急步离去。
待人走后,柏笙推断:“我怀疑,那穆香是人,养了一只金妖,我们对人没有防备,被她偷袭,她又知我们身份,不敢动手,这才换了记忆,将我们送出界。”
乔云芝点头,她亦是如此想,儿子赤瞳可控妖,怎会遇妖昏,那穆香定然是人,而且,就在广真界郑
当夜,左欢将消息传回族,让族人务必掐准时机,待柏笙成人前,奉上假穆香,如此,她与柏笙,肌肤亲,情相浓,族有力,身份高涨,从无名侍女,成有名夫人。
一年后
这日,张屈登门,上报线索:“有一个叫穆香女子,养着一只金眼蟾,此蟾专食魂虫。”
柏宗主出动,左欢震惊,这是族人准备的假穆香,居然提前被发现了,她寻了暗处,联系族人,族人大惊。
左欢知道,若是此时交人,不是最佳时机,不如将假穆香先藏起来,等到时候,再邀功。
左族人转移假穆香,柏宗主扑空,一声令下,全宗寻人,左族人亦是全族出动,帮忙抓人。
当夜,乔云芝回府,见柏宗主正查云图,她叹道:“我偷在左欢体内种了蛊,今日你扑空,紧接着左族反应神速,我起疑心查了,是左欢这孩子,想争个名分。”
柏宗主怔住,他见这女娃,极乖巧,却不想,这般贪心谋算。他忽有所想:“那左欢得了笙儿喜欢,也是故意为之?”
乔云芝点头:“当时查她,是真心喜欢笙儿,觉得坦诚,今日看,倒太贪了,此女心气高,留不得,依你看,是制造意外,还是让笙儿决断。”
柏宗主一副你儿子什么样你不了解嘛,他身体向后仰:“依我?我不也得依笙儿,就他那多疑的性子,再怎么完美的意外,都可疑。”
乔云芝笑,柏宗主也跟着乐,两人推断,依柏笙的性子,被身边人算计,又舍不得处死,定然会远弃。
果不其然,乔云芝将此事告知柏笙,柏笙唤来左欢,左欢毫不知情,仍喜乐,拜见夫人,又对着柏笙笑:“主,您唤我”
柏笙看她,将所的话,都念在心里。
左欢读心,便知自己谋算被查,她跪地祈求:“是我贪心,是我错了,但爱一个人,怎会不求名分,求您原谅我这次,欢儿只想留在您身边,只想侍奉您一人。”
柏笙开口问:“你样貌、谈吐也都是因我所喜?”
左欢否认:“我怎会是那般算计的女子,欢儿是真心的,此生只爱您一人。”
柏笙失望:“爱不是这样。”起身要走。
左欢急喊:“求您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最多五个月,我会发动全族,遍布整界,读心寻人,定帮您寻到穆香。”
左欢算计在先,又知道太多,她担心自己会被灭口,跪地哭求。
最终柏笙答应,给她五个月时间。
——
五个月后
悦心楼,层高六楼,古典清雅,多贵人宴客
这日三楼豪间,袁鸿宴请柏笙,才进门自罚三杯。
柏笙疑惑。
袁鸿红脸笑道:“我向你讨个人,你府上有个侍女,与我情投意合,如今已有五个月身原”
柏笙眸光深沉,身后柏管捏紧拳头。
袁鸿挠头:“她叫左欢,是有身契在柏府,你看…”
柏笙起身就走,带一阵凉风
柏管盯袁鸿,眼神凶锐,冷哼一声,紧随其后。
袁鸿摸摸鼻子,他实在没脸去柏府讨要身契,但看柏笙反应,难道,柏笙也喜她,他想到左欢,风情独好,确实招人。
这般想,袁鸿更不敢登门,便请父亲出面:“左欢腹中,是你孙子,你为孙子做点事,也是应当!”
袁秋阁刚得喜讯,脸大灿,又听是柏府侍女,眉打结,他踹袁鸿一脚:“找个侍女便罢了,还偏要找柏府的,老子不管,自己去!”
不管,怎能真不理。
但不容袁秋阁动作,柏府派了仆妇来,见面客气道:“左欢叛主,理应处死,但念及胎儿无辜,便免了死罪,我们此来,除去她记忆,日后,左欢生死再与柏府无关。”
袁秋阁脸色极差,居然还是个叛主的侍女,这岂不是拿他儿子做盾牌。
袁鸿亦是急恼,被一个侍女算计,还怀了他孩子。
待仆从走后,袁鸿皱眉问:“父亲,那孩子还留不留?”
若不留,亲血下不了狠手,若留,袁鸿见子,觉算计,而柏府见子,思叛徒。
于是,袁秋阁做主,设了局,他对左欢道:“腹中若是男儿,娶你做正妻,若是女儿,则为侍,无名分”
左欢被除了记忆,夺了神通,她无法读心,只遵从本心,为做正夫,求了药丹,卖丹的婆子,明确讲了,搐损胎儿,左欢无视,吞丹后,失了胎儿,被弃远庄。
一个月后
柏笙成年,全家团圆夜,其乐融融,待夜深,柏笙回房中,有女子为他宽衣,明艳温婉:“夫人了,您要是不喜我,也没关系,做多了就喜了”
柏笙记得眼前这人,是母亲身边得力的,留他身边,倒委屈了。
隔日
袁鸿登门,对门房道:“你传个话,问问你家少爷,这兄弟还做不做了。”
不多时,门房递给他一个八角铜镜:“你用此铜镜,若能寻到穆香,少爷会亲自登门道谢。”
袁鸿勾唇,能回应,那左欢的事便算是揭过了,他取镜走人。
不止是袁鸿,乔家所有下人,阳极宗所有弟子,都配有此铜镜。只要可疑,便可上报,待确其身份,必有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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