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宋瑶枝又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今是林衍最后一休沐,原本以为林衍又要在书房待上一,可用完早膳后,林衍便问宋瑶枝要不要去骑马。
“阿语,衔月国的使者已经来了京城了,原本秋狩提前到六月了。
按照往年的习惯,狩猎亦会叫上今科的三甲伴驾,还可带上家属,届时咱们可以去骑马狩猎。”
宋瑶枝一听,她这的六品夫人居然也能跟去皇家狩猎场,心中不禁有些雀跃。
之前她和林衍在临潼,只要有空就去马场学习骑射,她早已学会了骑马了,射箭十支箭也能中一两个靶心。
林衍比她好多了,他这人做事认真,对自己要求高,加之每习武,学了一年多,骑射不比普通的世家子弟差多少。
当然,比起那些武将之家的世家子弟肯定没得比。
“那可太好了,我还没有狩猎过,就算不能打到猎物,见见世面也是不错的。”宋瑶枝语气欢快地道。
“趁现在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咱们好好练练骑射,到时候看看能不能猎到一两只兔子。”
罢,宋瑶枝就要拉着林衍出门去马场。
林衍见宋瑶枝如此心急,便知她对狩猎很感兴趣,不过想到她身体肯定还疲乏,便拉住了她。
“阿语,不急,咱们午休之后,下午再去,正好我先把昨的治水方案再梳理一二。”
其实昨林衍已经将资料整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还是需要再查阅资料和勘探地形才能进一步完善方案。
林衍主要是想让宋瑶枝中午休息好,下午才有精力去骑马和拉弓。
下午,两人便去了京郊最近的马场。
普通的马,骑两个时辰,一次十两。
这价格比临潼贵了三四倍,果然骑马不是普通百姓能消遣的。
不过宋瑶枝的几家铺子可以日进斗金都不为过,京中人都知道铺子里还有左都御史家儿子何晟的股份在里面,不敢轻易招惹。
毕竟御史这个职位,当官的都不想轻易招惹他们,万一招惹了分分钟被御史台抓到辫子弹劾,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状元坊生意非常好,席位供不应求,何晟和宋瑶枝商议了一番,准备再开一间分店。
京城的市坊比临潼的大十倍,再开一家生意也绝不会差,铺子已经找好了,现在正在装修阶段。
每月收入如此丰厚,宋瑶枝自然不会心疼那十两银子。
两人挑选了两匹性情温顺的马,随即翻身上马,扬鞭驰骋。
林衍迁就着宋瑶枝,并未骑得太快,二人并驾齐驱,在马场尽情撒欢。
终究宋瑶枝初承人事,身子没有往日那般利索,酣畅淋漓地骑了两刻钟,宋瑶枝便不想动了。
两人便松开缰绳任由马缓步前行,初夏的风带着青草的气息拂过耳旁,足以让人神清气爽。
今不是官员和学生的休沐日,来骑马的人不多,就寥寥数个大家闺秀和一些纨绔子弟。
林衍和宋瑶枝在马场驰骋自然也入了这些饶眼,其中便有沈明薇在里面。
自林衍入职翰林院,沈明薇便一直留意他,得知他和宋瑶枝两人搬进一套三进院的新家,让她恨得牙痒痒。
后来还打听到两人在进新宅当举办了成亲仪式,沈明薇气得将最喜欢的一套杯盏给摔碎了。
上辈子两人根本没有拜堂成亲,甚至婚书都没有到衙门报备,严格来不算是夫妻。
这辈子他居然给了他这样的体面,重新举办了婚礼,连何御史、何祭酒和翰林院的郭学士都邀请了过去,凭什么。
沈明薇也是因为被林衍和宋瑶枝举办婚礼这个消息气得浑身不得劲,今才接受文渊侯二公子江宁的邀约来骑马散心。
没想到在马场上还见到两人卿卿我我,这下就更气了。
沈明薇忽然心里来了一个毒计,对着几个纨绔和大家闺秀道:
“不如我们今来比赛一番如何?看看谁能先到在河边的杨柳树下。”
几人一听,都来了兴致,毕竟大家出来骑马,也想畅快淋漓比试一番。
而他们要去河边的杨柳树,必然要经过宋瑶枝和林衍的身旁,到时候一群马狂奔而过,林衍和宋瑶枝的马必定受影响。
她趁机再甩宋瑶枝的马儿一马鞭,她那马儿必定会疯跑,而且她在此处有一条有刺的马鞭,就是为了平日比赛的时候用。
沈明薇马术在众多闺秀中可是相当不错,她除了不喜读书,其他的几乎都是拔尖的,没人知道她的马鞭还有这个秘密。
罢,七八个人便翻身上马,口哨声响起,数匹马驰骋而去。
原本放着缰绳让马儿慢悠悠走的林衍和宋瑶枝,听到远处奔跑而来的马蹄声,林衍迅速叫宋瑶枝拉紧缰绳。
待七八匹马靠近时,他们两饶马儿受到刺激也开始跑了起来。
前面两三匹马经过的时候,宋瑶枝和林衍的马儿速度也加快了,两人正拉紧缰绳想要控制他们的马。
忽然间,沈明薇趁机往宋瑶枝的马屁股后面狠狠甩了一鞭子。
宋瑶枝的马儿忽地狂奔起来,若不是宋瑶枝拉紧缰绳,差一点就要被马甩了出去。
林衍见状,赶紧追上前,试图拦下宋瑶枝的马。
可宋瑶枝的马被刺激到了,完全失控了跟着前面的马儿跑。
幸好林衍的骑术不差一路追着,快要追上时,猛地瞧见不远处横跨一条七八尺宽的溪流。
若是平时宋瑶枝骑着马绝对能跨过去,可她现在明显慌神了没发现溪,照此下去,宋瑶枝很可能会被甩下马背。
而已经跨过溪流的沈明薇,回头瞥了一眼宋瑶枝,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意。
当下,林衍也顾不上别的,纵身一跃堪堪跨上宋瑶枝的马背,两人险些一同摔下马背。
林衍反应敏捷,立刻拉紧缰绳,道:“阿语,心,马要跨过溪,抓紧绳子。”
宋瑶枝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回神,双手下意识地死死攥住马鞍前的绳结,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林衍坐在她身后,双臂穿过她的腋下牢牢控住缰绳,双腿猛地夹紧马肚,试图调整马狂奔的姿态。
那马儿却似脱缰的野马,四蹄翻飞直冲溪边,铁蹄踏在碎石上溅起细碎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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