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国公，怎么样，陛下怎么？”
等蓝武回到应府衙门，一直在等着他的马森赶忙迎了上来，满脸好奇的问道。
“没戏！”
“陛下证据不足，不让我动齐泰！”
蓝武满脸的郁闷道。
他和朱元璋的话，自然是不能和马森的。
虽然他从老朱那里知道，这位新任应巡抚同样乃是河南农家子出身，被老朱一路提拔上来的。
但官员当官之后，立马就会实现阶级跃迁，变成士绅中的一员。
特别有过去往南方为官经历的官员，那更是十个中有八个都和地方士绅脱不了干系了。
而马森在担任应府尹之前，正巧就在福建为官。
蓝武虽现在和他算是关系不错，但该防备还是要防备一二的。
“我就不可能凭借一份模棱两可的血书就定一位从二品大员的罪。”
“这实在是太过儿戏了。”
“我们还是要找到切实的证据才校”
马森对垂是不惊讶，很是认同的点零头。
“马知府，我觉得咱们之前各自查案的约定要改一改了。”
蓝武看着马森突然道：“你负责的陈先瑞一案，和我负责的白莲教一案其实算是一件案子，不若我们把两件案子联系到一起查，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你觉得呢？”
听到蓝武的话，马森脸上顿时就有些犹豫。
因为他把陈先瑞一案定性成了谋杀案，已经莫名其妙的得罪了朝中一大批官员了，若是他再和兵马司一起查看，那不用，他以后铁定就被坐实了凉国公一党的身份了。
他是不想要这样的。
但这两相处下来，他倒是觉得蓝武却不像是他之前想象中的那种飞扬跋扈，草菅人命的勋贵形象。
相反这位凉国公并没有多高的架子，关键是目光敏锐，头脑灵活，这两给他提供了不少查明这起案子的思路。
他心里其实是想要和蓝武合作一下的。
而且白莲教的案子和他负责的案子的确是有关联的，其幕后主使很有可能的确就是一个人。
联合起来，的确有利于办案。
看到马森脸上的表情，蓝武不由呵呵一笑道：“我知道马知府你在担心什么，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们既然做了官就要担负起官员的职责，有句话叫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我还是希望马知府不要因为别的事情影响到自己的本职工作的，你呢？”
听到蓝武的话，马森脸上顿时就露出一丝惭愧。
“好！”
“我答应了，咱们两个衙门这次就把这两起案子合并到一起，联合办案。”马森咬了咬牙道。
不过很快他脸上又有些疑惑。
“不过国公，你之前卖红薯，不知这红薯是什么东西，我之前为何从未听过啊？”
“咳咳！”
蓝武闻言顿时尴尬的咳嗽了起来。
自己之前劝的太投入，都忘了这里是大明，如今的大明朝还没有引入红薯呢！
“马知府你听错了，我的是红书，红色的一种人书！”
蓝武为免马森追问，信口胡诌了一句。
马森虽然听的一头雾水，但他本就不在意此事，很快也就揭过去了。
“马知府，不如我们给这次跨衙门的合作起一个名字吧？”蓝武笑着道。
“什么名字？”马森一脸疑惑。
“就叫扫黑除恶专项组，如何？”蓝武道。
马森：“…………。”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是蓝武在给他挖坑。
他可是知道，之前五城兵马司扫荡整个京城的时候，就是打的扫黑除恶的旗号。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会有陈先瑞一案。
现在蓝武竟然还要继续搞下去……。
但一想到自己恐怕已经被那些同僚认定为凉国公府一党了，他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好，我听国公的！”
“正巧也借着这次的机会，把应府历年来积压的案子好好梳理一遍。”马森咬着牙道。
他作为应府尹，维护京城治安同样也有他一份责任，而且不止是京城，整个应府都是他的治地。
但因为应府各种衙门，各种王公贵族太多，一些案子查到一半因为对方背景太硬就没办法查下去了，他这段时间因为这些事情可是受了不少委屈。
现在既然蓝武要扫黑除恶，那他就扯一扯凉国公府的大旗好了。
大不寥这件事了结之后，他这个官不做了就是。
两人都是行动派，既然已经商议妥当了，很快就有了行动。
第二一大早，先是五城兵马司的士兵开始大搜全城，追查白莲教余孽，而后应府的府兵衙役也开始出动，开始调查和陈先瑞关系密切的一些人。
好抓的人应府来抓，不好抓的蓝武亲自带人上门请他去五城兵马司喝茶。
两个衙门配合的极其默契。
因为两人都清楚一件事，杀陈先瑞的幕后之人，十有八九是陈先瑞认识的人，甚至很有可能是他毫不防备的亲朋好友，或者师长之类的。
要不然不可能动他自杀。
更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他全家投毒。
如今既然没有多余的线索，那就大面积撒网，先来一个打草惊蛇，不定就会有意外收获了。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开始风声鹤唳起来。
文武百官实在是没想到，锦衣卫这才刚南下江南，他们还没能喘一口气，五城兵马司和应府竟然又要掀起大案子。
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两方人马是在打配合，联合行动的。
这顿时就让京中百官群情激奋，骂蓝武跋扈，骂马森是酷吏的人不知凡几。
甚至三后，三十多个官员跑到宫门前，跪了一地，请求老朱出面给他们主持公道。
只是可惜，老朱根本就不鸟他们。
老头儿现如今悠闲自在的多，趁着蓝武去忙案子的时候，他把蓝武的气运鱼竿要了过来，好好的体验了一把钓鱼佬的快乐。
时间一连过去了七。
在蓝武和马森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又有一条实质性的线索被两人挖了出来。
那位陈先瑞在青楼的相好因为被马森请到了应府衙门关了好几，惶恐之下终于把自己藏在心里的一件关于陈先瑞的隐秘之事了出来。
陈先瑞有一次喝醉，告诉她，他这些年之所以能够平步青云，就是因为攀上了江西青玄书院的院长林学怀。
那位林院长答应他，将来可以让他儿子去青玄书院读书，等学有所成，未来保他儿子能高中进士，入朝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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