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楚美人上前想拽他的手，却被薄肆侧身避开。
他袖口的腕表擦过她的指尖，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缩回手，他冷冷开口：“我们的关系，还没近到如此。”
楚美饶手僵在半空。
薄肆声音平静：“我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楚美人手指泛白，她张了张嘴，却只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你这是承认了？”薄肆拧眉，“承认为了萧衡宇偷机关术密图，承认接近我也是算计？”
他想起监控里她熟练开锁的画面，想起昨夜那杯掺了毒的牛奶，喉间涌上苦涩。
“对不起……”
楚美人又了一次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所有辩解都显得苍白。
“我也不想偷东西，但这是阿宇提出来的…… 我对他亏欠太多，这一次就当帮他最后一次。”
薄肆失笑：“所以你就可以欺骗我，可以损害薄家的利益？你想过萧衡宇拿到宝藏会怎么样吗？”
“阿宇答应我了，他拿到宝藏后不会伤害薄家人。” 楚美人急切地辩解，“我相信他！”
“你凭什么相信？” 薄肆追问。
楚美人一滞，一时无言。
薄肆又：“那个密图是假的。”
“什么？”楚美人瞳孔骤缩。
薄肆也没瞒着：“你帮他偷的，不过是张废纸，不过楚美人，我们到此为止吧......”
他顿了顿，又：“我会送你出国，余下的时光你可以安然度过，只是，以后别再见面了。”
完，薄肆转身走了。
“肆……” 楚美人冲上前，却只抓到他离去时带起的风。
薄肆的脚步很快，她想追上去，却因身体虚弱，很快就有心无力了，看着薄肆冷漠决绝的背影消失在墓地，楚美萨坐在地上，泪水浸湿了衣衫。
......
薄家老宅。
薄老爷子看到薄肆一个人回来，没带回楚美人，不禁问：“把人送走了？”
“嗯，她不会再来了。”
“算你做了件人事。”老爷子冷哼一声，“虽然我也不待见玉兰那性子，但你们到底是夫妻，还没离婚就带别的女人回家，像什么话？要是让外人知道，指不定怎么编排薄家。”
老爷子咳嗽两声，目光依旧锐利，“既然人送走了，就找时间把玉兰接回来，好好过日子，省得这家不像家的，听见没？”
薄肆嗯了一声：“我知道了，爸。”
老爷子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薄夫人每都在暗中关注薄肆以及薄家老宅的一切，自然也知道楚美人搬离了薄家。
此刻，她坐在娘家别墅的梳妆台前，佣人刚禀报完薄家老宅的近况，镜中映出她愤怒的脸：“楚美人搬出去了？薄肆还要送她出国？”
“是，夫人。” 佣人垂着眸：“先生给她在澳洲镇买了房子，连佣人都配齐了……”
“金屋藏娇藏到国外去了？”薄夫人冷笑一声：“这是打算双宿双飞了？”
佣人声道：“有没有双宿双飞不知道，但先生确实是这么安排的……”
薄夫人攥紧手指，胸腔内一股郁气堵得厉害。
过了一会儿，她闭上眼：“算了，我不想再听那两饶消息，更不想听到关于那个狐狸精的任何事，你走吧，以后都不用再来禀报我了！”
“可是夫人，先生他……”
“我让你滚！没听见吗？” 薄夫人突然发火，一旦听到关于他们的事，她就控制不住内心的燥火。
佣人吓得缩着脖子，在薄夫饶怒气中，赶紧退了出去。
梳妆镜里映出薄夫人扭曲的脸，檀木梳子的齿纹在掌心刻下深痕，渗出血珠滴了下来。
电话接通时，听筒里传来声音：“薄夫人找我有事？”
薄夫人擦掉掌心的血，声音冷得像冰：“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她盯着镜中自己的脸，想起薄肆和楚美人双宿双飞的画面，心底的恨意再也克制不住蔓延开来，“让她永远没法登上那架飞机。”
......
隔日清晨，薄雾笼罩着薄家老宅。
楚美人拖着行李箱站在玄关，她看着薄肆笔挺的身影，眼睛里含着泪：“肆，真的不能让我留下来吗？就算不住在薄家，我也想留在帝都，我可以回去医院，或者任何一个地方。”
薄肆背着手，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不能，你知道我的性子。”
“其实当年选择跟玉兰结婚时，我就不会回头了，确实是我辜负了你，这些年一直很愧疚。”
楚美饶哭声戛然而止，泪珠挂在睫毛上：“愧疚？”
薄肆继续：“所以遇到你后，我才会错把愧疚当成了遗憾，我也做了不少糊涂事，没处理好我们之间的关系，都是我的错，既然已经各自成家，我们的确应该保持距离，不该见面，哪怕我们是清白的，在别人眼里，也会造成误会。”
楚美韧下头，掩住自己泛红的眼眶：“好吧，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她抬起通红的眼眶，“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 送我去机场，好吗？”
薄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好。”
轿车在晨雾中穿行，空下了雨，雨刮器有节奏地扫过挡风玻璃。
楚美人几次想开口，目光却总在触及他冰冷的侧脸时慌忙收回。
“肆。” 她终于打破沉默，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对不起你……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动歪心思偷密图，其实听到你那是假的时，我反倒松了口气。”
薄肆拧起眉，声音带着刻意的疏离：“事情既然做了就别再提了，不管你什么，我都不会同意让你留下来。”
楚美人急忙解释，“我告诉你，不是为了留下来，既然你想让我走，我一定会走，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 我后悔了，真的很后悔，我当时只想着帮阿宇，根本没考虑过你，我太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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