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完，便看到她这三个舍友齐刷刷僵在原地，并惊掉下巴的场面，“所以，知道我刚刚的心情了吧？”
溪：“……”
顾淼淼无言地竖起了大拇指。
“夏灵，你俩不愧是姐妹，这看上的人都那么地惊世骇俗。”舍长甚是敬佩。
一个是帝京城林家的二少，一个是云城司家的家主。
——
夏芝怡和池依赶到时，礼堂几乎已经坐满了人。
她坐到了礼堂最后一排的阴影处，池依拽着她的袖子，兴奋地踮脚张望：“啊，前排全是金融系的大佬！我们真的抢到宝了！”
“……你我们又不是金融系的，不至于那么激动吧。”夏芝怡试图安抚住池依的情绪。
“物理系怎么了，这物理系以后也是有机会进公司的好吧。”池依正着脸色，“那什么量化金融，风险管理之类的岗位都很看重我们物理能力的。”
夏芝怡：……池依才刚升大一呢，对这类都已经了解得这么深了吗？
夏芝怡无言以对。
“可惜我们来得有点晚，等会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被抽到。”池依皱着眉头担忧起来。
她们这穿的迷彩服一看就知道是新生，这种宝贵的提问机会，多半会留给大三大四的学生……而且她们还坐在最后一排。
“不会的，死心吧。”夏芝怡的话打破了池依的最后一点妄想。
“人总得有点梦想嘛。”池依声嘀咕起来。
夏芝怡不用想都知道，司陌这家伙没那么闲突然心血来潮到学校开讲座宣传公司，而且还刚好是帝京大学。
上一次是在鹿城一中当助教，这次又是来帝京大学开演讲，这家伙玩角色扮演玩上瘾了是吧？
灯光骤然全暗。
一束追光打下，司陌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台。剪裁精良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他的目光扫过全场，在掠过最后一排时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他正正和夏芝怡的目光对上，眼神瞬间柔和下来，毫不避讳地和她对视起来。
夏芝怡连忙移开目光。
她可不想在这种地方成为众矢之的。
不过有一点出乎意料的，是司陌的身边还跟了个助理——还是她尤为熟悉的人，杰。
这家伙不是好好地在第四洲休养吗？这就被司陌送回来工作了？
果然是万恶的资本家，打压员工毫不心软。
“好帅……”池依捂着嘴，倒吸一口气，声赞叹道。
虽然已经听过传言，这个司家家主长相十分不错，但真正见到后还是忍不住犯了几分花痴。
只是对方的气场过于强大，即便犯花痴她也不敢大声。
礼堂内，和池依有相同想法的不极少数。
夏芝怡紧紧咬着后槽牙，重新朝台上的司陌望去，眼底冒着腾腾的怒气。
蓝颜祸水的家伙！
就算坐在最后一排，但夏芝怡那明晃晃的怒火依然准确无误地传到了司陌的身上，他轻轻笑了声。
几秒后，他才收起眼中的愉悦，拿起了麦克风，恢复了原本那低沉而疏离的声音，“感谢各位同学，我是司陌，今要讲的内容是……”
“风险对冲中的情感变量。”
“……”
夏芝怡记得清楚，这个课题，是她当年还在司家时，在书房的时候，某一次探讨中对司陌随口提过的。
这混账绝对是故意的。
司陌所的内容，和当初在司家时跟她的东西大差不差，甚至于夏芝怡都能猜到他下一句，下下一句到底要什么。
不过礼堂上的裙听得津津有味。
提问环节更是将现场气氛炒得沸腾。
虽没什么机会，但池依还是努力地举着手。
“最后一位提问者。”司陌的视线扫过全场，最终停在最后一排，笑了笑，“穿迷彩服的那位同学。”
此时调控灯光的杰嫌弃地扯了扯嘴角，他哪能不懂自己顶头上司的心思，甚至可以是为了这盘醋包的饺子。
他十分识趣地将聚光灯打在了夏芝怡身上。
下一秒，他便收到了夏芝怡那想要杀饶目光。
杰抬头，意图通过眼神传达自己的无奈。
他就是个臭打工的，怪他干嘛？
夏芝怡收回眼光，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又没举手，还喊她是不是有点故意了。
池依在她旁边手都快举冒烟了。
“芝怡，他选你了！”池依拽了拽夏芝怡的衣服，语气激动。
夏芝怡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接过了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话筒，但并没有开口提问。
……她能有什么可问的。
司陌眼底的神色带着几分逗乐的愉悦，“这位同学，没有想问的吗？”
全场寂静。
夏芝怡：“……”
好，觉得很好玩是吧？
她玩不死他。
夏芝怡露出一个十分和善的笑容，眨了眨眼，带着点“羞涩”，“我有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福
“我听，司先生在家里养了个比你好多的情人，是真的假的？”
杰：……他就知道。
在这种场合，提这种私人问题，不明摆着让司少难堪吗？
池依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到地上了。
芝怡她疯了？
“咳咳，这位同学，我们这是商业讲座，不回答私人问题。”杰作为助理，是有着要替司陌挡下某些问题的职责的。
“没关系。”司陌笑着开口。
杰：？
好好好，他就不该管这两人。
他只是两人play的一环罢了。
司陌本身就是个没脸没皮的，他听完这问题后没有一点的不悦，而是噙着笑，淡定地开口，“半真半假。”
“一不是情人，是爱人；二呢，我想我应该还算年轻，我们之间的岁数，相差也并不大；三，她是个很优秀的人，不需要我养在家里。”
“这位同学，还有什么问题吗？”
——
【顾承：我觉得我和杰应该能有很多共同话题。
杰：（含泪握手）我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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