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抱拳领命，立刻换上商贾服饰，藏好密信，趁夜色翻墙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郑
李显站在窗前，望着黑暗的远方，双拳紧握，心中默念
只要南洋能救我……李唐，未必不能再兴！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封密信，根本无法送到南洋。
城外，王师的探子已经盯上了他的一举一动。
南洋？
李怀恩冷冷一笑：“南洋救不了你，江南也救不了你。”
拂晓时分，战鼓擂响，喊杀声震！
苏州城外，黑压压的王师大军列阵完毕，战旗遮蔽日，三万步卒、五千铁骑严阵以待。
最前方，数十架投石机已经架设完毕，弓弩手在后方列队，城下破城锤、云梯一字排开，整整齐齐。
大军之中，程镇山身披黑甲，勒马立于阵前，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城头，战刀在晨光下寒光凛冽。
“攻城！”
他一声令下，战鼓轰鸣，投石机瞬间启动！
“轰！”
十数枚燃烧的石弹呼啸而起，拖着长长的火焰弧线，砸向苏州城头！
“轰隆！”
烈焰腾空，冲火光映红半边，苏州城墙一角直接被炸塌，碎石翻飞，火光四起！
城头之上，士族军守将王世昌面色惨白，猛地拔剑，大吼：“快！快灭火！”
士族军仓皇取水，可是烈焰吞噬，根本来不及扑灭，接连几轮火石砸下，城头已经化作一片火海！
城内，哭喊声、惊叫声交杂，士族兵将士气大乱！
“弩箭齐发！”
程镇山冷漠挥手，五千弩箭手蓄势待发，弓弦瞬间拉满，密集的箭矢宛如黑云般朝着城头激射而去！
“嗖嗖嗖！”
“噗噗噗！”
城头士族军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成片倒下，鲜血喷溅石砖，染红了整个箭垛！
那些尚存喘息的士族兵，纷纷跪倒在地，瑟瑟发抖，手中的兵器都握不稳了！
“破城锤，上！”
数十名盾兵推着巨大的破城锤，冲至城门之前，重重砸下！
“砰！砰！砰！”
巨大的木门在撞击之下剧烈晃动，铁制门闩逐渐断裂，木屑四溅！
第四次撞击时，“轰隆！”
整个城门轰然倒塌！
“冲锋！”
程镇山一夹马腹，率领铁骑直接杀入城门！
王师如洪流一般涌入苏州！
“杀！”
士族军在街道上勉强列阵，试图阻挡王师，但仅仅一个回合，就被铁骑冲得七零八落！
刀光翻飞，血溅街巷！
一名士族军校咬牙高喊：“拦住他们！”
他话音未落，程镇山一刀横斩，“噗嗤”一声，他的头颅冲而起，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尸体轰然倒地！
“余者不降者，杀无赦！”
程镇山的声音冷酷无情，如雷霆炸响！
王师步卒冲锋，长枪如林，势如破竹！
城内惨叫声四起，士族军崩溃，丢盔弃甲四散奔逃，苏州已经彻底陷入火海！
苏州，破！
苏州王府，密室。
烛火幽暗，李显脸色苍白，紧紧攥着长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火光冲，眼神呆滞。
城破了。
那些曾经跪伏在他脚下的士族，如今已将城门打开，迎接王师入城。
他嘴唇颤抖，喃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砰！”
书房大门被人猛地踹开，沉重的木门狠狠撞在墙上，震得烛火摇曳不定。
李显猛然回头，手中长剑指向门口，额头冷汗涔涔。
走进来的，是苏州王家家主，一身锦袍，神态自若，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殿下，您还是乖乖留下吧。”
李显脸色剧变，猛然后退，声音颤抖：“你们……你们敢背叛子？”
王家家主微微一笑，缓步走近，悠然自得地道：
“殿下，江南如今谁是子，您了不算。”
“你！”
李显心神大震，猛地举起长剑，剑尖直指对方：“程镇山给了你们什么？！”
王家家主摇头失笑：“给了什么？呵……不是程镇山给了我们什么，而是陛下留给了我们活路。”
“陛下已经下诏江南士族，归顺者，可保留官职，封地不变。”
“但若顽抗到底，王师会踏平整个江南。”
李显脸色惨白，握剑的手在微微颤抖：“你们……竟如此贪生怕死？”
王家家主耸肩叹息：“殿下，这世间谁不想活？”
“王师势大，江南士族挡不住，何必再做无谓之争？”
“砰！”
李显手中的剑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他的膝盖一软，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他输了。
从南下筹谋，到士族背叛，再到如今孤立无援……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早已没有翻身的机会！
王家家主拍了拍手，几名家丁上前，将李显五花大绑！
李显挣扎怒吼：“你们不得好死！你们这些忘恩负义之徒，迟早被李怀恩斩尽杀绝！”
王家家主笑了笑，轻轻拂袖，冷淡道：“殿下，该上路了。”
苏州士族，亲手将李显送往王师军前！
程镇山坐在主位，缓缓放下茶盏，抬眼看向跪在地上的李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太子殿下，陛下等你很久了。”
李显脸色灰败，浑身颤抖，嘴唇微微张开，却一个字都不出来。
程镇山站起身，负手踱步，俯视着昔日的李唐太子，轻叹道：
“本将听闻殿下最近在苏州称帝，年号永昌？”
“怎么？才几日光景，帝王梦就碎了？”
李显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脸颊。
他的一生，彻底走到了尽头。
苏州城破，李显被擒，王师彻底扫平江南叛乱！
夜幕沉沉，金陵王府，议事堂内烛火摇曳，空气中弥漫着焦躁的气息。
议事堂中，十余名士族家主围坐，身后站满了贴身护卫，每个饶脸色都阴沉无比。
金陵城，已是江南士族最后的防线，若金陵失守，江南士族的统治彻底终结！
“扬州、苏州相继陷落，如今王师大军压境，我们必须立刻做出决断！”
坐在首位的王家家主王景川语气低沉，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手指轻轻敲击桌案，隐隐透出一丝不安。
右侧，一名身穿蓝袍的中年男子冷哼一声：“怕什么？王师虽势大，但他们能打得动金陵？”
“金陵城墙高厚，城中尚有五万守军，再加上流寇王八峰愿意率两万兵马助战，我们未必没有一搏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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