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到夜深才散去,众人喝的正酣,吵吵闹闹,走路外斜地被搀扶着离开。
江玉婉回到碧衍宫的时候,刚踏进去,一道颀长的身影就火烧火燎地快步朝着她走过来。
与此同时,还伴随着婴儿的哭闹声。
“快哄哄,奴才怎么哄这祖宗都不肯听话,哭了一个时辰了。”
云月气喘吁吁地坠在川公公的身后跑过来,“主子这是认人呢,从前还给川公公几分薄面,您不在,他是谁也不认。”
川公公幽怨地看着被江玉婉接过去哭声就慢慢停歇的祖宗。
这可真的是他的祖宗啊。
他堂堂大男子汉都豁出去,背着人给他偷偷嘬奶了,又当爹又当娘的哄。
这祖宗嘬得他生疼,嘬不出来个东西,知道被骗了就张开嘴大哭。
奶娘哄着喂奶也不要。
非得要亲娘。
可江玉婉在宴会上啊,等闲人都不能去打扰,于是苦了川,被拿来将就。
他原本一马平川的胸膛,都被这可恶的祖宗给嘬出两个凸起来,搞得他现在胸前还麻麻痒痒的,还有点刺痛。
也不知道他明明没有牙齿,是怎么做到的。
“阿竹乖……”
江玉婉娴熟地调整姿势,抱着阿竹转悠起来,一会儿阿竹就止住了哭声。
碧衍宫的宫人们如释重负,赶忙把奶娘给推到前面来。
江玉婉方才吃了酒,自然也不敢喂孩子,不舍地把阿竹放到奶娘的怀里。
阿竹离开香香软软的怀抱,顿时张开嘴就要大哭。
江玉婉凑在他面前,捂住他的手,逗他玩。
于是挑剔还金贵的家伙,眼睛盯着母妃,嘴吧唧吧唧地喝着奶娘的奶,一点都不耽误。
奶娘终于履行完自己的指责,把阿竹安置好放到江妃娘娘的跟前儿,就识趣地退下去。
“你啊,这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江玉婉伸出葱白的指尖,无奈而宠溺地在阿竹挺翘的鼻子上面点零。
阿竹无忧无虑地笑着,真可爱,丝毫不知道自己母妃些什么。
镜月忍着笑走进来,端来解酒汤,让娘娘喝下再去沐浴更衣。
“不妨事,本宫只略略沾了沾唇。”
江玉婉没有喝解酒汤,沐浴完之后坐在床边用帕子把头发给绞干,“怎么这么开心?”
镜月一直忍着笑,被主子这么一问,忍不住笑出来。
“娘娘,您是不知道啊,川可真是遇到克星了,奴婢听云月,主子只要他抱不要奶娘抱,恰好主子饿了,看到眼前的东西就咬上去嘬……”
孩子能知道些什么,无非就是吃和睡。
于是可怜的川就遭了殃。
江玉婉还没听完,就忍俊不禁。
镜月:“方才奴婢过来的时候,川正提着他自己的上衣皱眉回房呢。”
为什么要提着身上胸前那块布料?
当然是怕被粗糙的布料磨着敏感红肿的某处咯!
江玉婉几乎能够想到川的窘迫。
她笑得弯了眸,一的疲惫都散去。
有的时候只是听到一个饶消息,就可以解除一的乏累。
“把这瓶药膏给他,涂几次就好了。”
摸出之前自己用过的药膏,江玉婉递给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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