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爽……”孙二爷磕磕巴巴。
陈三爷呵呵一笑:“你和柳爽睡了?男欢女爱、你情我愿,这种事没必要跟我提,你要是有本事,还能给孙鹤生个姑。”
“不是!”孙二爷赶忙解释,“是酒。鹦歌赤霞珠100美元一瓶,两箱赤霞珠都被柳爽喝了,而且还在继续喝,我担心如果不跟你一声,月底查账,你会不高兴。”
陈三爷一皱眉:“平均一一瓶啊?合着给尊贵客人准备的红酒都让她喝了?她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吗,又惆怅了?”
“不是惆怅,是高兴,状态非常好,赌场那边的服务员她每乐呵呵,从早晨喝到晚上。”
“行了,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没了。”
当上午,陈三爷就驾车去了赌场。
一进门荷官和服务员集体鞠躬:“三爷——”
“行了,各自去忙吧。”
陈三爷来到柳爽的办公室,柳爽正仰靠在大沙发上,脚丫子搭在办公桌上,一手拿菠萝,一手拿红酒,喝得悠哉游哉。
见陈三爷来了,呵呵一笑:“来啦,大功臣?”
陈三爷一言不发,环视一番,瞅了瞅四周的酒瓶子:“大早晨就喝酒啊?”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挺好。”
“来,坐下,陪我喝。”
陈三爷摇摇头:“我没有喝早酒的习惯,我需要保持清醒。”
“对嘛,你是男人,是强者,需要时刻保持清醒。”
陈三爷一笑:“你这么喝,肝儿受得了吗?注意酒精肝啊,酒是一类致癌物。”
“肝在我身上,三爷不必担心。”
陈三爷长叹一声:“爽啊,你今年也36了吧,还是要注意身体。”
柳爽咯咯一笑:“是心疼酒了吧?”
陈三爷摇摇头:“再贵的酒,也抵不过你对我的帮助,这片家业有你一部分,于私,你是我多年的知己,于公,你是我情报战线的同仁,以后我会专门为你配备正版鹦歌赤霞珠,我还要修一个酒窖,这个酒窖归你所有,我们典藏世界级的美酒,专供你品尝。”
柳爽一愣,放下酒杯,坐直了身躯:“你这是反话吧?”
陈三爷摇摇头:“以前,你跟龙海升时,尚且有美酒喝,如今跟我做事,难道我还管不起爽爷酒喝?我的知己没什么爱好,就爱喝两口葡萄酒,只要她身体没问题,我就让她尝尽下美酒。”
柳爽一阵发呆:“这不像你的话啊?”
陈三爷怆然一笑:“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以前咱没钱,每赌上命这么干,你一个女生经历这么多血雨腥风,现在咱有钱了,何必亏待了自己?从今开始,只要是你喜欢的酒,列一个清单,我让他们都搞到,还有,只要是你喜欢的衣服、喜欢的鞋子、喜欢的化妆品,无论多么奢侈的品牌,我也想办法搞到。”
柳爽眉头一皱:“心里话?”
陈三爷点点头:“当然。消灭贫困,没什么不好。我们挣扎一生,不就是为了活得像个人吗?钱,就是能买来自尊,买来勇气,以后你在赌场产生的所有花销,我都给你报销,你只需挑选你喜欢的东西,不用考虑钱,再也不用为买不起一件衣服而忐忑,再也不用面对美食琢磨兜里的钱够不够,再也不用为自己穿的不好而担心遭人嘲笑,总而言之一句话:你财富自由了。”
柳爽眼圈发红,沉思片刻:“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们的路还很长,够吃够喝就行了,不能花酒地。从我就仰望富饶生活,吃过了、喝过了、穿过了,也就行了,人体所需的东西很少,有件衣服能遮寒,有口饭吃能充饥,我知道你的宏伟抱负,吗啡只是第一步,你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喝这么贵的酒,我也不会奢华开销,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帮你成就你的目标。”
“不是我的,是我们大家的,跟随我的每一个人,参与了这件事,都会得到灵魂的救赎,我之前一直带着大家走正道,现在终于捋顺了。”
柳爽点点头:“嗯嗯,旅顺之后就是大连,接连不断,然后葫芦岛、山海关,霸业可期!”
“哈哈哈哈。”陈三爷大笑。
“咯咯咯咯。”柳爽如花灿烂。
“你也不要怪孙二爷,是我让他管漳,他如果不跟我汇报,怕月底我生气。”
“我才不怪他呢,他能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和你共事,我就知道孙老二骨子里还是有硬度的,他也算是把余生托付给你了。”
“所以啊——”陈三爷仰长叹,“我得对得起大家,对得起每一个追随我的人,我得让大家吃饱、穿好,还得走正道。”
“你这第一批吗啡都是免费赠送出去的,你是赔钱,泰龙那边还不知道实情,还以为你转运了海洛因,等着分红,这样持续下去,你的钱能撑多久?”
陈三爷想了想,笑道:“我和葛兰素制药公司已达成长久协议,莎维德丽?夏尔玛已升任药厂厂长,我会以最低的价格提供原料,他们负责包装,大量生产医用吗啡,20吨海洛因还原的比例只有十分之一,剩下的那部分,我就可以赚钱了,这是干净钱,葛兰素制药公司把它制成医用吗啡成品,出口到世界各国,我除了原料钱,还可以获得20%的利润分成。”
柳爽眼睛里迸射出钦佩之光:“你可真是能算计啊。”
陈三爷一笑:“做买卖嘛,莎维德丽?夏尔玛也不吃亏,否则她从哪儿一次性弄18吨原材料?罂粟也是有季节的,她得感谢我。”
“这批货用完之后呢?”
“根本等不到用完,我的另一条产业就上线了,我刚才了,我和葛兰素制药公司达成长久合作协议,这份协议包括制药、科癣专利共享,接下来,我会派一批药学家、医学家去葛兰素制药公司参观学习,我要把制毒基地变为制药基地,除了吗啡,我要生产青霉素、阿司匹林、磺胺吡啶、鱼肝油,我还要把中国传统中医里的经典丹丸、方剂,制造成成品,包括以前宫廷用药,我把它们制出来,推向全世界。”
“你懂中医吗?”
“蕾蕾懂。”
柳爽扑哧一笑:“可以啊你,女人算是被你玩转了,蕾蕾、莎维德丽?夏尔玛,这两个女人又被你拿捏了。”
“你这话的就缺乏逻辑,人家又不傻,什么叫拿捏?我能拿捏你吗?第一,她们知道这件事是普惠众生的事情,所以她们愿意干,第二,她们赚钱啊,我又不会亏待她们,咱们集团25%的股份,就是给蕾蕾家族准备的。”
“你可真有手腕啊。”
“这不叫手腕,胜凭智,大胜靠德。”
“佛性,哈?”
“不敢。尘寰中一迷途书生而已,只不过这个书生长大了。”
“你真不娶我啊?”柳爽突然来了一句。
陈三爷一愣:“啥意思?”
“你真不要我啊?”
“我和心茹的感情你都知道,这种事就别再提了。”
“那我可找别人了,我36了,再不找男人,我柳家的香火真的灭了,我也该想想自己的私事了。”
“赶紧找,我全力支持!找年轻的、壮的、好看的、有肌肉的,你现在是富婆,地位转换了,现在你占主动地位,只要你稍微抛一抛橄榄枝,无数舔狗蜂拥而至,大把凯子踊跃报道,喜欢了就玩玩,不喜欢了就一脚蹬开,留个种儿就行,他敢找麻烦,告诉我,我把他活埋了!”
柳爽眉头一皱:“听着这么恶心呢?”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啊,学会做穷人,还得学会做富人,做穷人我们生下来就会,而且很熟练,现在你必须具备富饶思维,如果你财富堆山,却以穷饶思维和穷人相处,你会大难临头。”
“然也!”柳爽眼冒寒光,“还真他娘的是这么回事!升米恩,斗米仇,你给他一点,他想要更多,你再给他,他想要全部,你不给了,他就会恨你。他不会感恩,他觉得你就应该给他,他觉得你是富翁,给我个三五十万怎么了,他没想过,我凭什么给你?”
“所以,老话讲的好:救急不救贫。”
“真他娘的有道理!有些人是不能救的,这也是一种因果。”
陈三爷点点头:“好了,你就开心去找男人吧。”
柳爽怅然道:“其实……我最近总是喝酒,是因为我自从搬到这个岛上来,不知道是阴气过重,还是什么原因,我总是睡不好……总是做噩梦,梦到……”
“梦到什么?”
“梦到那条大蛇,从水里浮起来,向我索命。我只有靠酒精麻醉自己,才能睡着。”
陈三爷一愣:“蛇哥?”
柳爽点点头:“血肉模糊的蛇头,龇牙咧嘴,问我当年为什么杀他。”
“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昼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靠他扳倒了胡老八,又杀死了他,陈三,你这世上会不会存在冤魂索命?到底有没有鬼魂?”
“要不,你还是搬出去住吧?岛上确实湿寒,女人属阴,湿寒之地,阴气更重,以前我也不相信鬼魂什么的,自从遇到蕾蕾,有些事,我也解释不清。”
“你别吓我。”
“改,我让蕾蕾来看看,围着赌场走走,她通灵,这个岛上是否干净,她一看便知。”
“我也不知道是上岁数了,还是咋地,最近总感觉腰酸,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熬夜也熬不住了,腰酸背痛,还有点脱发,唉——女饶保质期很短,比不得你们男人。”
陈三爷一笑:“月经还正常吧?”
“还校”
“依我看啊,你可以考虑考虑孙二爷或者猫爷,虽然年龄大零,但毕竟是熟人,知根知底儿,将来财产也是你的,以前那大户人家纳妾,不都是五六十岁嘛。”
“陈三,你要是没屁放了,就可以走了。”
“这其实是最安全的一条道路,你仔细想想。”
“我想你奶奶那个腿儿啊,孙二爷和蔡猫都老成什么样了,皱纹比我的法令纹都深,口水都兜不住,哈喇子流得比我月经量都大,这都是中风前兆,你要再开这种玩笑,我跟你急啊!”
“那我身边的兄弟怎么样?你可以挑一个!”
“你觉得呢?有一个长得像饶吗?”
“外貌并不重要,心灵美才最重要。”
“去你大爷的!哎?有一个人,我倒是可以考虑。”
“谁?”
“郑俊。”
陈三爷一笑:“名花有主了。他喜欢蕾蕾。”
柳爽一阵憋闷:“怎么好男人就没人喜欢我呢?”
“有啊,孙二爷!”
“草!”柳爽拎起酒瓶扔了过去。
陈三爷一伸手接住酒瓶:“别闹,别闹,我是从你的后半生安全角度考虑的,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只有孙二爷不会害你,他只会疼你,你俩生个孩子,等他死了,你孩子也长大了,孩子又可以保护你,你一生缺爱,你的余生这样过才对。”
柳爽哼哼一笑:“你的余生应该怎么过呢?你的终极目标是什么呢?”
陈三爷思忖片刻,怅然道:“待我了无牵挂,漂泊四海为家,看看山雪莲,走走大漠黄沙,蓬莱仙山饮酒,西子湖畔浣纱,蒙古草原跳舞,苍山洱海放歌,走过青石巷,伞下人面桃花,此生心愿已了,生老病死由它。”
“和谁?”
“我的爱人沈心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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