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明教廷最辉煌的年代,圣城的中央大殿里,曾有一位圣女。
她名为伊莎贝尔,金发如瀑,双眸碧蓝,仿佛清晨的圣泉。
她自幼便能感应圣光,手掌所触之处,皆能愈合伤口、驱散瘟疫。
人们称她为——
光明之花。
她是信徒的希望,是圣殿的象征。
无数人跪倒在她脚下,赞美她是光明神在人间的映照。
然而,在那纯净的微笑背后,她心底的阴影无人知晓。
伊莎贝尔十七岁那年,第一次被允许进入圣城最深处——圣泉密室。
她在那儿,亲眼目睹了教廷的另一面。
圣泉并非无尽,而是被不断牺牲生命来维持。
那些“献祭”的人并非自愿,他们是被挑选出来的孤儿、奴隶、异端。
他们的鲜血流入圣泉,圣光才会闪耀。
伊莎贝尔震惊,几乎无法呼吸。
然而,大主教只是冷冷注视着她,:
“这是神权的秩序。
圣光是永恒的,但信仰需要血肉去维系。
你是圣女,你该知道——神权高于一牵”
那一刻,她的信仰第一次动摇。
岁月流逝,伊莎贝尔越来越难以忍受圣殿的虚伪。
她看到成千上万的人跪在圣光下祈祷,却不知道他们的生命不过是牺牲的筹码。
某个夜晚,她偷偷潜入密室,打算解救即将被献祭的孩子们。
然而,她被自己最信任的神官同伴出卖。
圣泉边,数百位主教冷冷地注视着她。
大主教手持圣典,声音如铁:
“伊莎贝尔,你背叛了光明神,你不再是圣女。
从此以后,你将被诅咒,成为堕落者。”
圣光从她身体内强行剥离,化作灼热的利刃割裂她的灵魂。
她跪在圣泉前,痛苦到几乎昏厥。
然而,就在那一刻,她体内的力量并未消散。
相反,那些被剥离的圣光,在她灵魂深处凝聚,染上了黑色。
“若光明是谎言,”她低声喃喃,“那我便以黑暗之光为龋”
伊莎贝尔从圣泉中站起,双眼已不再是纯净的碧蓝,而是金与黑交织的颜色。
她抬起双手,释放出一种前所未见的力量。
——堕圣之光。
那是一种介于圣光与黑暗之间的能量,既能治愈,也能毁灭。
它带着矛盾,却也因此无比强大。
圣殿的主教们被她的反击击溃,圣泉边血流成河。
她带着被救下的孩子们,逃离了圣城。
从此,大陆传出一个禁忌的名字:
堕落圣女。
离开圣殿后,伊莎贝尔带着幸存的孩子们四处流浪。
光明教廷派出无数追杀者,将她视为背叛与亵渎的象征。
她一次次受伤,一次次被围困,却凭借堕圣之光顽强地生存下来。
孩子们长大,逐渐散落各地,她却始终孤身一人。
世人记住了她的传:
她是会在夜里出现的黑衣圣女,既能拯救你,也能诅咒你。
她是信仰的裂痕,是光明神最大的污点。
在被追杀的岁月里,她遇见了灰袍的老者——克罗诺斯。
那一日,她已濒临死亡,圣殿的裁决骑士将她逼入绝境。
克罗诺斯只是抬手,一道时空裂缝将裁决骑士吞没。
然后,他注视着她,目光深邃:
“你不是堕落,而是醒悟。
你要的不是黑暗,而是真理。”
伊莎贝尔愣住。多年被背叛与追杀,她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评价。
克罗诺斯伸出手:
“来吧,加入我的队伍。
让这片大陆,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光。”
就这样,她加入了佣兵团。
。
她成为队伍中的医者,也是最锐利的反击者。
她的堕圣之光,既能为同伴疗伤,也能在一瞬间撕裂敌阵。
在古老的神战里,她亲眼看见了神只的冷酷。
那些曾被她信仰一生的存在,将凡人视为尘埃,随意收割生命。
她与克罗诺斯并肩,释放出堕圣之光,曾一度击碎神军的阵线。
但在最终的围剿中,克罗诺斯消失,佣兵团瓦解。
她重伤濒死,却凭借堕圣之光苟延残喘。
她不再现身,只在暗处徘徊,像一抹阴影般等待。
当安魂钟响起第二声时,她终于走出了黑暗。
她的身影再度出现于世人眼前,披着黑色长袍,双眼依旧闪烁着黑金交织的光。
在星落的营地前,她摘下兜帽,冷冷地注视着那位黑龙骑士。
“你与克罗诺斯有相同的眼神。”
“所以我来了。”
她举起手掌,一道黑金色的光芒在掌心绽放,照亮了整个营地。
那是堕圣之光,既让人心生希望,也让人心生畏惧。
星落与她对视,淡淡开口:
“圣殿曾抛弃你,如今神明也会抛弃一牵
你我皆为弃子……但弃子,亦能改写命运。”
伊莎贝尔微微一笑,那笑容不再纯净,却更加坚定。
“好,就让我们一起,把神明,拉下神座。”
那一夜,营地的士兵们都看见了她的力量。
伤兵在她的手下痊愈,敌饶尸体却在她手下一触即化。
她的力量不再属于圣殿,也不属于黑暗,而是属于她自己。
潘多拉凝视着她,低声道:
“她……是光明的另一面。”
星落点头,目光冷冽:
“从今日起,你是我的同道。
神战来临时,堕圣之光,必将照耀地。”
黑龙仰怒吼,龙角上的铃声随之震鸣。
伊莎贝尔的堕圣之光,与龙语魔法在空中交织,照亮了整片夜空。
伊莎贝尔从来不是一个冷酷的人。
在她的少年记忆中,光明意味着温暖。
她记得母亲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告诉她:“孩子,你是神的恩赐。”
她记得在圣殿的阶梯下,无数人伸手祈求,而她只是微笑着伸出手掌,便能让病者复苏、盲者见光。
那时,她真心相信,这一切都是神明的怜悯。
可是,越靠近权力的中心,她越发现光明的阴影。
圣殿的典籍里记载的不是神恩,而是献祭名册;主教们讨论的不是如何拯救信徒,而是如何分配圣泉的份额。
她的心开始动摇。
真正压垮她的,不是一次宏大的背叛,而是一件事。
一个老乞丐跪在圣殿外三三夜,只想见她一面,求她医治濒死的孙女。
她偷偷出去,带着老乞丐回殿,却在大门前被守卫拦下。
“圣女的光,只属于圣殿,不属于贱民。”
守卫的冷笑,让她心里第一次升起了愤怒。
那晚,她望着圣泉,突然想起老乞丐颤抖的手。她低声问自己:
“如果神真是慈悲的,为何要分谁配得救赎,谁不配?”
当她被揭发“私自带人进入圣殿”时,她没有狡辩。
大主教们冷漠的眼神,像一群铁石。
就在圣光强行从她体内剥离的那一刻,她看见了无数幻象:
信徒的哭喊、祭坛上的鲜血、圣殿里冰冷的权杖。
她没有求饶,也没有哭泣。
她只是握紧拳头,心底第一次生出彻骨的冷意。
圣光被剥离时,她的灵魂并没有空虚,反而生出新的光芒。
那光芒漆黑,却温暖;冷冽,却真实。
——堕圣之光,就串生。
堕圣之光不同于圣殿的圣光。
它不会因为神明的意志而失效,也不需要祭坛或祷告。
它来自她自身的灵魂。
她抚摸一个溃烂的伤口,伤口在黑金色的光中愈合,却留下不灭的烙痕;
她举手对敌人释放力量,光芒照耀下,骨骼在痛苦中融化。
堕圣之光既救人,也毁灭。
它象征着选择的权利,而不是神权的施舍。
伊莎贝尔常常轻声:
“光明若要成为真理,便必须先穿过黑暗。”
成为“堕圣女”之后,她被教廷列为头号异端。
无数裁决骑士和审判者追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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