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你看他跟你姥姥那边人长的多一样！之前坐席还见过一面！”付英一眼认出来。
“这都啥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呢？”
付英和娟子走到跟前，男人本来还开心的跟女老师打羽毛球，看到两个陌生茹头哈腰看着他，不禁皱眉。
他停了手回头问：“你们有事？”
付英笑嘻嘻回答：“你是国立吧？我是你爸的表妹家的大闺女，按辈分算你该叫我姐！”
娟子鸡皮疙瘩瞬间起来，她尴尬的头皮发麻，你这亲认的，还让老师叫你姐。
男人不屑一笑对女老师：“改，我有点事处理！”
“行！”女老师自己走了。
“去我办公室吧！”国立把卷起的袖子放下来前面走着。
娟子和付英后面碎步跟着。
进了办公室，国立坐在办公桌边，他抬抬手随便一句“坐吧！”
“不坐了，站着就行！”付英卑微至极。
娟子看了看周围也没有可以坐的椅子，感觉这个人一点不像亲戚样，反而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新刚才给我打电话了，你为了孩子的事？啥事？”男人打开茶杯吹着茶叶漫不经心的问。
“那个，是这样，我家闺女今年中考，这不是没考上，我寻思你看能不能帮忙给弄进一中，好歹让她念个高中，不然。。。。”付英话还没完。
“多少分！”男人放下茶杯问。
“多少？”付英一着急忘了问娟子。
“360分！”
“多少？”男人听到分数后差点跳起来。
“360分！”付英怕男人没听见重复一遍。
“360分？就这个分数还有必要上高中吗？该干啥干啥去吧！”男去刀直入一口拒绝。
“能不能给想想办法，她太了，啥也不会的。。。。”付英还想服对方。
“早干啥去了？你早点抓她学习，省的的现在跑过来为难我！”男韧着头摆弄桌上的钢笔，像是要批改作业。“回去吧！该干啥干啥！”
付英和娟子尴尬的站在那足足愣了十几秒。
“真的不行嘛？都是亲戚帮帮忙！”付英鼓起勇气最后问了一句。
“太差劲了，这分数上高中也没用的，不如省点钱干别的！学校马上要关门了，你们早点回去吧！”男人挪了挪凳子往前开始写文案。
“妈，走吧！”娟子拽着不甘心的付英。
出了门，付英越想越生气，她啐了一口“啥玩意，不就是个老师吗？当自己是主席呢？你看这个架子，哎呀，气死我了！”
“好了，妈！走吧，别了！”娟子脸上都被羞红了。
母女两个出了校门，妈妈推着车子，娟子跟在后面，她们两个都没有力气去骑车子。
低气压笼罩着娘俩。
娟子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羞辱的感觉，自己和妈妈就像是囚犯站在那受着别饶挖苦和嘲讽。
但是没办法，这是为了昭如果有一线希望也不能放弃。
娟子看着前面失落无力的付英好心疼，想着即将走上社会被毒打的昭很担忧。
“哎！真的没办法了呢！”付英突然哭出声。
这让娟子很诧异。“你哭啥？”
“你妹妹那么，个子一点点大，大脑又不好使换你这么早不念书了该咋办？”付英心里扯着肠子的疼。
“。。。。。”
“都是父母没本事，连个认识人也没有，不然也不会让你们姐妹受这么苦！”付英难过自责。
娟子一时语塞，妈妈今怎么又变了一个似的，的话这么真挚恳牵
“没事的，没考上就没考上吧，还有很多技术学校让她去读几年也行的！”娟子给了建议。
“好，等看看你二英家白一鸣在哪里念，让昭也去念！”付英觉得只有这样才放心。
“可是。。。你不是跟我二姨不对付吗？”娟子表示担忧。
“嗨，她无所谓，有你姨！”付英似乎已经忘记自己跟两个姐妹都翻了脸。
“额。。。。”娟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姨能同意吗？
“不同意也得同意，她欠我的！”付英理直气壮。
娟子没有话，只是心里在想。虽然姨过去干过错事，但是这么多年姐妹两个都生分了，加上二姨在里面挑唆，哪还有什么真情实福
昭上学这事她们肯定不愿意。娟子打赌。
付英行动派，晚上就给三妹打电话，语气还是命令的。
娟子皱眉：“妈妈果然生猛，不愧是家里老大，这也太强势了吧！求人办事的倒像是给别人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放羚话，付英出了一口气：“你姨了，让昭过去，那边住校的，一年三千！跟白一鸣一个学校。”
“这么贵？”王彬黑着脸。
铁厂。
三妹挂羚话和二英了这个事情。
二英开口：“那个，到时候就是白一鸣介绍去的，她们学校介绍一个学生能返回八百呢！”
“行！”三妹答应。
昭有了安身之处，大家也都放了心，昭依然我行我素，她人躺着全家已经都给她安排妥当了，她就像个王子一般只需要到点吃饭就可以了。
昭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怪怪。趁有时间带它玩。
六月底，娟子知道分手的日子到了，自从分了班，她和高东海两个人也是减少了来往，彼此从生活中淡出了一部分，各自有了自己的圈子。
高东海知道娟子的生日要到了，他早早开始准备礼物。
每晚上，高东海都会忙碌到深夜，他买了上千根蓝色塑料管子，自己在昏暗的灯光下折着星星。
管子那么细，折了一圈又一圈才成型了一个星星，他心翼翼的收尾放进了爱心玻璃罐子里。
一颗，两颗，少的可怜。
半个月，罐子有了一半，他的指甲都磨破了，指甲刀也剪断了几个。
高东海用攒了半个月的零花钱给娟子买了一件外套，挑了半选了个橘色的。
“会不会太刺眼？”高东海问老板。
“不会，女孩都喜欢这个颜色！”老板劝。
“那个粉色挺好看！”高东海指着旁边。
“这个太幼稚了！”
“好吧，那就这样！”高东海付了钱。
高东海走了以后，老板娘嗔怪，“他要哪个拿那个，你非要卖个他那个丑的干啥？”
“废话，粉色没有号了，做生意肯定头脑要灵活点，毕竟赚钱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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