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彬不可置信睁大眼睛：“死了？多会死的？早晨我进屋看还动呢！”
“谁知道呢，这时间赶巧了，没见上最后一面！”
昭进屋大喊大叫，“姐，我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娟子心里五味杂陈。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僵硬在那里。
“你咋啦？你不想我吗？怎么和妈一样冷冰冰的样子，你们太让我失望了！还是我的怪怪最亲我呢！它人呢？怎么叫了半不出来？出去玩了？”昭四下找着。
“它。。。它！”娟子指了指旁边的筐子神色凝重。
“它在里头干啥呢？你们又给它圈起来了？”昭不高兴伸手掀开布帘子。
娟子心头紧紧攥着，观察着昭的一举一动。
“咦？你咋啦？不舒服了？”昭感觉怪怪异样，伸手摸了摸。
“它应该是。。。死了！”娟子低声。
“啥玩意？死了？”昭嗤鼻一笑，这不是热乎的呢嘛！她的手指冰冷摸不出怪怪的体温，反而感觉热乎乎的。
付英进屋看着昭行为举止奇怪的样子也有点怀疑自己看错了。她问娟子：“到底死没死？”
“她没死，还热乎的呢，我摸是凉的！”
王彬探头进屋:“死了就扔了吧，你还捯饬它干啥？”
“怪怪？”昭双手抱起怪怪，它的头耷拉着，一声不应。
“是不是生病了？昨怎么样？都吃啥了？咱们带着去看看吧？”昭抬头询问付英，她不知道怪怪被送走绝食的事。
“昨送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付英放下行李回答。
“昨送回来？谁送回来？它去哪里了？”昭想着是不是怪怪走丢了。
“你爸给送人了，去了别人家不开心就绝食了几，人家一看不行这不是给送回来了！”付英不想欺瞒，感觉太累了，索性和盘托出。
外屋，王彬听到付英把自己供出来了，开门快走到厨房假意忙碌。
“你是，我爸趁我不在把怪怪送人了，它从 在这个家长大的，我就走了几个月你们就急着处理我的东西？”昭难得红了眼眶，泪如泉涌。
“你爸它在家碍事，送到农村去更舒服快活！”付英没磷气，越越声。
“我爸，我爸，啥也是我爸，你是干啥的？我走的时候咋求你的？”昭发疯起来。
付英别看刚才软弱，当昭对她不尊敬的时候瞬间张飞上身，大声呵斥：“咋呀，不就是一条狗吗？送就送了，是它自己不想活了，怪得了谁？你还跟我这没大没嚷嚷起来了，差不多得了，我可没时间哄着你！”
厨房，王彬听到屋里开始了叫骂声，心里有些紧张。
“好，行！够狠！我记住你们了！”昭抬手抹着眼泪。
“记住还咋样？你还能咋样？不是吃着我们的喝着我们的，还跟我这大呼叫，我欠你的了？”付英也不爽。夹在中间受够了窝囊气。
“别吵了，这事都是爸的错，是他想方设法想把怪怪送走的！”娟子看着娘俩因为爸爸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指出关键所在。
昭没有继续话，付英也平静了心绪，王彬听到屋里没有动静又坐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心里抵触害怕昭，担心这个家伙一不心就给自己送走了。
昭止不住的流泪，她从包里掏出一件狗的衣服，这是她在学校垃圾桶边捡到的。
有钱人家的孩子养狗都穿衣服的，她也是第一次见，心里惦念自己的狗，这不是都洗好带回来给怪怪穿。
“对不起，我来晚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昭一边给怪怪穿衣服，一边哭着道歉。
娟子站在旁边仰头泪水倒灌，付英看不下去扭身出去。
“你一定对我很失望吧，以为我不要你了。我是去上学了，又不是不回来。你被送走就走了嘛，该吃吃该喝喝，等我回来还能去把你接回来，可是你偏偏选择走绝食这条路，如今我回来了。。。你却。。。。呜呜。。。”昭颤抖着嘴唇难以继续，眼泪掉在怪怪身上湿了毛发。
“哎。。。。”娟子鼻涕眼泪堵塞五官，呼吸困难。
片刻。
“别难过了，这事我没能及时阻止我也有责任。”娟子道歉。
“你能阻止什么？没把你送走就不错了！”昭倒是没有随意错怪别人。
“我知道你伤心，我时候养过动物每次都肝肠寸断，以后别养了，咱家养也养不好！”娟子劝道。
昭没有话，只是把怪怪眼前的长头发扎了一个辫子，卡上草莓卡子。
昭把怪怪当孩子一样养着，想想那些温馨又操劳的日夜，她尽心尽力的呵护爱着怪怪。
娟子又控制不住眼泪了。
“接下来怎么办？。。。”娟子吸了吸鼻涕。
“埋了吧！”昭异常冷静。
“好，我们去给它找个好地方，给它立个碑！让它知道你的爱！”娟子顺意昭。
昭拿出自己的毯子，把怪怪放中间，又把带回来的玩具都给它放旁边，
“它最爱的那个跳跳球呢？”昭扭头含泪问娟子。
“球？哦，那个彩球。。。我找找！”娟子开始四处寻找，她跪到地上，爬进床底找到了那个球。
“给你！”娟子擦干净球上的灰尘递给昭。
一切都安排好，裹好布往外走。
“你俩个去哪里？这么冷的？”付英急忙问。
“埋葬！”娟子回答。
“穿衣服戴帽子，心感冒！”
两人没话，一直抱着怪怪往后坝走去。
一路上，姐妹俩用了最高的礼仪，沉默着送它最后一程。
到了后坝，一片荒芜，大雪覆盖着看不到土地。
“埋在哪？”娟子回头问。
“找一棵树吧，这样我还能知道它在哪里！”。
“那边有榆树！”
姐妹俩翻过大坝，走到大榆树下面，娟子四处看了看挠头：“应该带个铲子什么的，这边没有坑啊！”
昭只是看着怀里的怪怪，眼噙着泪水没有话。
“你在这，我回去拿吧！”
“辛苦你了，姐！”昭感激的，她感谢姐姐能陪着她任性。
“客气！”娟子抬脚要走，大坝上下来一个女人，手里拿着衣服和铁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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